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傻眼

 李達在會議上強調過，關於灰色服務業的整頓方案是保密工作，只是流行於內部的形式，不能公開，以免被百姓誤解。但是，今早李達去逛政府網站時，赫然發現了一條政府公告，就是寫本次整頓的事，頓時把李達給氣死了。“喬部長，馬上給我到辦公室來。”李達當場打電話給信息科的喬部長。喬部長一聽領導的語氣就知道有事，急忙跑了過來。“李書記，怎麼了？”喬部長半彎著腰問，額頭都是冷汗啊。“怎麼了？”李達把電腦屏幕一橫，指著罵道:“服務業整頓的事不能說，怎麼還放網上去了？誰讓放的？”喬部長一看那網頁，糟糕，自己不知道這事啊，這方案不能放嗎？自己不知道啊。喬部長也是察言觀色，領導不開心，那肯定是自己錯了，急忙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事，這些網頁維護都是張梓涵在做。我馬上把她叫過來。”這喬部長推卸責任的速度很快，很快張梓涵就來了。張梓涵一臉慌亂，看來是自己犯錯了。“這東西不能放政府網上，你不知道嗎？這讓百姓誤解得造成多大的政治影響？你趕緊讓它下線。”喬部長代罵道。李達氣得說不出話來。“行了，出去吧，以後不要犯這種低級錯誤。如果出了影響，我拿你試問。”李達指著他罵道，今天心情不好。喬部長一聽罵了，這責任得推卸出去啊:“李書記，我是真不知情，張梓涵同志一直獨立負責這事，這報告也是她弄上去的，您要罰，也是罰她啊。”“你是信息科的部長，你下面的人做不好事，你沒責任？”李達罵著，領導的唯一用處就是要扛責任。喬部長欲言又止，這嘴不能再頂下去了。“好了，你先出去吧，網上感覺看看，有沒有民眾在議論和起鬨這事，別給我鬧大。”李達還要教他怎麼做事。這些人啊，平時不學習，沒有任何的危機感，事情簡單，不像私企那樣的有恐怖的競爭機制，都養出了大量的壞習慣。喬部長急忙去了。這事還是欣起了一些波瀾，微博大v都轉發了，雖然及時刪除，但不少百姓還是知曉此事。那罵聲可就多了:這縣委總裁是豬吧？竟然公開支持灰色行業？肯定拿了回扣了。真是好事不幹竟幹壞事。網上的輿論罵聲很大啊，幸好都市黨報沒報此事，算是本地民眾不是特別知情。但這事，讓李達非常惱火，有人不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啊，這沒威嚴啊，這不行，李達得讓這些人緊張緊張，別不把自己的話不當話。所以，連夜，李達就召集了縣政府的眾部長，尤其是信息科的人，開了一個批鬥會。“我說過，這種事，不能公開的，屬於政府的保密工作，你們看到政治影響了沒有，看到群眾怎麼罵我了沒有？你們是想害死我啊。到底是誰讓上的？今晚，誰出的問題誰負責，不用來上班了！”最後一句不用來上班了李達是氣話，嚇唬嚇唬這些毫無危機感的閒人或無競爭意識的人。領導要問責，而且還那麼嚴重要開除，當場把喬部長和張梓涵的臉都嚇黑了。“張梓涵同志，這網站上的內容一直是你在維護，你沒有遵守領導的意思啊，你責任啊你是逃不掉的。”喬部長第一時間把鍋甩出去了。“不是，我。”張梓涵哭了，語無倫次，沒法說了。“我什麼，內容是誰給你的？還是你自己寫的？上也是你自己的意思嗎？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事不能彙報嗎？”李達指責道。政府的一切公佈都是有流程的，需要人起草，審核，發佈等基本的流程，所以喬部長肯定知情，他必須是審核人啊。張梓涵不可能慫領導吧？總不能說喬部長這是你的鍋吧？內容是她起草的，也是她發佈出去的，她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張梓涵默默地哭了。“李部長，按紀律規定，犯這種錯誤，一般受什麼處罰？”李達問行政科部長。李部長咳了一聲，說道:“一般犯了重大的錯誤，導致了政府形象嚴重影響的，至少要記大過。”“還有更嚴重的嗎？”李達問，他是人為，記個過有什麼用？前途之路毀了？