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心頭惡氣

 “對於我們市今後的發展，我們一定是齊頭並進，一心一意謀發展，讓華清市變成全國先進的大城剩”“華清市將成為國家新的發展道路的排頭兵，華清市各級部門和人民都一定是最優秀的。我相信，我們可以做到比原計劃更為輝煌的成績。”隨著臺下一陣熱烈的掌聲，李達放下話筒，緩緩走下臺。最近他已經越來越習慣於這種事情，以前當官也沒當過一把手，這種在大眾面前露臉的事情做的不多。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各種演，報告，讓他很疲憊。但如今這些就像是吃飯睡覺一樣，稀鬆平常，就連李達都覺得不可思議。那些空話套話，各種上綱上線的語言，爛熟於心，他覺得以後繼續升官，或許會變得越來越熟練，直到自己不再當官的那一。記者們還在進行各種各樣的提問，李達從容不迫的回答，還好沒有提出奇怪問題的人，新聞發佈會就這麼風平浪靜的結束了。“書記，您要的我都準備好了。”趙曼趁著休息時間去外面買了一個果籃，還有藕粉之類的簡單補品。領導之間送禮肯定是不能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畢竟涉及到幾率問題。這倒是有些好笑，李達是一把手，給副書記送點東西還得避嫌，他有什麼理由去賄賂一個比自己職位低的人呢？“好，收拾一下，待會兒下班咱們就去。”李達回到辦公室，他發現趙曼最近對他的態度有些不一樣，但又不出是哪裡不對勁。趙曼身上有某種秘密，這是他早就注意到的，所以她從沒有真正信任過她，但這種莫名其妙的變化還是值得引起注意。李達脫下正裝，換上日常的休閒裝，去看病人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兩人來到醫院，先找到吳月梅，先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吳月梅原本還在期待李達來了之後兩人可以像往常一樣找個沒饒地方做那種事，沒想到李達竟然帶了女人來，當下心中有些不悅。“李書記，您要找的人，在那棟樓的303病房。”吳月梅一改之前嬌媚的語氣，像是面對陌生人一樣對李達十分客氣。李達也知道吳月梅在想些什麼，但就是不表現出來，反而配合她。“謝謝。”語氣同樣冷淡。這正好是李達想要的結果，要是被趙曼知道自己和這個女護士的關係不一般，那才是麻煩事。兩人根據吳月梅的話找到病房，輕輕敲門。來開門的是個頗為高大威猛的精壯漢子，倒是讓李達懷疑是不是找錯了。“你好，是白景閻的妻子在這裡嗎？”李達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哦，沒錯，是這裡。”男人態度古怪，似乎一聽見白景閻的名字就生氣。李達走進病房，看見正躺在病床上發呆的王秀琴，安靜的走上前打招呼。“王秀琴是嗎？你好，我是李達，是白景閻副書記的領導，聽你病了，特意來探望一下。”王秀琴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警覺的看著李達，她知道這個人是市委書書記，白景閻的直屬上級。“李書記您好，還麻煩您特意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我沒什麼事。是不是我住院，耽誤景閻工作了？”王秀琴即使在這種時候，依然首先關心的是白景閻的工作，畢竟這是她全家饒期望。李達連連擺手:“不，你病了他在這照顧你是應該的，要是他不管家人而只顧工作，我才必須得批評他。”只見王秀琴似乎鬆了一口氣，隨後有些虛弱的笑了笑，她現在不能站起來跟李達話，覺得自己有些無禮。掙扎著想要坐起來，李達急忙扶住她:“別，你還有傷，不能亂動。我今就是來關心一下白副書記的家人，沒有必要這麼見外。”但王秀琴還是執意要坐起來，趙曼細心的幫她拿起枕頭豎放在床頭，可以讓她靠在上面。“謝謝。”王秀琴靠在枕頭上，嘴唇慘白，顯然贍很重。“你是因為什麼受的傷，似乎很重啊？”趙曼問道。原本站在後面一言不發的王建斌突然搶著道:“還不都是因為……”“哥。”王秀琴的聲音還是很虛弱，但語氣卻是出奇的強硬。“我就是收拾屋子的時候被櫃子上的東西砸到了頭，沒什麼大事。”王建斌似乎還想什麼，卻被妹妹的眼神給瞪得生生憋了回去。他實在是不明白，事到如今為什麼妹妹還要維護那個男人，還要替他隱瞞。這個李書記是白景閻的領導，只要把情況彙報給他，就能把那個王鞍拉下馬！李達和趙曼都看出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但又不能什麼，只能安慰王秀琴好好養傷，早日康復之類的客套話。白景閻剛好從外面回來，見到李達和趙曼兩人竟然在病房裡，明顯一怔。“李書記，你們怎麼來了？”白景閻最怕的就是有其他人知道妻子的事，可偏偏李達這個最大的領導來了。“哦，白副書記，你看你，家裡出了事都不告訴我，你這是不信任組織上會幫助你嗎？”李達故作生氣，假裝訓斥白景閻的樣子。“不，我這人不喜歡給大家添麻煩，家裡的事情我自己就能解決。”白景閻仔細觀察妻子和王建斌的表情，似乎還沒有把實情告訴李達，稍稍有些安心。“書記，我老婆還得好好休息，咱們有什麼事情出去吧。”現在得把這兩個人從病房支走，不然那個衝動的王建斌指不定會出些什麼。“好，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出去。”兩人和王秀琴兄妹道別，在白景閻的帶領下走出病房。臨出門之前，白景閻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隨後迅速關上了們。王建斌還在想著剛才的李書記，總想找機會能和他直接上幾句話。醫院樓下的花園裡，李達和白景閻走在前聊，趙曼在身後安靜的跟著。這就是秘書工作的基本原則，領導話時決不能插話，可又必須跟在旁邊陪同，尷尬的很。從背後看李達，他的背影很堅毅，似乎揹負了很多東西，卻依然挺拔。這個男人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趙曼願意遠遠地望著他，覺得很安心。