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關 作品

第18章 不知所蹤的小侍女

    陳玄丘一把攔在她的面前,擲地有聲地道:“就算死,也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

    畫面再一轉,陳玄丘拉著她,她懷裡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踉踉蹌蹌跑上懸崖,那個長得跟她爹一模一樣的大惡人提著劍,帶著一群小惡棍追殺過來。

    眼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談羲茗悲悲切切:“夫君,照顧好我們的孩子。咱們,來世再見吧。”

    說罷,她就毅然、決然、昂然地縱身一躍,摔下懸崖。

    畫面還是一轉,已是很多年後。

    陳玄丘白髮蒼蒼,躺在搖椅上,手中拿著她的遺物,那一枝珠鳳釵,深情凝望著。

    這時,她幽然出現,還是那麼年輕,依舊那麼漂亮,痴痴地看著她的丈夫,深情地說:“夫君,我在奈何橋上,苦苦等了你五十九……,六十七……,幾十年好些?二十加……,反正好多年。今天,你陽壽已盡,我們一起投胎去吧。”

    畫面再再再一轉,奈何橋上……

    ……

    陳玄丘和殷受相談甚是投機,偶然一轉頭,看見談羲茗兩眼含淚,不由訝然:“談姑娘,你怎麼了?”

    談羲茗被陳玄丘喚醒了,要不然她這夢只怕要做個三生三世蕩氣迴腸。

    “啊,沒什麼沒什麼,咳,煙氣燻的。”談羲茗有些心虛,陳玄丘信以為真,笑道:“那你坐上風頭來好了。”

    談羲茗跳起來道:“不了不了,你們先聊著,我去湖邊洗漱。”

    ……

    出城時,一男二女。

    回城時,一女二男。

    據談姑娘說,她是個散修,無門無派,隨父親學的本領。可她父親冷血、冷酷,熱衷名利,不顧家室。所以她憤然離家,如浮萍一般,流浪江湖。說著說著,便泫然欲淚,好不可憐。

    陳玄丘看著她那可憐樣子,忽然想起殷受昨夜說過的那句“好想看她哭。”

    直到此時陳玄丘才省過味兒來,忍不住悄悄對殷受道:“小受,你昨夜那句話,夠汙的啊,我如今才反應過來。”

    殷受嘿嘿壞笑:“你別亂講話啊,我這人不好女色的,哪裡說過汙穢之語。”

    殷受和談姑娘都是行蹤不定,沒有個目標去處的,陳玄丘提出可共往大雍,殷受無可無不可,談姑娘卻是心花怒放。

    陳玄丘想著還有一個蒲兒丫頭需要安置,便約定次日大家一起啟程,三人於街頭告辭,陳玄丘便往昨夜離開前對蒲兒交代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