可不見的，有人要提拔你，就你簡歷上的那點記過處分還攔不住步步青雲呢。李部長有點為難了，看了喬部長和張梓涵同志一眼，兩人都是面色發白。“更嚴重的就是降級，張梓涵同志已經是職員了，沒法降了，總不能撤職吧？”李部長也摸不透這個領導的意思了。理論上犯這種錯誤，記過就可以了，量刑如此，為什麼領導非要如此嚴重的處分呢？不明白，也沒必要啊，殺雞儆猴嗎？眾人各個是膽戰心驚啊，慶幸自己沒有犯錯，否則這個批鬥會就是批鬥自己了。“工作不嚴謹，態度不端正，沒有政治信仰，心裡也沒有百姓，我看這樣的處分也行。”李達說完，佛秀而去。這下子，眾人悶了。這樣的處分這五個字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是這樣的處分啊？是指記大過還是指撤職啊？很顯然，所有人都理解成了後者。張達子當場就哇哇大哭起來了。“別哭了！被你害死。”喬部長大罵了一句，心想:這張梓涵要撤職，那自己豈不是要降級的處分？喬部長和張梓涵做夢也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這是被抓典型了啊。眾人只能同情啊。喬部長急忙跑到李部長旁邊，陪笑道:“李部長，李書記剛才那意思，有沒有說要處分我啊？”“我怎麼知道。”李部長冷漠的回答。“要不您去幫我問問？”喬部長祈求道。“喬部長，李書記正在氣頭上呢，你讓我去？那不是往槍口撞嗎？你自己想辦法吧。”李部長扔下一句話就走了。喬部長看了看白雅汝，急忙跟上，嬉皮笑臉的說道:“白雅汝妹妹，你是李書記最喜歡的人，您幫我問問吧，他肯定不怪你，我可急死了。”白雅汝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張梓涵，說道:“你們倆先回家吧，明早再說，我幫你們問問領導的意思。”張梓涵回去後就哭了，上次被佔了便宜，這次還拿她開刀，直接撤職？太過分了。和男朋友費偉說完這事，費偉也是打抱不平啊:“明明是你部長讓你發的，你幹嘛不跟總裁說呢？”“我怎麼說？我說了還怎麼在部門混啊？”張梓涵還懂這個簡單的道理。“可是這處分也太嚴重了，撤職，多冤枉啊，你得找李書記講理去。”費偉不甘心的說道。張梓涵狠狠的白了男友一眼，說道:“你情商怎麼這麼低，我去跟領導講理？我講輸了還是輸，我講贏了那言外之意就是領導不講道理了？我跟你說，只能送禮。”張梓涵知道，在職場，只能來這一套，唯一有效。“可我聽說，那李書記不愛財倒是愛女人。”費偉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女友一眼。張梓涵被看得怪怪的，瞪了他一眼。不管李書記愛不愛財，張梓涵這波禮都要去送。張梓涵先去了自己的喬部長家裡，也提了禮物，她指望喬部長能保她一命。“哎喲，張梓涵同志，你怎麼到現在都沒開悟呢？”喬部長畢竟是老部長了，看得透徹啊。“我沒悟性。喬部長，你指點一下。”“這裡是青陽縣，這裡是李書記一把手的地盤，你還不知道啥是一把手嗎？絕對權力，明白嗎？青陽縣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書記一句話，包括我，包括你，包括昨天這事的處分，都是李書記一句話的事，你該去找他。”喬部長點醒道。直到這般點醒，張梓涵突然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去巴結李書記，為什麼所有縣政府的女人都送貨上門給李書記做***。因為權力，絕對權力。張梓涵精心挑選了打聽到的李書記喜歡的東西，然後提著禮物就往他的住所去了。張佳妮帶著孩子去印象城的兒童樂園玩去了，這個點家裡就只有李達。張梓涵提著禮物過來著實讓李達驚訝，他印象中的90後張梓涵不是那種世俗之人，也不屑70後80後的那一套當官厚黑學。張梓涵顯然也不擅長表達這一些人情事故，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來，這繞了半天也沒繞到點子上。