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兩百三十二、軍指揮使+造船廠+瑣事

    “你到底想寫什麼?”詩語不解的看著牆上字:“堂堂正正?”

    李星洲一臉壞笑,並不說話,一邊收拾小屋一邊道:“什麼時候搬到王府去住。頂點x23us”

    “不去。”詩語馬上回答。

    李星洲放下手中擦桌的毛巾,輕輕將女人抱起來,他人高馬大,不是詩語能比的:“為什麼?”

    “不為什麼。”詩語避開他的目光。

    他不解的問:“之前不是還去嗎,幹嘛突然反悔。”

    詩語答非所問:“珍寶閣要開門,我要下去了。”

    “讓她們幾個看著就行,不用那麼急。”

    “不行,我是掌櫃,不看著她們會偷懶。”說著匆匆掙脫他,身後很快傳來噔噔噔的下樓身,不一會兒,漂亮的背影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李星洲感受著懷中尚存的餘溫,感覺悵然若失,他覺得詩語這兩天有些奇怪.......

    .......

    下午,李星洲親自去城外與魏家人談船廠的事情,這代魏家家主已經五十好幾,本來也算死撐著,所以一開始才會開價三萬兩。

    李星洲自然是談判老手,明白談判中如何才能徹底壓垮對手,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給予的壓力不能中斷。

    壓力中斷意味著給人喘息之機,所以逐步施壓看起來繁瑣複雜,卻是解決僵局的最好方法之一,嚴昆、詩語逐步施壓,到李星洲親自出馬時,魏家的壓力已經達到最大。

    最後李星洲在聽雨樓約見魏家家主時,才談一晚,他就撐不住了,畢竟對方是王府,現在又水道不通,沒有經濟來源,一個大家族最大的財路斷絕,幾乎難以為繼,只能妥協了。

    一萬五千兩是最後的成交價格。

    比期初提出的三萬兩足足縮減一半,可依舊是筆鉅款,除去李星洲的施壓,各種客觀原因也讓魏家不得不讓步,其中重要的一點便是禁軍雖然南下,可是走陸路。

    這事情最近景朝上下議論紛紛,到處都能聽見人們說起,十幾萬大軍南下,光出大營都走了好幾天。

    這麼龐大的隊伍,不說打仗,從京城到蘇州估計都要花上一個月甚至更多,解決蘇州之亂幾乎註定不是速成之事,只怕一年半載都沒結果。

    精明人能明白皇上出兵確實堵上所有人的嘴,但並不等於問題就能立即解決。

    失去造船廠支撐,魏家根本沒把握能扛過這次禍亂,要是錯過這次,估計再不會有人在這時候買造船廠,而且不賣會得罪王府,雪上加霜。

    最終魏家家主讓步,一萬五千兩不只是造船廠,還有船廠庫房中囤積的木材,工具,以及船廠工人們的契書,否則也不會這麼貴,這是王府做得最大的一筆交易了。

    當晚,李星洲興奮不已,將收購船廠的功臣詩語、秋兒還有嚴昆、嚴申、嚴,加上季春生都叫到聽雨樓三樓,宴請眾人,當然還有月兒和阿嬌。

    兩個小丫頭雖沒什麼功勞,可總不能將她們丟在府中不管。

    聽雨樓三樓還是少有人能上去,現在評詩的從德公變成了經常往來的名流大家,畢竟這就是馬太效應,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當聽雨樓聲望越來越大,不少名流大儒也逐漸匯聚此地。

    對於他們來說,評品詩詞能讓自己名氣大增,被更多人知道,而他們的到來又進一步擴大聽雨樓的名氣,二者互惠互利,雙贏壯大,不斷加強,在良好經營,以及他設計的各種心理暗示下,聽雨樓的名聲也一天蓋過一天。

    不過無論如何,聽雨樓始終只是酒樓,它的潛力正在逐漸發掘,可始終會有上限,可航運不一樣,具有無盡潛能,能帶動無數其它行業。

    晚宴上大家都很開心,嚴這個嚴肅的老頭也難得笑呵呵的,也不說李星洲敗家了。因為這兩天他剛跟阿嬌的二叔做完納采、問名之禮,雙方交換生辰八字,這說明他們王府算得上有女主人了,瀟王血脈得以延續。

    桌上大家都稱阿嬌為世子夫人,阿嬌害羞的從頭到尾紅著小臉,卻也不反對。

    李星洲跟季春生、嚴申也喝得很盡興,這筆生意意味著王府下一個階段性的規劃徹底開始,雖然還有許多阻礙,但開頭總是好的。

    當晚,他喝得爛醉如泥,都不知道怎麼回的王府。

    第二天雖然還有些頭暈,但也開始派出人手接收造船廠的工人,由嚴申帶頭。

    很多事情必須重新規劃了,和王府的臨時勞工按勞動量付錢不同,船廠的工人是不能如此的。

    船廠工人大多都是技術性的工種,他們和魏家的關係並非簡單的僱傭,而是長期的長工,幾乎類似賣身。

    總之類似不平等條約,工人們必須為魏家工作幾十年,少的也是十年,最多的有五十幾年的,而買身錢是一次性給,魏家早就付給工人。

    總共有一百七十三個工人,工作時住在船廠旁的窩棚,當然有些在京都郊外有房屋,雖然簡陋可也算有個落腳,有口飯吃,有些已經娶了媳婦,成家立業。

    生產力低下,物質匱乏的時代這幾乎是固有運作模式,不管在那,何種文化,只有經層層剝削,上層才能過上物質豐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