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喜歡她的，人之常情

    老者離開以後，墨雲端一個人在實驗室裡，坐了很久很久。

    楚慕語來的時候，他無動於衷。

    楚慕語走的時候，他不曾挽留。

    或許是因為知道她還會回來，所以像個任性的孩子，有恃無恐。

    直到楚慕語招惹上了戰擎淵，他隱隱約約的意識到，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篤定了。

    所以……

    他其實是喜歡她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抬眸看著設備頂尖，整潔乾淨的實驗室，他在這裡花費了人生中很多的時間，這一刻卻突然對眼前的一切感到厭倦。

    起身來到休息室，墨雲端打開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了一張畫稿。

    在這之後，他打開一瓶醫用酒精，淋淋漓漓的倒進保險箱裡。

    隨著‘嚓’的輕響，一朵小小的火焰出現在漆黑一片的房間中，從男人修長的指尖輕飄飄的跌落，火花瞬間蔓延開來，把剩餘的手稿和研究成果付之一炬。

    熊熊燃起的火光照亮了畫中清美的人像，他低眸望著，菲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如果他缺失的情感只能專注在一件事上。

    那麼，和畫中的人影相比，研究、學術、金錢和名譽……

    一切的一切，全都沒有意義。

    把這張畫稿妥善的收起，墨雲端關上了保險箱的門，重新設置了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密碼。

    之後，他輕輕撣了撣衣襬上沾染到的紙灰，雲淡風輕的離開了實驗室。

    此刻，外面的天色矇矇亮，正是黎明時分。

    有人在走廊上迎面而來，拱手祝賀道:“墨教授，您果然是鄭老爺子最出色的學生……”

    墨雲端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在對方把話說完以前，就已經擦身而過。

    換做往日，他雖然對這種沒有意義的交際很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偽裝自己。

    現在，他只想見到楚慕語而已。

    坐進車子裡，墨雲端拿出手機，沒有看到來自楚慕語的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

    心中有很細微的情緒一閃即逝，他花了點時間仔細體會，最終輕輕地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