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柔 作品

第282章取代

 喬部長是個很會琢磨上級領導意味的老部長。領導給自己打了這麼一通電話,是幾個意思?是將法功嗎?領導為啥要挖張梓涵的過去?喬部長琢磨來琢磨去,慢慢的和一些謠言聯繫在一起。難不成領導要拿張梓涵開刀?如此一想,喬部長連夜去找這半年來分配給張梓涵的任務,看看有沒有嚴重過失的,有沒有違紀甚至更重的違法的?可找來找去,也就工作中犯些錯誤,或者工作做得不夠出色,僅此而已,要是說違紀違法的,真沒有。喬部長急啊,大清早就跑縣政府去了,本來是等白雅汝的,她是李書記身邊的韋小寶啊,可先等來了邵杭雁。“喬部長,這麼早啊。”邵杭雁打招呼道。喬部長急忙就迎了上去,招呼了兩句就問:“你說李書記為啥一定要治張梓涵的罪啊?”“這簡單,李書記開始對她挺有好感的,還暗示過她,不過年輕人不吃這套,還私下說書記的壞話,尤其是說書記是老男人,你說書記能高興嗎?我看這次,張梓涵同志肯定會撤職了。”邵杭雁漫不經心的說道。喬部長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啊。“可張梓涵這妮子家境不錯,她壓根就不在乎這份工作,何況我們工資又不高,我看就算李書記這麼針對,估計她也是不會低頭的,哪象我們,把這工作看得比命都重要。”邵杭雁如實說道。雖然只是行政科的一名普通職員,在好歹是在縣政府工作,在親戚朋友同學面前,別提多威風了,人家那都是把她當個人物巴結的,看得起啊。被邵杭雁一提醒,喬部長明白了,他想了想,準備把這事給辦好了。喬部長回辦公室左思右想,終於想起件事來,於是,張梓涵一來,就把她叫來了辦公室。“喬部長,你找我?”張梓涵心情不好,昨晚不僅衝了領導,還當場罵領導流氓,不知道該怎麼辦。喬部長擺起了官威,說道:“是這樣的,剛才縣檢察院給我打電話,諮詢你的事。”“檢察院?喬部長,我又沒貪汙腐敗,檢察院找我幹嘛啊?”張梓涵不明白。喬部長假裝出一副也很無辜的樣子來,急道:“我也這麼問他啊,你能涉及到什麼呢?他說,半個月前,有次企業召開的聚會,你在聚會上拿了煙和酒。”張梓涵一聽,回想了一下,急忙說道:“那煙和酒部門裡不是所有人都拿了嗎?”“我們是拿了啊,但是我們上報了啊,你沒上報?”喬部長假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上報?”張梓涵糊塗了,不是大家都拿回家了嗎?沒人說要上報啊,而且就那菸酒也不至於到貪汙腐敗的地步吧?“你沒上報嗎?”喬部長這戲演得很逼真啊,見張梓涵信了,趁熱打鐵嚇唬道:“哎喲,我說張梓涵同學,你怎麼不懂規矩呢,檢察院的人說了,那菸酒超標了,值5000塊錢呢,已經到了行賄的立案標準,構成行賄罪了,得做一年的牢。”張梓涵一聽,臉都嚇青了,怎麼這麼嚴重?這行賄5000元立案,一萬的要做一年牢,喬部長雖然是誇張了一點,但也八九不離十了。“怎麼會這麼嚴重?喬部長,你當時不是說那菸酒不值錢嗎,不需要上報嗎?”張梓涵又有種被坑的感覺。“你怎麼聽不懂話呢,我那是客氣話。故意說給那老闆聽的,我們都上報了,就你沒有。”喬部長說道,還偷偷的觀察她。張梓涵一聽要坐牢,那是真嚇壞了。這牢她可不能做啊。這女人一坐牢可就毀了。“我聽說那女子監獄很恐怖的,男獄警啊,女室友啊,不僅打人,還會那樣子,一旦你不聽話,還會搞你,到時一年的牢,弄得做個五年的都大有人在。”喬部長還嚇她呢。張梓涵馬上坐立不安起來,走來走去,道:“我不能坐牢啊,那這事怎麼辦?喬部長你一定要幫幫我。”張梓涵失業不怕,但坐牢那是真怕啊,一個大好青春怎麼能去坐牢呢?但她又覺得這事蹊蹺,明明沒聽說同事上報過啊,檢察院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查起來了呢?因為中央八項嗎?“我正要去跟李書記彙報呢,這事啊,除了李書記,誰都幫不了你,你要求就只能求他。”