“張梓涵，這些禮物你還是拿回去吧，你也不屑於送禮，不是嗎？”李達擺著臉，對這個張梓涵也不是很有好感，但這不能怪她，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歡你，張梓涵就是不屑於李達官威的人。張梓涵覺得這只是一份工作，就這麼簡單。“可是李書記，我是犯了錯，但不至於撤職吧？”張梓涵坐立不安著呢。“你破壞了我們政府在民眾中的形象，這麼重的錯誤你認為還不夠撤職？那要多嚴重才行？非得死人嗎？”李達一口的官腔，他很想看看，清高的，不屑於他情感的張梓涵會怎麼做，這很有趣。張梓涵啞口無言。張梓涵又是年輕又是女孩，沒社會經驗沒職場經驗，關鍵還是90後的個性，不喜歡聽命於別人，叛逆。“那李書記，你真要撤我職啊？”張梓涵試探性的問。李達看了一眼她，雙腿緊閉，喜歡穿裙子，露出的小腿白皙嫩滑，年輕就是好。“也不是。”李達回答道，然後抽出根菸來，點燃。張梓涵燃起了新的希望，期待的等待總裁的回答。李達看了她一眼，很嚴肅的說道:“我慢慢變老了，歲月是誰都阻止不了的路，你年輕，年輕人嗎自然是看不上我這種在你眼裡屬於中年人行列的男人了。”“總裁，您不老。”張梓涵急忙回覆，她突然想起之前李書記的一些言語，自己好像說過他年紀太大，自己才不可能喜歡他這種年紀的老男人的話，難道刺痛了總裁，總裁生氣了故意報復自己？“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嗎，私下還說過，砰都不許我這樣的老男人碰嗎？我記得你還偷偷跟你男朋友撒嬌說，要是給老男人碰，還不如去死了算了，你就喜歡帥哥，對吧？”李達一些話是無意間聽到的，一些話是從邵杭雁那聽說的。張梓涵的情商低，在職場也不怕得罪人，打不了辭職不幹唄，有什麼關係，又不是養不活自己，憑什麼領導就高高在上，什麼都聽他的？這種言論，張梓涵私下發表過很多次。這個女生很個性，愛恨分明，也不偽裝，不喜歡就不喜歡，我不能說嗎？但李達也是好勝之人，我堂堂縣委總裁，到了你這，還成了下三濫，一點魅力都沒有，還是老男人了？李達也不服氣，男人的魅力的組成可不是外表，還有很多其他因素，包括金錢和權力。“我有這樣說過嗎？”張梓涵說過，她心裡清楚，但是不能承認啊。“所以，我就是要碰你，不僅是碰你，我還要進入你的身體，我看看，你這樣清高不時務的女生被我這個討厭的老男人玷汙了，會不會還一如既往的瞧不起我的年紀？”李達很嚴肅的告訴她。張梓涵聽完傻眼了:?“李書記，我沒聽懂你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瞞著你的男朋友給我睡一晚，這事就算了。”李達說道。張梓涵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大罵道:“臭流氓。”說完，張梓涵揚長而去。出了門，張梓涵自言自語的罵道:“王八蛋，當自己誰呢，想讓別人和你上床就上床？大不了我不幹了。噁心。”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象林潔那樣為了往上爬，心甘情願淪為男人的玩物。性格剛烈和叛逆的張梓涵顯然是不會任權力擺佈，又不是沒飯吃，豈能任人宰割？李達抽菸微微一笑，權力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你想利用權力去幹壞事時，就要擔心了，權力會反噬你。李達現在就陷入了權力的迷戀和崇拜中，他不相信，張梓涵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權力面前，會不低頭？見張梓涵如此罵自己和瞧不起自己，心裡不高興，便當場打電話給了喬部長。“李書記好。”“你找找，張梓涵同志在以往的工作中還犯過什麼錯，有沒有違紀違法的行為。”李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