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槍依在 作品

一百八十二、未來規劃 二合一

    宋朝重商,所以那時冶煉技術也還在發展進步,而之後就再沒然後了.....

    明朝戚繼光苦口婆心的勸說:“鐵要多煉,刃用純鋼。”

    足以想象當一個不是冶金出生的人來勸說工匠鐵要多鍛打幾次的時候,這個國家的冶金行業已經沒落到什麼程度。

    而就在這時,地球的另外一邊,以法蘭西帝國為代表的歐洲冶金強國正在崛起。

    一說到歷史,很多人肯定會說火槍淘汰了板甲騎士,但這話是不對的。

    十六世紀的全身板甲騎士恰好是為對付崛起的火器而生。

    不需像之前的各種鎧,需要鎖子甲,皮甲混穿,裡外幾層才能完全保護。

    十六世紀板甲的巔峰時期因為冶金技術的進步,低碳含量鋼鐵的生產,能輕鬆製作出可活動關節,全身鋼板,只需一層,就能防禦當時的滑膛火藥槍。

    黑火藥的沒落也是從那時開始,足以想象此時末年的明朝和西方的冶金技術差距已經很大,因為那時法蘭西等西方強國的板甲防護目的已經不是弓弩,而是新崛起的火器!

    不過隨之出現的無煙火藥,為火器帶來更大的動能,線膛槍帶來更高的精度,逐漸徹底淘汰這些穿在身上的鋼鐵堡壘。

    所以說不能籠統的說火藥淘汰了板甲騎士,這是一個矛與盾相互碰撞的過程,最終戰勝盾的也不是簡單的火藥。

    導致中國冶金技術長期沒有太大進步的原因有很多。

    其中核心原因就是儒家為正統的統治下,統治者大概率不重視,反而鄙視技術,歧視商人和工人。

    李業想到這些也不由得噓噓。

    如果孔夫子知道他生後的學生作為,想必會氣得從墳裡爬出來。

    儒學本身就是一個順應時代而生,教化眾人,適應當時社會的學說,所以它起到和耶穌基一樣的作用,向世人解釋世界,告訴人們該做什麼。

    孔子本人是個十分值得尊敬的人,他的學說中心向來是“學”,他周遊列國而學,又到處想要做官去實踐自己的想法。

    他說過十戶人家的地方就有一個他那麼聰明的人,可他比所有人都好學才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孔子以“學”為他人生標註,終其一生在學習,吸納。這樣的學說是可以進步,可以改變的。後人缺死板的一字一句去扣讀字裡行間,死板不知變通。

    特別當儒學被定為正統思想,那時它已經從一種學說變成工具。

    一種思想變成統治工具是一個悲劇。

    統治工具和學說不同,它不能出錯,難以改變......

    很多人把屎盆子扣在孔夫子頭上,可實際上當儒學被定為統治思想的那天起,它就不是孔子創立的那個學說了。誰幹的這事誰就是千古罪人。

    作為統治思想的儒學不能出錯,不容動搖。

    也就意味著沒有革新,不會進步。

    思想不進步,在其統治下的社會也不會進步,人也不會進步。

    這是一個怪圈,一個死衚衕,一條死路,死循環,如果跳不出去,皇帝換多少次還是一樣的。

    李業想要改變的就是這個,打破這個循環,讓人們通往下一個新的紀元。

    可這事大到他只能心有所感,甚至看不到輪廓。

    就好比站在地球表面,你明知它是一個球,卻看不到半點凹凸,因它太大,而自己為站得不夠高。

    這種高不是普通的高,不是會當凌絕頂,不是不畏浮雲遮望眼,那是一個普通人沒法想象的高度。

    好在若別人看不見,秋兒也是看得見的。

    李業把小姑娘抱起來放在大腿上,突然好想唱一首《至少還有你》。

    “秋兒乖,快睡了,明天再接著弄。”

    “只要一小下,就快好了。”小姑娘請求道。

    她正在設計傳動到水輪的最後一環,王府新船將用尾部螺旋槳替代兩側的水輪和船槳,並且使用新設計的葉片。

    工藝上當水力鍛造投入使用後能打造低碳含量鋼,使用表面淬火技術將使之不存在難題。

    可扇葉角度、大小等等這些都需要大量計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適合的角度哪怕一兩度偏差,也會為每一艘船節省大量能源消耗,眾多船隻算下來就是一筆天文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