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槍子彈 作品

第七百七十六章,悍將之名

  關山無可奈何,只得率領兵馬護送百姓們退走了。

  關平一個人提著橫刀立在城門口,面對著敵人的千軍萬馬毫無懼色,喃喃笑道:“他媽的蠻夷!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大明悍將究竟是什麼樣的!”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眼見只有一人擋在城門口,哪裡放在眼裡,當即便有幾十人嚎叫著衝出大隊朝關平衝去。

  幾十人嚎叫著衝到城門口,便準備一舉殺死關平。關平突然發出一聲虎吼,驚天動地,隨即衝入敵人中間,瘋狂的揮舞橫刀!只見風聲呼嘯,刀光閃爍,血水殘肢漫天飛舞;慘叫聲不斷響起,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一個個摔倒在血泊之中。關平好似虎入羊群勇不可當!轉眼之間,二十幾個敵人竟然全都倒在了他的腳下!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震驚了。英格蘭將軍胡德厲聲吼道:“一起上!殺了他!”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的心中不由得湧起瘋狂的情緒,紛紛嚎叫著湧上前去。關平的身體瞬間淹沒在了人潮之中,只聽見慘叫聲連綿不斷;不斷有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衝上去,可是卻遲遲不能衝破那個城門。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屍體居然堆成了小山,渾身染血的關平站在屍山之上,依舊奮戰不息,手中橫刀不斷將衝上來的敵人砍倒滾下屍山,那孤單的身影在城中熊熊火光的映照之下,儼然不可戰勝的死神一般!

  敵人終於害怕了,停止了進攻,都用無限恐懼的神情看著站在屍山之上搖搖欲墜的關平!原本喧囂的戰場,此刻竟然安靜了下來。

  一個軍官面色蒼白結結巴巴地問胡德:“將,將軍,怎,怎麼辦?”

  胡德將心頭的恐懼壓了下去,厲聲喝道:“放箭!放箭!射死他!”軍官當即喊道:“弓箭手放箭!”成百上千的弓弩手當即上前,對著站在屍山上的關平發出了一波箭雨。箭雨落下,關平的身上插滿了箭矢,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下了。關平順手從腳下的屍山中拔出了一杆長槍,將長槍插在身後,用槍桿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英格蘭人、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以為他要倒下了,卻看見他搖搖晃晃了一下之後竟然沒有倒下,都不由得驚駭不已。

  胡德衝弓箭手吼道:“繼續放箭!”弓箭手繼續發了兩波箭雨。胡德把手向前一揮,喝道:“前進!”三方軍隊懷著忐忑的心情緩緩朝關平走去,來到屍堆前,一個英格蘭軍官壯著膽子走上屍山,來到關平面前三尺之外。不敢再靠近了,屏住了呼吸,把手中的十字劍遞過去戳了戳關平。關平的身體終於轟然倒下。眾人見狀,不由得大大地鬆了口氣。

  胡德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喃喃罵道:“真是一個異端魔鬼!”

  一名軍官心急火燎地奔到了胡德面前,急聲道:“將軍,不好了,各處倉庫都起火了!”胡德吃了一驚,喝問道:“怎麼會這樣?倉庫不是已經佔領了嗎?”軍官道:“大家,大家正在狂歡,也不知道倉庫怎麼就起火了。”原來英格蘭軍、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早就垂涎西鷗城的富饒了,因此攻入城池之後,便有許多官兵忙不迭地衝入各處倉庫搶掠錢財物資。就在他們搶掠財富欣喜若狂的時候,倉庫突然火起,混亂之中,許多人沒來得及逃出來就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胡德令手下的一個部將率領大軍出城追擊,他自己則率領另一部分人馬趕到了倉庫區。果然看見烈火熊熊,整個倉庫區儼然變成而來烈火的海洋,那熊熊燃燒的烈焰呼嘯張天,好似不斷湧起的浪頭一般,觸目驚心。胡德面露震驚之色,氣憤地罵道:“怎麼搞的?竟然把倉庫區給燒了!”他認為是手下的將士們不慎把倉庫區給點著了。

  “不是的!”霍雷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胡德轉過身來,看見霍雷肖來了,他身後跟著許多人馬,還抬著幾十具屍體。

  霍雷肖令手下將屍體放下,指著屍體對胡德道:“這些都是在倉庫區發現的。他們被人殺死了,而且很多都是被人從背後襲擊殺死的!這大火不是意外,應該是敵人留在城中的軍隊乾的!他們這是不讓我們得到這些戰利品!”

  胡德大怒,喝道:“那就把城裡的漢人統統殺掉!”隨即便傳下命令,英格蘭軍、泰米爾人和僧伽羅人當即開始屠殺未能逃出城池的漢人,火光映照著血光,慘叫聲盈滿耳際。……

  關山帶著殘兵敗將保護逃出來的百姓一路向東撤退。第二天凌晨,在後衛的斥候奔上來稟報道:“大人,鄧明奇大人來了。”關山停了下來,扭頭看去,只見幾十騎正從後面趕上來。片刻之後,鄧明奇等幾十人奔到了關山的面前。勒住馬,鄧明奇抱拳道:“大人!”關山道:“你們怎麼這個時候才跟上來?”

  鄧明奇道:“我們不能把那麼多的財富和物資留給敵人,我帶人趁亂把倉庫區給燒了。”關山流露出驚訝之色,掃視了一眼鄧明奇背後那些華胥密探,只見人人帶傷,身上血跡斑駁,可以想見他們一定經歷了一場殘酷的血戰。關山不由得肅然起敬,道:“我原本看不起你們華胥的人,我錯了。”

  鄧明奇道:“我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告訴大人。”隨即朝手下人擺了擺手,一個手下當即策馬上來。關山赫然看見他兄長關平正橫趴在馬鞍子上,不禁又驚又喜,趕緊跳下馬來,奔到關平旁邊,叫道:“哥哥!”隨即便伸手將關平抱了下來。只感到觸手處冰冷僵硬,不由得心頭一驚,低頭看去,只見哥哥雙目圓睜一眨不眨,身上佈滿了創口,血水已經結成了一層暗紅色的血甲。

  關山的面色驟然變得煞白了,哭喊道:“哥哥,哥哥!……”關平哪裡還能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