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冢 作品

第一百六十七章鞭辟入裡

    越說越氣,面前的膏滋被她大卸八塊的拿來洩憤,“他們就沒把我們這些女人當人!只把我們當成一副畫,一盆草,是妝點他們房屋的東西,也是他們生兒育女的器皿!”

    沈南寶自有同感,“這也沒法子,就跟無可奈何花落去一般,姐姐你還好,您有您母親疼著,儘可做著你恣意的事,我不一樣,我沒有人庇護著,所以走得艱難,其實不瞞您說,我倒期盼著家道中落,這樣我就能從那吃人的地界裡掙脫出來。”

    桉小娘子道聽途說過她的一些事,“我就是因此才擔憂你,咱們做女子的出路無謂一條,那就是嫁個好夫家,可好夫家哪有那麼容易找的去,別妨不得才出虎口又入狼穴,譬如你,你可想過,你家真真要是……那你怎麼辦?回到趙家,你這麼乖生的一人,日後嫁給那些個莽漢,老匹夫?別說你願意不願意,就是我來瞧著,都覺得糟蹋了。”

    沈南寶說:“桉姐姐,這些,我也都想過……”

    她還沒說話,桉小娘子就搶了白,“所以你想過,你怎麼打算的,我覺得那開國伯爵家不行,千萬不可以,還沒過門就這麼糟踐你,嫁過去指不定怎麼磋磨你呢,更何況他家那些汙糟貓的事……”

    桉小娘子嘖然地搖起頭,“至於陳候府,更不用說,那陳小侯爺見一個愛一個的,日後你必定過得艱難,只有那蕭指揮使好些,待你是一心一意的,瞧瞧上次,在畫舫上,那麼多鶯鶯燕燕呢,那眼孔子裡就只有你一人,你挪到哪兒,他視線就追到那兒,但他名聲不太好,大家都說他是閻羅殿討命的無常……”

    說起蕭逸宸,一波血潮就上了臉,衝得沈南寶頭也昏,腦也漲,只管挖著膏滋搪塞,“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你碰巧看見了他看我罷了。”

    桉小娘子道不然,“我實話同你說,那日我私心,一意想著怎麼撮合你和那宋公子,所以瞧你都不曾錯眼的,也自然瞧清楚了那蕭指揮使怎麼把眼睛扎你身上的,說句不中聽的,蕭指揮使看你就跟那深山鬧饑荒的狼看肉腥一樣,眼睛都放著綠幽幽的光!”

    桉小娘子說完,很贊同似的點頭,“可見吶,蕭指揮使人是壞了點,名聲是不好聽了點,但情根是深種啊!喜歡你喜歡得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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