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青染 作品

14.家產繼承(完)倒V開始

 第14章

 這些山匪恃強凌弱, 通常以打劫去寺裡上香的婦人居多,再就是走街串巷獨身的貨郎。

 這次接庭昶的生意,對庭家的公子出手, 也是因為對方給的銀錢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平日裡打劫也就能管個溫飽, 想要靠打劫過上好日子太難,庭昶給他們的錢, 足夠讓他們一輩子都過上好日子。

 利慾薰心, 他們才接下這單生意, 鋌而走險來殺庭淵。

 通常打劫時,那些被打劫者遇到他們都是四下逃竄, 今日倒是不同,一輛三匹馬拉的車直直地朝著他們衝過來。

 馬匹尤為珍貴,他們手中僅有六匹馬。

 為了保護馬匹, 騎馬的頭目緊急避讓,倒給了庭淵可乘之機,直接朝著那些沒有馬匹的匪徒衝了過去。

 徹底將他們陣形撞亂,馬匹在匪徒中橫衝直撞, 他們只有躲避的份。

 庭淵手裡只有一把匕首, 只要不下馬車,對他來說就是安全的。

 趕馬的鞭子被他當作武器, 一手抓麻繩, 一手揮著鞭子抽人。

 庭家的護院都看呆了。

 匪徒明顯有人數優勢, 卻被庭淵的鞭子和馬車弄得完全失去了方向。

 匪徒終究是匪徒,都是一群東拼西湊的人湊起來的, 沒有經過系統的培訓,過往能夠搶劫成功,也是依靠了人數的優勢。

 面對庭淵這種連死都不怕的人, 有馬的為了保住馬匹都已經繞開了庭淵,剩下的都是些沒馬的泥腿子,庭淵佔據了優勢。

 庭府的護院原先害怕,見庭淵大殺四方,鼓舞了他們,手裡雖沒有刀,但他們的棍棒也是不差的。

 何況不少人已經被庭淵打懵了,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士氣被鼓舞,直接與在原地蒙圈的匪徒對沖。

 有些膽子小的,掉頭就往反方向跑。

 有一戰之力原本就偽裝在庭淵周邊的鏢師們最是痛恨這種攔路截道的匪徒,一個衝得比一個勇猛。

 後邊走空鏢的鏢師們領頭的都配得有馬,他們要對付的是那些有馬的匪徒,這些能在鏢師隊伍裡當上頭子的,個個都身懷絕技。

 馬是好東西,原則上他們不傷馬,只揍人。

 一旦距離拉近,提前打好繩結的繩子就被擲出,用來套馬。

 通常鏢師走鏢要準備絆馬繩,套馬繩,還有趁手的武器,成體系的鏢局不僅有這些,還會有弓箭手進攻,給正面迎戰的鏢師做後援,同時也能防止劫匪從側面逼近,讓側面失守。

 對沖的時候,先落馬的就失去了優勢,針對這些劫匪,鏢師有的是手段。

 不過片刻時間,現場的局勢就完全調轉了。

 馬上的劫匪全都被套馬繩給拖下了馬,而其他沒有馬的山匪,先是被庭淵衝散了隊形捱了一頓鞭子,接著又被護院拿著棒子一頓猛錘。

 後邊跟上來的鏢師迅速加入戰場,套馬繩用來套人,還有遠程的弓箭手不停地放箭恐嚇,多方通力配合下,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庭淵的馬車受了驚嚇,見鏢師已經控制住了局面,庭淵果斷選擇跳馬。

 有衝得比較前的鏢師注意到了庭淵這邊的情況,加快速度朝他這邊趕來,相近時跳上馬車抓住韁繩幫庭淵控制住了馬車。

 馬對他們來說是好東西,可不能隨便就丟棄。

 最好的馬匹都在騎兵營裡,市面上尋常百姓拉東西都是用驢和牛,鏢師們用的馬都比不上庭淵拉車用的馬,鏢師自然不會讓這種好馬被糟蹋了。

 庭淵跳車的地方有個小土包,他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卸去了大部分力,小土包又給他墊了腳,身上最多也就是挫傷。

 鏢師把馬車趕回來後停在庭淵的身邊,“庭公子,這麼好的馬,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庭淵無奈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我控制不住。”

 鏢師伸出手將庭淵拽上馬車,“公子倒是勇敢,怎敢與山匪對沖,讓人意想不到。”

 就算是他們這些鏢師走鏢的過程中遇到山匪,也不敢像庭淵這樣直接往劫匪陣營裡面衝,那都得權衡利弊。

 庭淵:“這不山匪也沒想到,要是讓他們想到了,現在的局面可就不一定是這樣了。”

 不主動出擊,很可能他們就是待宰的魚肉。

 與其被動迎戰,倒不如主動出擊,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

 如今的情況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

 山匪的兵器全都被沒收了,絆馬繩將他們捆在一起,護院們拿著木棍,誰不老實就是一棍子,再不老實的人,也得老實。

 庭淵跳下馬車,之前給庭淵趕馬車的馬伕趕緊上前去牽住馬,以防等會兒馬跑了。

 能拉馬車的馬,多數性格都很溫和,被訓得服服帖帖,不出意外是很老實的。

 庭淵走近,問道:“有人受傷嗎?”

 護院們紛紛搖頭,“回公子,沒有。”

 庭淵又看向鏢師,“各位兄弟可有受傷?”

 鏢師們也紛紛搖頭。

 其中一個身強體壯地指著地上這一群山匪說,“就他們,還不夠弟兄們塞牙縫的。”

 這些山匪確實沒有庭淵想的那麼強壯,個個乾瘦,想來做山匪也沒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誰是頭目?”庭淵問。

 一群山匪無人回答。

 庭淵看有些年紀大的,估摸著得有四五十,有些年紀小的,也就十多歲的樣子。

 護院中一個管事的舉起棍子,“我家公子問你們話呢,不說我就打到你們說為止。”

 庭淵也沒制止。

 在棍子即將要打下去的時候,快捱打的那個人趕緊喊道,“我說,我說,是臉上有疤的那個。”

 對面一個護院用棍子指了一下自己面前的山匪,“公子,在這兒。”

 庭淵繞過他們,走向頭目,此人卻是長得凶神惡煞,此時也是一臉的泥巴,應該被鏢師用套馬繩給拽下來了,庭淵:“收了多少好處?”

 頭目哼了一聲,“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庭淵:“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頭目把頭扭開。

 庭淵見他如此,冷嘲道:“這會兒你倒是有了骨氣,打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有骨氣。”

 頭目冷笑,把不服寫在了臉上。

 庭淵:“我勸你不要隱瞞,我的人已經聯繫了官府,你們犯的都是死罪,官府的人馬上就要來了,他們可不會和我一樣這麼客氣地對你們。”

 官府審訊犯人,動用的刑具眼花繚亂,全招呼在身上,未必能留下一塊好肉。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的耐心有限,一刻鐘內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等待你們的只有酷刑。”

 為首的鏢師和庭淵說道:“公子何必對他們這麼善良,這群人打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我說,哥幾個把他們拴起來,放在馬後拖行到衙門,留下一口氣就行。衙門不僅不會怪我們,還會表揚我們。”

 庭淵認真地想了一下,“這位兄弟說得有道理,就按兄弟說的辦。”

 為首的鏢師發話,“哥幾個,動手。”

 這群山匪立馬坐不住了。

 爭先恐後地叫嚷著要說。

 庭淵與鏢師對視一眼,庭淵道:“行,給你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