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第 62 章 你想我睡在這裡嗎?





這般寬嚴相濟,給那些罪名不甚太重的人開一個口子,反倒有利於穩固朝堂。




“陛下聰慧。”




李崇忽然撲了上來,手臂將宋離困在了中間,盯著人不滿意地開口:




“我們現在是好朋友,督主這樣說話是不是太客氣了?什麼陛下聰慧,直接說我聰明唄。”




宋離一晃神的功夫,一個大臉便湊到了眼前,他下意識向後一躲,頭卻抵在了身後的迎枕上,隨即便聽到了李崇促狹的笑聲,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道:




“是,你真聰明。”




李崇瞧著時間確實晚了,也不再拉著他說話了,鬆開了手臂,掃了一眼這人裡面空著的床鋪,斟酌了一下開口:




“你想我睡在這裡嗎?”




之前宋離便怕朝臣知道而不願在宮中和他同住,但是現在既然說開了他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想法,畢竟他不是什麼柳下惠,他是一個心理年齡30歲的男人,會尊重伴侶的選擇,但是有些福利也是要自己爭取的。




兩人的目光驟然相對,李崇的目光很是坦白,一副你同意我就上床,你不同意我就滾蛋的樣子,但是宋離還是沒有錯過李崇眼底隱隱的期待,從前他顧慮良多,總是怕這份關係被捅破最後有礙君威。




但是如今他也已經明瞭心意,若是再推拒怕是李崇心裡不舒服,更何況既然已經決定在一起,倒是也沒有扭捏的必要,他眉眼帶了笑意:




“想睡在裡面還是外面?”




一句話說的李崇五臟六腑都舒坦了,渾身都像是被羽毛拂過了一遍一樣,他從善如流地開口:




“當然是外面,我明早上朝起來也不影響你,萬一你晚上口渴我還能給你倒個水。”




他這樣說著手卻已經將衣帶都解開了,宋離眼角笑意漸濃抿唇不言,這外面候著一堆的宮人,他若想喝水哪裡能勞動陛下去倒?他撐著身子向裡挪了挪,卻忽然被李崇攔了一下:




“等一下,裡面床鋪還是涼的吧?等會兒我給你焐熱你再進去。”




他記得顧亭說過這人氣血極差,畏寒怕冷,其實他就是不說他也知道,他什麼時候碰這人的手,他的手都是冰涼一片,少見有熱乎的時候。




宋離倒是不在意:




“沒關係,我不冷。”




“那也不行。”




李崇叫了宮人到後面的浴房梳洗,回來便看著那隻肥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溜了進來,湊在宋離身邊被人摸著,他過來擼了一把貓腦袋有些嫌棄地對宋離出聲:




“你給這傢伙喂的太好了,瞧胖的,我和你說,這貓太胖不好,容易出現心臟問題。”




宋離摸著貓仔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目帶詢問,李崇真誠地點點頭:




“真的,沒騙你,我同事家裡就有貓因為太重出現了心衰,最後死了。”




這個他真沒騙人,宋離再次低頭瞧了瞧福寶,確實是胖的有些明顯,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它的頭:




“從明日開始不讓人給你吃太多了。”




“喵嗚~”




李崇將這大電燈泡給拎了出去,收穫了好幾句罵罵咧咧的喵嗚聲,回來便動作矯健地跳到了床榻裡面,舒舒服服地躺下,向上提了一下被子,只覺得今日連這被子蓋著都極為舒服。




暖好了被窩他才將人給換進去,這一夜簡直是李崇到這裡之後睡的最踏實的一夜。




清晨李崇動作輕如貓一樣起來去側殿洗漱更衣後上朝,第一件事兒便是按著陳文景上的摺子敲定了那七位考官的人選,他並沒有在早朝上耽誤太多的時間,而是單獨留下了一波人。




“陳老,兩位閣老,同此次春闈的十八名考官到御書房來。”




此次春闈主考官乃是禮部侍郎兼建元殿大學士謝兆秋,此人不惑之年,身材有些清瘦,李崇看過他的履歷,探花出身,科舉後便入了翰林,如今位居禮部侍郎。




此人學問自然是沒回話說,只是從未擔任過一方主官,若是讓李崇此刻來選主考官是決計不會選這學究派出身的。




但是此刻也沒了辦法,這主考是早前就定好的,也無過錯,李崇不好更改。




“春闈在即,今日朕召各位來只想說一件事兒,便是此次春闈的取仕之道。”




謝兆秋躬身:




“臣等恭聽陛下教誨。”




“如今朝中幾番變故,正是用人之際,此次春闈朕希望弱華麗不實之文章,重務實之言,朕希望此次科舉選出的人是實幹之人,朝中不缺文采斐然的進士。”




李崇將話說的明明白白,謝兆秋已然明瞭此次科舉與往年都不同了:




“臣明白了,臣定會中實務,為朝廷選出實幹之臣。”




李崇滿意地點點頭,他的這番言論讓陳文景的臉色都振奮了一瞬,李崇自然沒有錯過老大人的面色,他笑了一下開口:




“陳老曾主持多次科舉,又總理吏部,也可幫謝卿把把關。”




陳文景立刻應道:




“陛下所託臣定竭盡全力。”




李崇這才著這些主考們下去,臉色一肅問及了南境戰事,巖月禮開口:




“陛下,兵部分撥第一批軍械算日子應該已經抵達南境了,想來不日陳青楓的摺子便會送到京城,這是他昨日傳來京城的簡報,其中臣注意到陳青楓提及了徐孟成麾下一隊私兵不知所蹤,至今都未有音訊。




同時赤衣族對徐孟成的也是怨恨極深,赤衣族族長几次派來使要求交出徐孟成,陳青楓派人打探才知,徐孟成不知何故炸燬了赤衣族的聖山和宗祠。




陛下臣以為南境爭端,禍根就在徐孟成,此時徐孟成已然抵京,臣想親審。”




李崇掃了一眼這簡報,其實這上面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宋離便已經送到了他面前,陳青楓畢竟是剛剛上任,查清原委需要時間,這才比宋離慢了一步。




不知何故?巖月禮幾人自然是不知道徐孟成為何炸燬的赤衣族聖山,但是他知道,不過,徐孟成不過就是一個邊關的二品守將,他即便有了tnt恐怕也不足以做什麼,他總是覺得扶南三國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