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夫 作品

Vol·3 [Love Theme·愛的主題]

    車站給新人們準備的最後一道安全保險要由bo親自交付。

    大堂經理帶著雪明來到五王議會的正廳從正廳的五幅油畫下往安靜又忙碌的理事櫃檯旁找到了一條通向內閣的道路。

    在拱形石廊道的盡頭敲開了bo辦公室的門扉。

    緊接著經理就矗立在門旁向江雪明隆重地欠身行禮伸手引路要雪明單獨去會見bo。

    那種專注而虔誠的神態令江雪明感到惴惴不安。

    他踏進門扉踩在柔軟的毛皮地毯上就見到一間寬敞的靜室。

    壁爐旁暖著威士忌酒很便宜但很好喝酒名叫[鐵騎士]。

    沙發上的雜誌報紙一路灑落到地上像是傭人還沒來得及收拾。

    書櫃在辦公大桌兩側林立好比房間主人的騎士公正整潔條理清晰。

    在辦公大桌的右邊那個蕭然冷肅的女人那個bo口中的“貓爬架”就坐在那裡。

    她雙手隨性自然地搭在椅把扶手上表情像是一頭嚴肅的鬥牛犬兩頰不自然地下垂居高臨下地看著來客。

    她懷中的貓咪臥伏在柔軟的膝枕和細膩的絨毯中。

    大黑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像是假寐時被客人驚擾又氣定神閒的擠眉弄眼。

    她們身後的百葉窗透出皎白的月光壁爐的柴火帶著些溼氣傳出噼啪脆響。

    女人敲了個響指。

    留聲機也開始工作傳出[love the]的主題音樂。

    那場景看得江雪明有點麻。

    好比老舊的錄像廳中帶著雪花點的畫面裡來自西西里的教父坐在宅邸中即將面見客人的光景。

    ——不論是貓爬架還是bo她們都是十足的戲精已經完全入戲跟著那悠揚的長笛和琴聲等待乘客作充滿儀式感的回應。

    江雪明深深吸了一口氣。

    快步走上前——

    ——把留聲機電源給拔了。

    女士抬手:“no”

    bo揮爪爪:“no”

    江雪明又把留聲機電源給插上了。

    貓爬架點頭:“ye”

    bo跟著點頭:“ye”

    雖然雪明完全不理解為什麼bo要搞這麼一出。

    但是奈何人家是車站的主人這是人家的地盤。

    在音樂聲中一切又回到了那種詭異的泛黃濾鏡裡。

    江雪明內心躊躇打開手機像是解謎某種角色扮演遊戲一樣——翻開了[ario· puzo(馬里奧·普佐)]在五十年前寫下的老舊劇本。

    他對著臺詞頗有耐心的唸叨著像是念叨著咒語。

    “我信任車站。”

    這句話說出口時——

    ——bo和貓爬架都非常非常高興。

    雪明先生頗有耐心接著把咒語念下去。

    “半個月之前我在車站找了份工作。”

    “我把妹妹託付給醫院我教育她絕不可放棄生存的意念她有一個主治醫生沒有治療維塔烙印的本事。她每天都得打脫敏針治療到很晚才能睡覺。”

    “直到我走投無路來到車站向您求藥您給我安排了一位同伴他叫步流星。”

    “我們出發去芳風聚落會見一個寡婦後來的事情都寫在日誌裡不管怎樣阿星和您——於我的妹妹有救命之恩。”

    “我與步流星說明明這一趟旅途是如此的兇險可是一週之後他就想著重返車站繼續玩命。”

    “我的天哪我站在他家的射擊靶場呆若木雞。那個小流氓衝著我直笑。”

    “大堂經理跟我說要是想保護好自己想保護好這個冒失鬼唯有來求您我的bo。”

    前半段江雪明還在對著手機面無表情的捧讀。

    後半段他已經記下了全部的臺詞表情也變得生動起來生怕惹這位活閻王不高興。

    bo坐起身在貓爬架的膝蓋上挪動屁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尾巴不會騙人它的尾巴直挺挺地立起像是高興極了。

    “江雪明先生雖然我們只見過兩次面可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恭敬卑微地求助於我。”

    bo挑著趾爪冥思苦想想著臺詞。

    “你最後一次和我一起喝咖啡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們的侍者還是老相識呢。”

    江雪明立刻答:“七月五號。第九節車廂b12座你沒有喝咖啡送來的是茶。”

    貓爬架露出不悅的表情。

    bo的尾巴開始不安搖晃。

    江雪明聳肩一副無辜無謂的樣子。

    “好吧你們繼續。”

    “你的要求是什麼?”bo把故事說了下去。

    江雪明跟著說:“我希望您能將車站的最後一道安全保險交給我我會答應您的條件。”

    緊接著他又加了一條。

    “如果可以我想得到一張武裝僱員的證書用來躲避犰狳獵手的追殺。”

    bo搖搖頭:“這太過分了。”

    江雪明點點頭:“我只求心安理得。”

    bo:“乘客能拿到的東西就這麼多武裝僱員的證明可不能白白髮給你。”

    江雪明“我要保護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家人。”

    bo:“可是你妹妹還活著你的朋友也活蹦亂跳的。”

    江雪明:“如果要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我也要這些獵手受同樣的罪我該付給你什麼?”

    突然小黑貓愣了那麼一下。

    它與貓爬架商量著。

    “這小子剛才是不是認真的?他想要一張武裝僱員的證書?對新人來說這條件也太離譜了”

    貓爬架表情冷漠“說不定人家是開玩笑的呢?你可別假戲真做該接詞兒了。”

    “咳”bo清了清嗓子特地換回那副沙啞的腔調:“那麼——我與你說過在車站裡真誠與信用是最寶貴的東西你已經傷害了我一回你搶走了武裝僱員的槍還異想天開要混進他們的隊伍裡你傷害你自己的身體糟蹋我對你的關心——現在卻要來和我共聚大義。”

    江雪明已經開始搶戲了:“你明明在五王議會所有人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獵手眼裡把萬靈藥交給了我——坦白說吧。”

    他走到小黑貓面前佝下身體。

    “你從來就不想要我的友誼bo。”

    bo努努嘴把戲又搶了回來“那是你害怕欠我的人情我必須做點什麼才能讓你回心轉意回到這座車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