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三、皇帝的決定+解放生產力

    “這不是膽小不膽小的問題......”老二馮同強滿臉愁容。

    “那是什麼?”老五一臉不屑。

    “這.....這我跟你說不清楚!”

    “還不是膽小......”

    “你!”

    老大抬手打斷他們說話:“現在不是兄弟鬧的時候,關鍵是我們兩兄弟飯碗都要丟了,總要有個辦法,總要有個辦法......”

    老五一臉不爽,直接放下話:“我就一句話,要我幫忙趕緊,你們想好再說話,今晚上出了這門,這事以後就別來找我。”

    老大老二都沉默了.......

    .......

    皇上放下手中奏摺,揉了揉眉心:“楊洪昭來的摺子,他說瓜州水寨子已經搭得差不多,不過軍心不是很穩。”

    皇后上前,一邊輕輕為他按摩太陽穴一邊道:“能挺過來就好。”

    “是啊,能挺過來已是萬幸,可他奏摺中也直言不諱,軍隊士氣低迷,因太子之過,眾多軍士對太子頗有微詞,特別是聽說太子只是禁足東宮之後。”皇上嘆氣:“哼,不孝子給朕惹下的麻煩!”

    “太子終歸是太子,貴為東宮,是天家之本。”皇后一邊給皇帝按摩一邊道:“豈是他們膽敢言語評判的。”

    皇上靠著椅背:“古之聖賢有言‘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朕便是天子也左右不了天下悠悠之口。”

    他說著閉上眼睛:“太子這次,真是丟盡天家臉面,還害死眾多將士,軍中有微詞也可以理解,朕早有預料。”

    “陛下準備如何如何處理這事。”皇后問。

    皇帝緩緩站起來,旁邊宮女為他披上精緻紫色裘皮斗篷,然後安靜一會兒,皇后端起茶杯,正準備上前,皇上突然輕聲道:“朕想讓星洲到南方去。”

    皇后手中茶杯一顫抖,差點脫手:“陛下!這......”

    “你聽朕說完。”皇上壓壓手道,然後走到皇后身邊:“朕並非讓他去打仗,身為天家子弟,無須身先士卒,自降身份,成兵將走卒,他只要身在前線就能穩定軍心,助長士氣,得天下人心。

    朕當初派太子去就是這個道理,故意讓他晚上楊洪昭幾日才出京也是,他只要跟著大軍,天下人便會說天家太子親臨前線,親征叛逆,無不歡呼雀躍,可惜他不懂!

    現在鞍峽口一敗,南方天家名聲大不如前,正是需要有人能身在南方,穩定軍心,振奮士氣,重塑我天家威嚴的時候。

    朕已經遣一軍人馬保護他,不會有大事。待樞密院整備完畢,兵馬交接之日朕也會親自交待,他到南方無須上陣,務須殺敵,只用好好穩定軍心,坐等軍功就行。”

    “可,可南方終歸是紛亂之地,叛逆橫行......”皇后還是不放心。

    皇帝擺擺手:“朕自會給他些時日接容禁軍,可身為皇家子弟,總要有擔當才行,眾多大臣也信其才能,不用擔心。昱兒不堪大用,林王、瀟王有英年早逝,皇孫中只有他被朝臣看中。”

    “可......”皇后還想說什麼,被皇帝抬手打斷。

    “朕意已決,不過與你說說,讓你務須擔憂罷了。”說罷不理皇后,轉身入了內殿。

    皇后張張嘴,終是不敢說話了。

    ......

    李星洲逐漸發現詩語的不對勁,這幾天她好幾次和秋兒獨處時提起珍寶閣之事,兩人獨處時她會時不時會要自己聽她唱詞,可提及搬到王府去的事,她還是堅持反對。

    “你為什麼要籤這種契書?”詩語指著桌面上的一沓紙,不解的看著他,一臉不滿。

    李星洲低頭看了一眼,那些正是船廠工人的合同,還有一些是空白的。

    他輕輕一拉,將女人拉到自己懷中:“你的夫君自有打算,乖乖聽話,讓珍寶閣所有人都籤。”

    “可這......這太荒唐了!”詩語還是不解。

    他也不知如何解釋:“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詩語白了他一眼,還是收下這些新的契約。

    這契約當然不是後世的勞動合同,更多的人身權力保障能激發勞動熱情,從而解放生產力,但問題在於這個時代缺乏監管。

    景朝,甚至說這個時代的國法並沒有那麼嚴格,更多是人治。

    在後世,當一個爭議進入人們目光,不管法律能否落實到位,鑽法律漏洞也好,表面工作也好,都必須是有說得通的說法,這就是法制至上,所有人必須依附或者遵從於法律,哪怕做樣子也是。

    可現在的時代不同,皇帝一句話,就是景朝王法也要讓道,而且名正言順。

    甚至務須皇帝,像德公之類的大臣,一句話就能定事。

    這種情況下,監管是無力的。

    即便他合同寫明賦予工人們各種自由權利,朝廷不承認,開元府也不會,那誰來監管?總不能自己監管自己,根本沒有說服力,無法激發勞動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