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夫 作品

Vol·7 [Tournament·騎士比武]

    [護命符:福壽萬年]

    [性狀:由金銀與硅酸鹽礦玫瑰輝石製造的大鎖。]

    [護符類別:對靈類/寄命鎖]

    [泛用性:護符在靈災環境中能為乘客驅趕靈體絕大多數靈災能影響人的腦波和視神經信號讓人產生幻覺輝石的光芒能照出真實的環境為乘客指引正確的道路。]

    [使用說明:玫瑰輝石屬三斜晶體如果身處靈災之中保持熱誠、勇敢、憤怒它助你趨吉避凶。]

    [生產機構:九界車站輝石制鐵所·靈翁。]

    [備註:送給還未長大的孩子們的寄命鎖本是乳母珍愛的寶禮當做庇佑孩子的祝福直到他們長大——乳母會將寄命鎖解開釋放真正的能力。]

    這趟旅程前途未卜兇吉難測。

    為了好好了解隊友的能耐。江雪明把阿星的兩張說明書也看了一遍。

    剛看完護命符接著打開錦盒取出阿星的手杖。

    [明德傑作:鐵騎士]

    [性狀:由壓鑄精工製造的碳鋼禮節杖。]

    [武器類別:打擊系/斬擊系/劍/節杖]

    [泛用性:這根棍棒能為乘客砍削雜草與人鬥劍爭鋒它的握柄好似一頭雄獅形狀的鋼錘又能從杖尾抽出快劍。]

    [使用說明:古代使臣出入關門皆有信物。騎士們脫下鎧甲穿上禮服不可佩劍時就有了巴頓格鬥術與護身禮節杖。]

    [生產機構:九界車站制鐵所·傲狠]

    [備註:關於謙卑、誠實、憐憫、英勇、公正、犧牲、榮譽、靈魂這個八個美德你一樣都沒有——難道只有餓餓和色色?]

    與此同時——

    ——步流星敲打著貴賓車廂的金色大門。

    他隱隱能感覺到有一種莫名奇妙的緣分像是萬有引力一樣將他拖拽到門前。

    想起雪明大哥的叮囑——

    ——在地下世界萬事小心為上。

    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就像剛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從報紙上的小說刊物離開一樣。

    用奇妙的比喻來說。

    “就像是你明明知道熬夜很難受你的身體在哀嚎你的眼睛乾澀紅腫卻依然無法從手機、電腦、電視——無法從這些東西中離開。”

    此時此刻阿星在自言自語既像是在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又像是傑森·梅根先生的那種怪癖要復讀強調反覆強化記憶。

    他用力叩打著金色大門越來越急躁。

    “維克托老師您在裡面嗎?”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小說的下一回到底寫了什麼——那個故事的後續是什麼樣子的?

    大門突然敞開。

    從半掩的門縫中露出了一張消瘦而冷峻的臉。

    devil·victor[大衛·維克托]一動也不動。

    阿星很難去形容那個陌生男子的樣貌——那種冰冷寒厲的氣質與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

    一頭爆炸的金色捲髮下是有稜有角的眉骨與寬大的額頭。

    像是翡翠寶石一樣的綠眼睛深深陷在富有立體感的高聳鼻樑兩側。

    嘴唇厚實而有肉下巴與顴骨略顯消瘦像個作息規律卻長久節食的厭食症患者。

    和江雪明給阿星的感覺完全不同——

    ——如果說江雪明大哥像是一塊純淨的冰。

    眼前這位維克托老師像是一杯透著綠色幽光的苦艾酒光是五官與氣質就給他一種夢幻的感覺。

    維克托老師的一隻手按在門把上掌骨寬大骨節粗糲。佝僂著身體探出腦袋來像是藏匿在門內往門外同步流星對視著。

    那對綠色的大眼睛裡透著冷漠而輕蔑的眼神。

    步流星又害怕又欣喜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這位作者當成了心目中的偶像。

    “維克托老師沒想到我真的能真的能在這裡見到您”

    他脫下帽子慌亂的佝身點頭行禮。

    大衛·維克托沒有任何正面回應——

    ——他只是單單往門外掃視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其他人了。

    維克托老師這才走出來正兒八經的走到步流星這位莽撞的讀者面前。

    他穿著一身睡衣背過右手十分有禮貌的樣子。

    他的身高超過一米八依然要仰頭看阿星。

    他把玩著手中的鋼筆那似乎就是bo贈予他的棍棒對著阿星看了又看依然沒有說話。

    步流星被維克托老師盯得內心發毛——感覺不太對勁。

    明哥說過在地下乘車多年的旅客心理都會出點小毛病。

    或許維克托老師也是一位履歷豐富去過許多地方的老乘客才會表現得如此古怪吧?

    阿星定下心神要自我介紹。

    “維克托老師我是您的讀者”

    沒等阿星說完——

    ——大衛·維克托打斷:“保持安靜我正在觀察你。”

    阿星還想套個近乎他記得芳風聚落裡的武裝僱員大衛·伯恩也叫這麼個名字。

    “維克托老師你知道世界上有多麼巧合的事情嗎?我到車站來見到的第一個安全員也叫大衛哈你說這是多巧的事情呀”

    “我說——保持安靜。”維克托老師踱步繞圈在步流星身前身後佝身探頭上下掃視。

    阿星越來越緊張了——

    ——他不明白維克托老師的用意。

    他偷偷去窺探這位作家的神態卻看不見任何雜念神情篤定認認真真的彷彿真的在觀察一件雕塑或者藝術品那樣——維克托老師的眼裡似乎只有對藝術的熱切追求。

    “當我遇見有趣的陌生人時。總是忍不住去仔細觀察他們的樣貌想搞清楚他們的行為習慣和微表情。”維克托老師解釋道:“恕我冒昧還沒問過你的名字或者你現在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知道了什麼叫禮貌——拜會陌生人時請你先報上自己的名諱。”

    “我叫步流星維克托老師”阿星一下子來了精神他終於從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中解脫也鬆了一口氣。

    他內心暗暗想著——

    ——剛才那種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的名字你已經知曉就不必像冗長沉餘的廢話文章一樣過多贅述。”維克托老師依然揹著手昂首挺胸站直了身子。

    他用四十五度角的側身像迎接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就像是黃金比例的側身油畫那樣不徐不疾地開始交談。

    “初次見面時我便有個不情之請。”

    步流星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聽到維克托老師有事相求那再好不過——畢竟雪明大哥說過。

    人都是要互相幫助的嘛

    說不定只要幫了維克托老師的忙那太陽時報裡的小說豈不是可以提前看到了?

    “您說維克托老師有什麼我可以幫到您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我請求你做的第一件事——”維克托老師指正:“——就是用[你]而不是[您]來稱呼我。”

    “哦這個好說。”步流星撓著頭:“為什麼啊?我是尊敬您”

    維克托咬牙切齒再次不耐煩地打斷道:“因為這種莫名奇妙的敬稱會讓我感到焦慮和困擾——請不要再用那種輕浮放蕩像是對待明星偶像一樣的稱謂來和我交談了。步流星你可以直呼我的大名——你我皆凡人生在天地間。”

    “哦哈哈哈呵呵”阿星感覺到了莫名的壓力——

    ——沒錯就是壓力。

    在面對維克托老師時他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嚨。這隻手並不會直接掐死他但是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與雪明大哥相處時初次見面的時候阿星也感覺到了類似的壓力但是隨著深入瞭解時間越來越長——這種壓力就消失了。

    或許這就是乘客們為什麼會害怕雪明大哥的原因。

    大衛·維克托老師身上也有同樣的力量也許維克托老師與雪明大哥的精神力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