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行之 作品

古穿文(27) 嬌弱太子被迫躺平……

 不過也有人議論太子依靠這種讓人喪志的玩物斂財不妥,甚至還有御史告狀稱太子搞這些歪門邪道容易讓官員沉迷此道進而荒廢正事,結果被賀明雋一句“有官員貪墨,難不成要怪銀子?世間誘惑何其多,若毫無毅力,怕也不配為官”懟了回去。

 其實,玩麻將的大多是後宅婦人。

 皇后就很喜歡藉此打發時間。

 皇后腦子不笨,她棋下得不錯,可不知為何,在麻將桌上她手氣很差,於是她就很喜歡拉著賀明雋打上幾圈。

 賀明雋既能喂牌讓她贏,又不至於放水太明顯讓她失去贏的愉悅。

 賀明雋並不喜歡玩這些,他覺得太過無趣。

 只是皇后到底是長輩,還是一個聰慧、懂得拿捏人、他以前多少算是利用過的長輩,他不好拒絕。

 不過縱然身體被困在牌桌上,他腦中總是回想、梳理著現代知識。

 上次射箭取得那樣的成績,賀明雋自己其實都有些意外。

 人們常說“三天不練手生”,而他是數年沒有碰過弓箭,可他一拉弓那種熟悉感,就好像他在這個世界度過的幾年光陰不存在似的。

 他當時不動聲色,但心裡到底留了幾分痕跡。

 之後他就開始回想自己學過的東西。

 他記性不錯,但如今似乎有些太好了。

 看來系統,或者說系統背後的能量,比他想的要強。

 或許因為身體緣故,他若太專心去複習那些知識很容易頭疼甚至暈倒,如今一心一用反而能慢下來。

 聽到宮女來報辰王來請安,賀明雋便看似很隨意地打出一張牌。

 皇后睨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像是不情願又妥協地把那一排麻將放倒。

 賀峻便是踏著那一聲“和了”進來,然後看到兄長、皇后娘娘和兩個宮女圍著一個四方桌子前正在緩慢起身。

 他腳步頓了一下。

 他在北地聽說過“麻將”這物件的,只不過北地並不太時興,他也沒閒心玩這個。

 看到兄長玩這個,更是讓他有些意外。

 等皇后在主位坐好,賀峻就跪下請安,在皇后一疊聲場面話中站起身,他又衝著賀明雋的方向喊了聲“兄長”。

 賀明雋點點頭,很自然地將視線落在兩年未見的賀峻身上。

 擱現代還未成年的年紀,可如今賀峻不止能獨當一面,還見慣了生死、手上也沾了不知多少條命。

 豐富的經歷讓他迅速成長,心智上的變化看不出來,更直觀的是他的氣質和體格。

 他如今看起來已經沒了少年的稚氣,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挺拔、利落、堅韌,還帶著點難以遮掩的飲血的煞氣。

 賀明雋的外形也有點變化,只是與賀峻相比就不甚明顯了。他身量又高了些,臉長開了,愈發顯得容貌昳麗,可偏偏他是個“目中無人”的冷淡性子,眸光總是那樣平靜沒有溫度,再配上他矜貴的氣質,既讓人不捨得移開目光又彷彿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如果出征邊關的人是三皇子,回來見到這樣的太子,還看見他們正在打麻將,只怕心中就要不平衡了。

 可是,賀峻卻沒有。他覺得兄長這樣金尊玉貴的人合該如此。

 比起宮中處處奢靡,他在邊關的生活確實堪稱悽苦,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賀峻雖然小時候過得不幸,可他畢竟在賀明雋身邊跟著耳濡目染了幾年,就算不如賀明雋超然物外,至少也不會是憤世嫉俗、覺得整個世界都虧欠他。

 賀峻自己不覺得有什麼,可拉住他的手的皇后卻生了幾分憐愛和歉疚。

 太子那一雙手,看著比做成麻將的白玉還細膩,而辰王的手已經生了繭子。

 “這兩年你在邊關吃了不少苦吧?”

 賀峻答道:“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皇后和賀峻到底不算親近,她又說了幾句表示關懷之後,便道:“知道兄弟倆許久未見,肯定有話要說,本宮去瞧瞧晚宴準備得怎麼樣了,你們自去敘舊吧。”

 賀峻訕訕地道謝。

 等皇后離開,賀峻就不知說什麼好。哪怕是面對嘉樂帝的試探,他都可以遊刃有餘,可此時他竟有些侷促。

 賀明雋主動道:“出去走走吧。”

 他在麻將桌上坐了有一會兒了。

 賀明雋不喜歡沒有意義的寒暄,就直接問了之前的摺子和戰報上沒提的事,以及賀峻籠絡住了哪些人。

 一聽他開口,賀峻便知道兄長還是以前的兄長。

 賀峻一五一十地說了,只隱

瞞了起初有人悄悄試探他是否有心爭一爭,其中一位便是在嘉樂十年狩獵時和兄長鬧了點矛盾的黃將軍。

 黃將軍大抵是聽說得罪了太子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總擔心被報復。

 賀峻找機會警告了一人。

 不過,在北齊的武威大將軍被斬殺後,就沒人再提了。

 他也就不必再和兄長多言。

 賀峻並不知道這其實是賀明雋樂於見到的。

 聽賀峻說了許多,賀明雋將裝著瓜果的盤子往他的方向推了點,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鎮北候的爵位能保住,但鎮守北地的人該換了。還有,等戰後諸事了了,父皇應該會同意與北齊開通互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