青竹酒 作品

第 32 章 宋離病了?(到宋府探病)





“督主,您也要信小公子,他不是那等人云亦云的人,這麼多年,他當




()體恤您心中的苦的,您還是躺下歇歇吧,一會兒用了藥,睡一會兒。”




宋離由著侍者服侍著換了衣服,周身越發覺得冷,他知道這是要毒發了,躺了下來,而福寶也賴著他窩在了他的懷裡,就趴在他胸口的地方。




暖呼呼的一團,肉墊一樣的爪子撲在他身上,宋離的手一下下在它的脊背上順著,低下頭便能對上一雙看向他的琉璃眼。




他仔細端詳著懷裡的小東西,初見那個毛兒都有些不齊,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小傢伙現在已經毛色油亮,身量也長了不少,琉璃珠一樣的眼睛嵌在毛茸茸的臉上,分外可愛。




這小東西和他還真是有緣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睡吧。”




李崇這幾天也忙的厲害,到了這裡這麼久了,該瞭解的也瞭解的差不多了,該動的也必須動了。




他想要藉著年後的京查清理一批冗員朝臣,但是如今這事事經內閣的情況下這件事難度可想而知,所以他必須要在此之前親政。




他一個人站在華清宮的門口站了很久,看來他是真的回不去了,既然如此,那就做好這個皇帝吧。




他開始詳細梳理朝中五品以上官員的履歷,包括各府之間的姻親關係,還有一些重要位置上的朝臣的背景,他想要親政王和保必將是最大的障礙,但是好在如今的內閣已經不是從前王和保的一言堂了。




巖月禮等成帝舊臣已經漸漸敢於與王和保對抗,這對他來說倒是個好事兒,而朝中另外一股勢力,想來宋離也應該是希望他親政的,他站在門口思緒亂飄,再一次飄到了宋離的身上。




他好像從那天一塊兒用過晚膳後就沒有再見過宋離。




“宋督主今日還是沒有進宮嗎?”




張衝忙上前回道:




“是,弘文閣來回稟,宋督主今日未曾進宮。”




這幾日米商陸續到了京中,難道是在忙米商的事兒?今日上午他已經召了閻毅謙進宮,細說了後面用軍糧的打算,已經敲定了明日開始便開倉放糧。




他有些在宮中待不住,他掃了一眼已經看的快見底的履歷開口:




“張衝,帶上剩下的幾本履歷,還有那書生寫完的幾節《西遊記》跟朕出宮。”




這幾天他大部分的時間都用來看履歷了,到了晚上空下來的時間便招了之前宋離幫他找的那個書生過來,給他從頭講西遊記,讓他能編寫下來。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娛樂,話本子便是一些文人乃至一些閨閣中小姐的娛樂,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將西遊記給講出來最為合適。




一來,這故事他從小看到大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複述沒有太大的問題。




一來,這故事情節有意思,且故事線十分完整,每個人物個性鮮明,是最容易引起話題度的,到時候印製的書畫冊子,師徒四人的面具,衣服,乃至衍生出的街頭表演,都能帶動一些底層百姓的收益。




“陛下出宮是去何處?”




李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快晚




膳時候了:




“就去京城最好的酒樓,你著人問問宋督主在哪,讓他來酒樓來,朕請他吃飯。”




說起來這麼長的時間他好像還沒有來這外面的酒樓吃過飯。




這話傳到督主府的時候宋離已經服藥睡下了,宋才知道這一晚難熬,左右為難,思及上次陛下來時的場景,他最後還是決定不通知宋離,自己隨傳旨太監去給陛下請罪。




李崇坐在包廂中卻還是難掩外面的聲音傳進來,只坐下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聽了三四桌的人在罵督衛軍和宋離了,他眉心不自覺蹙起,張衝在一旁是大氣也不敢出。




“將門打開。”




李崇看向外面,那最大聲的一桌瞧著都是書生打扮,說話間李崇聽出來這多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提的最多的便是京中糧價一事,自然還有督衛軍將鬧事百姓都押解入獄的事兒,各個都是義憤填膺,甚至有人提議要給天子上萬言書。




酒樓的角落中一個身穿雪錦鍛的年輕人臉色有些憤慨,幾度想起身,都被身邊一個年長的人給壓了下去,衝他無聲地搖了搖頭,這些人一個個的就知道說他哥哥,這糧價飆漲又不是他哥哥讓漲的,糧少價格上漲是必然的。




宋才低頭隨著傳旨的到了進了李崇的包廂,李崇這才回神兒,卻見宋離沒來,宋才立刻跪下:




“陛下容稟,督主風寒發作,起不得身,剛服藥睡下,老奴斗膽瞞著督主來給陛下請罪,請陛下降罪老奴。”




李崇皺著的眉眼更深:




“風寒?起不得身,什麼時候的事兒?”




“今日下午回來督主便不舒服,發起燒來,卻周身發冷,已經用了顧太醫開的藥。”




“帶路,去宋府。”




這是李崇第一次來宋離的府上,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什麼心思欣賞美景,直奔宋離的院子:




“陛下,老奴去稟報。”




宋才開口,天子都到了府上,他也不得不去叫醒宋離,不過李崇卻攔了他一下:




“不用了,讓他睡吧,朕去看一眼。”




他進了屋子,屋內溫度很高,還有一股子濃重的藥味兒,他脫下了身上的大氅,站在了廳中的琺琅暖爐前去了身上的寒氣這才進了內室,腳步很輕。




榻上那人確實是睡著,唇色青白有些乾裂,額角的碎髮有些凌亂,因為密汗有些碎髮黏在臉上,顯得人更憔悴了兩分,被子蓋到了胸口,而那人身邊的被子還鼓著一個包,福寶的頭便從那包裡鑽了出來,和李崇大眼瞪小眼。




李崇坐到床邊看了一會兒,可能是上次從牢中出來之後的風寒就沒有好,這幾日可能也是累著了,他抬手輕輕點了一下福寶的頭,又幫宋離蓋了一下被貓仔掀開一些的被子這才起身,卻並沒有離開,直接坐在了外面一些的書房看帶來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