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二、軍指揮使+造船廠+瑣事

    他的一萬五千兩,不止買下船廠,倉庫,材料,還有工人們所有的賣身契。

    只要這些契書在手,所有船廠工人在上面寫明的限期未到之前都需要為王府勞動,且勞動是義務的,理論上他只用提供食物,不讓工人餓死,年底給不給賞錢也全看他願不願意。

    之所以提供食物,也是因為怕工人們餓死,無法勞動,繼續創造財富。

    當然按景朝律,他若是餓死自己手下長工,開元府是會問罪的,可他是瀟王世子,開元府肯定也睜隻眼閉隻眼。

    對於工人們來說,他們追求只是能過日子,不被餓死。

    隨著時間推移,李星洲讓祝融將熟鐵片清理乾淨,然後派趙四做好必要的東西,又讓研磨石墨粉的工人暫時停下,磨些鐵粉,這是必要的準備。

    同時他連夜寫好很多東西,其實就是新的勞動合同,更加能激發工人們的勞動積極性,當晚讓人帶到城南印刷好,王府已經開始逐步進入下一階段,已經不能再用舊秩序,舊規矩去辦事,不合適的制度會限制生產力。

    .....

    兩天後,這兩天阿嬌迷上跟月兒一起弄制香水,她們還搗鼓出新的水仙,桂花等香水,其實香水的製作工藝和原理都很簡單,問題在於加工的精細程度和細節處理,只要有精益求精的心,就能越做越好。

    秋兒依舊很忙,不過再忙每天晚上李星洲都會教她一些新知識,只是十分繁雜,想到什麼就教什麼,詩語也會經常在飯後跑來和她一起聽。

    學習和應用之間有條鴻溝,思維深度不夠的人難以跨越,不過她們哪怕只是記住也是好的。

    ......

    有時他會死皮賴臉的去爬詩語的床,可不管他怎麼軟磨硬泡,詩語就是不搬來王府住,李星洲其實有些心虛,雖然他不是好人,可不管如何讓詩語過得好一些他是想的。

    後來想想或許對於詩語這樣個性獨立的女人來說,無拘無束才是她渴求的,自己雖有考慮,但讓她住進王府反而是對她的束縛吧,所以乾脆也就由著她.......

    .......

    這幾天季春生也每天跟他說朝廷之事,經過幾天朝議,新軍之事已經定下了。

    皇帝將神武軍第五廂新定為新軍,撥歸樞密與直轄。

    神武軍五廂都在編禁軍兩萬一千人,編制十二軍,每軍一千多人。

    結果皇帝直接在朝堂下令,十二軍併為十軍,每軍編軍士兩千,而其中第十軍編三千人,歸屬天子皇孫、瀟王世子、昭武校尉李星洲轄制。

    加瀟王世子李星洲為:遊騎將軍,新軍一廂都第十軍軍指揮使。

    冢道虞和羽承安當堂站出來反對,結果皇帝根本不予理會,聖諭已經由中書擬寫,皇帝御畫,轉交門下封駁,估計不出幾日,就會到王府,到時皇帝會親自召他入宮。

    李星洲自己都驚了。

    他當初的預期是兩千人左右,沒想到皇帝一下子給他三千!

    三千禁軍可不是小數目,雖然神武軍長久無戰事,肯定比不上常年在外駐守換防的武烈軍和嶺捷軍,可光是軍器監打造的制式裝備,外加兵部發放軍餉這兩點就讓他有一支底子不錯,又有歸屬自己的武裝力量!

    聽聞這事後,李星洲立即讓嚴準備將軍釀,還有香水,分批精包裝,很多人他必須謝。

    ........

    兩天後,眾多幫他說話的大臣大多已經一一上門謝過。

    李星洲帶上秋兒,讓嚴申領著三十個全副武裝的護院,去新買的造船廠。

    魏家造船廠在元門渡上游,地處城北偏南位置,是一個很大的河彎。

    早晨陽光明媚,昨晚剛下過小雨,空氣中還帶泥土芬芳,青石板路上時不時有深淺不一的水窪,中間的馬車拉著兩個大箱子,輪子咯吱咯吱作響,一行人前往城西出城,前往魏家造船廠。

    李星洲自己騎馬,秋兒不會騎馬,所以多給她備了一輛馬車。

    聽嚴申說,魏家造船廠在城北偏西的位置,地處河灣,河灣很寬,水流並不湍急,而在造船廠一側,因為在河灣內側,長年沖刷導致沙石少有淤積,吃水很深,正好適合新船下水。

    去往船廠的路不遠,雖然人煙稀少,但還寬廣,路況不錯,都是隨時鋪設的,比城外很多主官道還好,這是魏家常年維護的緣故,因為造船的木材要從這條路上運過去。

    道路兩側,李星洲看到好幾個村落,人都不多,只有幾十戶,村民用好奇又警惕的目光看著他們的人馬,遠處西邊樹林邊,有幾塊不大,新開墾出來的地,可地並不多,收成應該不夠養活這些村子。

    從村子北邊挖過來的水渠打理得也不好,不到一尺寬,雜草叢生,十分狹窄。

    近處還有幾個孩童在放牛,也好奇的看著他們,看慣京都樓閣林立,如今再看這些小村,頓時覺得格格不入,這是京郊,離開京城不過一里(500米),簡直如同兩個世界。

    “這是誰的土地?”李星洲騎在馬背上問。

    經長時間的練習,不說精湛,他的騎術已經算得上其實嫻熟,又忍不住想到當初教會他騎馬的魏雨白,她來過幾次信,跟他說關北的事,大體意思就是生活很艱難,但還不錯,關北廂軍已經重整,不管世界多悲慘,生活依舊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