喬部長把話說得很清楚。張梓涵一想到要去求李書記,心裡就沒底氣了,昨晚剛罵過他呢。就算真會幫自己,肯定又是那個無理的要求,她才不可能和他上床呢!張梓涵便去和同事打聽那次企業老闆請她們喝酒的事。同事們的口徑沒想到全部一致:都上報了。“你們上報怎麼沒跟我說啊。”張梓涵急了,喬部長沒有騙她?張梓涵不相信這事會這麼嚴重,不就一點菸酒嗎,坐牢?太誇張了!但是縣檢察院的調查人員的到訪,讓她一下子就傻了,喬部長沒有騙自己?“張梓涵同志,我呢過來和你瞭解一點情況,請你老實交代。”檢察院的人很認真的問。張梓涵點點頭。調查員就問起了那天的事來。張梓涵本想撒謊,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事,她騙不過去啊,只好如實交待。“張梓涵同志,你糊塗啊,那菸酒值5000塊錢,構成行賄罪了,到立案線了,如果到了法院那,起判就是一年。”調查員很嚴肅的說道。張梓涵感覺這兩天的工作好像突然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那怎麼辦?我不能坐牢啊。”張梓涵急壞了,站起來走來走去,晃得調查員自己都慌了。那調查員偷偷的看了一眼,說道:“涉及的金額不高,只要李書記一句話,說明那菸酒並非行賄,到時你上報,這事就沒關係了。我們呢,雖然不歸李書記管,但是,這事啊,只需要李書記跟我們說明一下就行。”這繞來繞去又繞到了李達那,可是張梓涵已經被騙進去了,入局者迷啊,顯然她已經被嚇著慌了,看不出這是喬部長給安排的一齣戲而已。同事們只需要喬部長一句話就配合了,而喬部長在縣檢察院也有朋友,隨便過來盤問幾句,也不是什麼難事,騙騙一個涉事不深,職場經驗不足的張梓涵已經綽綽有餘。張梓涵沒有經歷過這種選擇,她本以為這鐵飯碗一生無憂,怎麼還弄出個牢獄之災呢?當官還成了危險職業了?“他們不是說去找李書記不就沒事了嗎?”男朋友和一家子人都在幫忙給出主意。“找過了。”張梓涵嘀嘀咕咕的,她總不能告訴他們李書記提出了過分的無理要求吧?和書記上床?以前張梓涵覺得職場潛規則和自己很遠,自己不上位不惹事怎麼還有麻煩呢?“再找吧,他無非就是要錢,給塞個幾千就好,無非就一句話的事。”其父親說道。“我看啊,是有人故意搞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同事?不然這事怎麼現在才追責呢?”其母經驗還多一點。“去找李書記,要不我陪你再去一次,總不能坐牢吧?”男朋友費偉說道。張梓涵抬頭看了一眼,突然問道:“如果我真的丟了工作,坐了牢,你還會等我嗎?”費偉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怎麼會呢?”費偉臉色很不自然起來。張梓涵看著他,讓她起疑,男友對自己不會不是真心的吧?只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嗎?雖然收入不高,但很光鮮,特有面子。張梓涵賭氣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費偉門口安慰了幾句就回去了。費偉回到家後,跟父母說了這件事。“啥?丟工作了?還可能行賄坐牢?”其母瞪大眼睛看著。“那就媳婦不能要啊,本來工作挺好,現在沒這工作了,還坐牢,誰受得起這落差啊?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的怎麼說我們?”其母馬上有意見了。費偉也是坐立不安。“這門婚事不能要!”其母很堅定的下了結論。次日。張梓涵整整想了一個晚上,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去了李書記的辦公室。在辦公室,她相信書記不會亂來。“李書記?”張梓涵低著頭。