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條的裁縫 作品

第42章:當然能

沈涼頭戴“晉州第一紈絝惡少”的帽子不假,但真正深明內情的人都知道,過去這些年來,沈涼雖然沒為晉王府做什麼增光添彩的事兒,卻也從未將“惡”之一字奉之於行。




頂天了,也就是仗著家底殷實,在百花樓之流的風花雪月場所內,霸佔幾名嬌媚頭牌,或者耍點小性子,逗弄幾個外地來的公子哥兒,要說強搶民女、燒殺搶掠什麼的,那純屬就是嘴巴賤的老百姓們閒著沒事以訛傳訛。




若較真計量,你叫他們拿出個證據來證明沈涼幹過這些惡事,保準誰也憋不出個響屁!




所以當下沈涼以此般綽號自稱,擺明就是自黑娛樂外加翻倍嘲諷朱、孫二人。




朱、孫二人聽罷,更顯惶恐,整個人的身體完完全全匍匐在地,顫聲回應道:




“殿下!我等追隨晉王已有二十餘載,無論是晉王府的規矩還是沈家軍的規矩,腦子裡記得比自己姓甚名誰都要清楚,您就是借我八百個膽,我們也不敢胡作非為啊!”




“是啊殿下!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忠於職守、嚴於律己,也深知王爺對種種影響百姓安居樂業之舉的痛惡,就算我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王爺眼皮底下找不痛快不是?”




沈涼冷笑之意更甚。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語落,他再度行進幾步,走到匍匐在地的兩人頭前,至於擔不擔心兩人狗急跳牆突下殺手,這就要問二人有沒有那個比許龍衣手中白骨龍槍出槍速度更快的本事了。




“倘若你們當真清清白白,那這份名單上,為何會出現你二人的名字?”




將手中寫有“朱洹”、“孫德”兩個名字的白紙丟在地上,二人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孫德把紙撿起,平展在眼前細看。




這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白紙,用筆墨在上面書寫了他和朱洹兩個人的名字。




再無其它。




翻來覆去確認這一點後,孫德不由暗鬆口氣,繼而雙手將其跪捧奉還,義正言辭道:




“殿下,我等雖不知這名字是何人書寫,但不管是何人書寫,單憑這隨便來個讀過書識過字的人就能寫出來的紙張,便要定我二人的罪,是不是未免太過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