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鴉 作品

第180章 葬之

    二人小心翼翼的放下去,待繩梯落下三十幾丈的時候,因為落下去的一截過於重了,俞流飛一身蠻力,劉伯內力也不俗,依舊拉不住了其落下一截的分量了,汗水早已溼透他們的衣裳。

    力不從心,強拽無用。

    終於,兩人只得放手任憑繩梯帶著堆在上面一大堆迅速的掉落了下去。

    “颯颯颯....”

    “啪!!”

    “碰!”

    繩子接連掉落,在崖邊勒出了聲音,隨即一聲清冽的斷裂之聲,然後是一次短促的落地砸出的碰撞之聲。

    繩梯在崖口處斷裂,只餘下了丈許的一截,在半空之中,迎著微風晃盪。

    俞流飛見狀,一屁股坐在了崖邊的石頭地上,咬著牙,瞪著山崖,猛烈的錘了地面幾拳,然後撕心裂肺的對著山谷狂喊“師父!!!”

    聲音帶著幾絲破音,幾欲哭出聲來。

    “哎,走吧,回去了。”劉伯微微的嘆了口氣,看著崖下朦朧的山谷,眼神裡也掛出了掩飾不住的失落感。

    劉伯撿起自己的魚竿,安靜的等著俞流飛發洩完情緒,看著擦了好幾次的眼淚的這個二傻子,再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等了他半晌,俞流飛才罵罵咧咧的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塵,牽著驢兒,一聲不吭的沿著下山的路走。

    劉伯扛著魚竿,緩步跟在後面。

    兩人俱是無言,只是這一道下山的路,走起來,比平時漫長了幾倍不止。

    隔日。

    寒露點霜,風欺菊,霜欺花,數點冬陽點晨鴉。

    俞流飛抱著前些日子和劉伯備的許多罈老酒酣飲,便喝邊哭,長期不洗臉,醉了也是一臉黑紅。

    茅草屋裡一臉亂糟糟的,全是當初俞流飛砍竹子留下的竹屑,還有用壞的許多彎刀。

    劉伯看著俞流飛坐在屋簷下邋遢的樣子,又瞅了瞅亂擺了一地的酒罈子。

    劉伯想起了當初封弈身上的那一身惡臭,風一刮,便能吹人吐出吃過的飯來,要說這二傻子不是棋狂的徒弟都不可能,虧著這蠢貨也是個重情至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