李達走過去把門給關了,讓其坐下來,倒是很紳士的問:“怎麼樣?想好了嗎?”“檢察院的人找過我。”張梓涵還是低著頭。“我知道,他跟我說了。”李達挺佩服這個喬部長的,這點小手段玩得這麼溜,不過這種小人也是要提防,不能信賴。見李書記知道這事,想必調查員說的是真的,李書記一句話就能解決她所有的問題。她第一次感覺到權力的魅力。“李書記,你能換個條件嗎?我。”張梓涵很為難他提出來的條件。“不,我就這一個條件。”李達很肯定的回答她。能把權色交易說得如此一本正經的,還一臉紳士的,毫無猥瑣猙獰之色的,估計也就李達了,用一個成語就是斯文敗類。張梓涵咬著牙,實在是不願意讓眼前這個老男人侵犯自己。“李書記,我。”“如果我碰了你,你是不是感覺很噁心,想起死的感覺?”李達問。張梓涵說不出話來。“你寧願選擇失業和坐牢,也不願意跟我上床?呵呵。”李達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原來,我在一些人的眼裡是如此的噁心。”自己還不至於像雷政富那樣的醜陋吧?“罷了。”李達還真不是那種非要逼人與死地的人,萬一這事給搞大了,自己這潛規則女下屬被曝光,恐怕也是一堆的麻煩:“你回去安心上班吧,檢察院那邊我會去說,你別擔心,收點菸酒哪這麼嚴重,要查也查不到你這種職員的頭上,我會搞定的,但是網站那事,你確實是失職,我知道,這事是喬部長安排你做的,他審批的啊,所以也不完全怪你。你和喬部長都嚴重警告一次,這事就過去了。”張梓涵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書記。“出去吧?你是我下屬,我作為你的領導,還見死不救?”李達這兩段話說得。“謝謝李書記謝謝李書記。”張梓涵連連點頭感激不盡:“李書記,我以後不討厭你了。”就這兩句話,張梓涵對李書記的態度大變。張梓涵出去後,李達才感慨,那林潔,邵杭雁,楊淑和,都是為了愛他的權力而不是人,一旦脫離了權力,就不會送貨上門了,但是利用權力玩女人,也是男人的本事之一。張梓涵鬆了口氣,事情終於完美解決了,但是她想試探試探一下男朋友,然後她告訴男朋友,自己已經被辭退了,同時,檢察院那邊可能隨時會可能帶走她,牢獄之災是逃不掉了。費偉一聽就信了,馬上就跑回家去和父母商量起這退婚之事。#“李書記,你這次下去視察工程之事,不帶上我啊?”邵杭雁見名單上沒有自己的名字很奇怪。這名單也很講究,跟隨領導的步伐,那肯定是代表領導對你的信任。名單先後順序都代表著你在領導心中的地位,一般部長在前,無關的在後。李達不喜歡帶很多人去,浪費時間精力,太過於形勢,自己下去看看就可以了。邵杭雁發現,代替她去的竟然是潘欣蘭,行政科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狐狸精,搶男人。”邵杭雁大罵了一句。邵杭雁馬上去找李達了。“李書記,這次下鄉怎麼沒有我啊?沒我,你日常怎麼照顧啊?”邵杭雁挺主動的。經過上次廁所一事,李達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大減,我專用的女人,還給別人用?還在我眼皮底下,雖說你不是我老婆,你有你的自由,但是,你在這裡,就是屬於我的專用。“以前沒老婆不是一樣過來嗎?有楊穎她們在呢?而且下面的人我去不知道招待的多好,人還是少點去好。”李達很討厭帶著大隊伍,跟皇上出巡似的。邵杭雁不死心,道:“李書記,我不去,那晚上不是怕你沒處發洩嗎?”李達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呵呵,沒事,你去忙吧。”見領導又俯身忙事,邵杭雁也不敢再說話,就出去了。邵杭雁有一種危機感,她知道男人愛新鮮,李書記對自己的身體已經膩了,他想新鮮感,自己是不是意味著要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