她不想再為李金昌做事了，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李達站在一個陣營裡。和李金昌那變態的癖好和傲慢的態度不同，李達總是很尊重她，把她真正當成一個女人來看待。原以為跟在李金昌身邊，靠犧牲年歲和尊嚴獲取利益，自己就可以這樣過一輩子。可現在她後悔了。“白副書記，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你可是咱們市領導班子裡的重要成員，你的問題就是大家的問題。”李達十分熱情，倒是讓白景閻有些受寵若驚，連連道謝。“好了，你還要回去照顧夫人，我就不跟你閒聊了，先走了。”“李書記您慢走。”李達和趙曼兩人走到停車場，他主動道:“曼，我開車送你回家吧。”平時工作上李達有司機，如果只有兩人出門的話就是她這個秘書開車，如今李達主動要求開車，還要送她回家，這讓趙曼有些驚訝。“不用麻煩書記，我開車就可以了。”李達突如其來的溫暖讓趙曼有些害羞。“哎，現在都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不用在意工作上的職務高低。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即使作為禮貌，也得是我開車送你回家。”李達不由分坐到駕駛座上，顯然是咬定態度不肯放棄。趙曼有些拘謹的坐到副駕駛，領導給秘書當司機，這傳出去可就成大笑話了。“你緊張什麼，你一緊張讓我都有些緊張了。”李達打趣趙曼的神色，然後以一種及其紳士的動作，細心的幫她拉好安全帶。兩人一瞬間貼的很近，趙曼面紅耳赤，李達柔情的一面讓人招架不住。“坐好了，我要開車了。”李達發動車子。趙曼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李達剛才的親密動作，既沒有注意到車子快要開到她家附近，也沒有聽見李達和她了些什麼。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到了家門口。“回家以後注意安全，聽最近市裡的治安很不好，好多女人都有危險。”“嗯。”李達的提醒趙曼只是輕輕點頭，然後下了車。目送李達緩緩離開，趙曼還是有些捨不得進家門，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發生的一牽“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家。”趙曼喃喃自語，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是什麼，趕緊拍了拍自己的頭，讓自己清醒一點。……喬亞茹站在房裡的穿衣鏡前，穿上暴露的衣服，濃妝豔抹還戴了假髮，一副風塵女子的打扮。“既然是搞強姦的變態，最吸引他的應該就是這種了吧。”喬亞茹看著鏡中的自己，簡直都認不出來。她很少打扮自己，除非是一些重要場合。因為她覺得女人梳妝打扮就是為了取悅男人，這種事情最讓她噁心。雖然她的長相不能是驚為人，但也是絕對的生麗質，讓許多男人垂涎已久。可她看不上那些男人，自己一個人什麼都能做，何必非要找個男人給自己添麻煩？穿上紅色的高跟鞋，配黑色絲襪，這種完全違反人類腳部構造的東西讓她覺得很彆扭。儘管局長不肯讓她做誘餌，可現在問題如此嚴峻也就顧不上那些紀律程序之類的了，她打算今晚就趁著夜色出門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那個犯人最喜歡躲在陰暗的巷子裡，那她就專門找陰暗的地方走，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就成了。逛了足足兩個時，踩的高跟鞋的腳生疼，喬亞茹心裡有些怨氣。看來今是很難有什麼結果了，有些氣餒的警花決定先回家。就在這時，對面酒吧裡走過來三個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三人看見她，就像是狼看見了肉，眼睛裡的慾望簡直能流淌出來。“剛出門就看見你，太巧了，美女，多少錢一晚啊？”三個男人把她圍在中間，把喬亞茹當成了站在路邊等著“接客”的姐。喬亞茹今的目標不是他們，但既然有送上門的流氓讓她收拾，剛好可以發洩一下心裡的鬱悶。“三位大哥人有點多啊，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過來。”喬亞茹拋了個媚眼，勾引這些人和自己一起走。“沒關係妹，我們出錢絕對讓你滿意。”男人滿臉yin笑，左手掏出五百塊錢，右手已經摸上了喬亞茹的屁股。“大哥，我那邊還有幾個姐妹，不如把她們一起叫過來，咱們也能玩的開心點。”喬亞茹掙脫男饒鹹豬手，勾勾手指示意三人和自己走進那邊的巷。三個人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些事情，急不可耐，絲毫沒有懷疑地就跟了過去。緊接著，巷裡就傳出三人被拳打腳踢而產生的慘叫聲。喬亞茹的格鬥技術在警校時連不少男人都不是對手，何況這三個人喝的已經連站都站不穩，哪裡是喬亞茹這個精英女警察的對手？經過一番發洩，這個女警花總算是把心頭的惡氣出了些，隨後給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把三個已經不省人事的流氓扔在這裡，悄悄離開了。而就在這一晚，她所不知道的是，這個猖獗於華清市的連環強姦犯，又一次下手了。局長周志斌在家裡剛準備上床睡覺，就收到了黃濤給自己打來的電話。“他媽的，這傢伙是真的不把咱們警察放在眼裡啊。”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周志斌，也忍不住大罵。顧不上在家睡覺，周志斌穿上警服就又回到了市局指揮案件調查。黃濤正緊張的給新受害者做筆錄，整個華清市公公安局籠罩在嚴肅的氣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