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夕遙 作品

第五十六章 蕭大司空也是個晚期直男癌

    郭白衣來到司空府時,蕭元徹已然等的來回踱著步子,面色陰沉。院中呼啦啦的跪著一片侍衛,皆是面色慘白,等待發落。

    蕭元徹見到郭白衣回來了,這才一步走過去,十分著急的問道:“璟舒那丫頭呢?可曾尋到了?這丫頭越發沒了規矩,肆意妄為了。”

    郭白衣心中叫苦,看來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了司空大人了,只得訕訕笑道:“女公子無事,已然回自己房中了。”

    蕭元徹聞言這才放了心,只是頗為狐疑的道:“真就毫髮無損,我可聽那群蠢貨報我,說璟舒那丫頭被一頭黑熊追進密林去了,他們尋去的時候,連人帶熊都沒了蹤跡。”

    郭白衣知道眼下的情形,不說實話是不行了,只得想著對策,說道:“女公子平素裡好幾個師父教她練武,她本身又是將門之後,怎麼會有事情呢》只不過......”

    “只不過?說到底還是有事了不成?”蕭元徹面色如寒霜,眉頭也立了起來。

    郭白衣心中好笑,這大晉朝兩個位高權重的人,大將軍沈濟舟是個愛子迷,大司空蕭元徹是個愛女迷,真真是一對冤家。

    郭白衣儘量把表情放的輕鬆,話音也顯得頗為風輕雲淡道:“無妨無妨,只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蕭元徹聞言急道:“小傷?傷在何處?”

    郭白衣這才道:“女公子的左臉被那黑熊輕輕抓了幾下,有些不深不淺的傷口罷了。”

    “什麼!被黑熊抓了臉?她可是個姑娘,這還了得?若是臉上留下些許痕跡,這還怎麼嫁人?”蕭元徹早已是氣衝了肺管子,怒指著外面跪倒一片的侍衛厲聲道:“都給我去軍法司領死去!”

    那群侍衛頓時臉如死灰,皆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郭白衣向他們做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即淡笑著朝蕭元徹道:“司空何必發那麼大脾氣?女公子臉上雖然受了傷,可是已被郎中看過了,那郎中已然用了藥,還打了包票說,不出三日女公子臉上的傷便會好,更是留不得半點痕跡的。”

    蕭元徹一個字也不相信,冷聲道:“什麼狗屁庸醫,黑熊傷了臉,不留痕跡?便是太醫院的妙手也不敢如此誇下海口,這是哪家的郎中?左右,快去把那欺世盜名的庸醫給我抓來殺了,把那店也給我抄了!”

    郭白衣一臉你別後悔的樣子,隨聲附和道:“不錯,果真是欺世盜名,來啊,去不好堂,將那個叫做蘇凌的庸醫殺了,提頭來見。”

    左右聞風而動,便要去抓人。

    蕭元徹本在氣頭上,忽聽郭白衣這樣一說,頓時一怔,連忙出口道:“且住!且住!白衣先生方才說什麼?蘇凌?不好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白衣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道:“什麼怎麼回事,庸醫欺人,殺了了事!”

    蕭元徹這才瞥了郭白衣一眼,氣中帶笑道:“你這郭白衣,料定了我捨不得殺蘇凌,偏在這裡裝腔作勢不成?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郭白衣這才笑了起來,將蕭璟舒到蘇凌不好堂,蘇凌如何救治,臨走時又贈蕭璟舒冷香丸的事情和盤托出。

    最後又說到蘇凌言說不出三日,女公子臉上半點受傷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蕭元徹這才明白,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道:“那蘇凌真有這本事不成?”

    郭白衣揶揄道:“那就等上三日,若女公子真不好,就把蘇凌腦袋摘了不就行了。”

    蕭元徹瞪了他一眼道:“就是璟舒那丫頭臉上的傷不好,我也不可能摘了蘇凌的腦袋啊......”

    郭白衣哈哈大笑道:“司空,一介白衣您都如此愛惜,何況這些日夜不怠的侍衛呢?女公子不敢回府,跑到蘇凌那裡治傷,也是害怕司空怪罪這些侍衛啊。”

    蕭元徹這才消了怒氣,指了指這些跪著的侍衛,怒罵道:“一群蠢材,權且將頭顱寄在項上三日,三日後若璟舒的臉傷不好,你們再掉腦袋!都滾吧!”

    這些侍衛各個謝過,心中更是暗道老天保佑,那個蘇凌蘇救星能夠藥到病除,他們也不用掉腦袋了。聽到司空讓他們滾,這才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走了。

    郭白衣見這件事稍稍平息,這才也告辭走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離著蕭璟舒受傷不過剛過兩天,這日晚間,蕭元徹的正室夫人,蕭璟舒的母親丁夫人想兒女,吩咐廚下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讓蕭元徹把二公子蕭箋舒、三公子蕭思舒、四公子蕭倉舒還有女兒蕭璟舒全數叫來正廳用飯,一家人好好說說話。

    蕭元徹百般遮掩,唯恐蕭璟舒受傷一事讓這位丁夫人知曉了,怕到時又是一陣大鬧,不鬧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不罷休了。

    蕭元徹一直對自己的正室夫人丁夫人有些愧疚,無他,自己最有出息的大兒子蕭明舒因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折在了宛陽城,加上丁夫人本就是司州大族,名門淑媛,那次事情,那丁夫人把這個司空府鬧了個底朝下,就差跟蕭元徹和離了,不是幾個兒女百般調停,怕是蕭元徹也玩不轉,饒是如此,這位丁夫人也是唾了堂堂大司空一臉。

    如今丁夫人這個母老虎,蕭元徹想起她發瘋的樣子腦袋都大了三圈,敢讓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傷,她不再把這司空府鬧個烏煙瘴氣的卻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