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吾君 作品

262. 師徒的共有情劫 16





這病殃殃的樣子能行嗎,看著都讓人心驚膽戰,生怕他死在床上了吧?




被庭硯的視線一掃,這位合歡宗堂主立刻答:“我宗咒術多樣,解法各有不同,您指的是哪一種?”




“腹部有赤月。”




“這……”




合歡宗堂主一聽就知道這和庭硯無關了,這是明顯的散功之咒,可以算得上是無解。




庭硯抬眸:“你若不答,我便親自看了。”




看?怎麼看?




男人臉色一沉,想到了搜魂之術。




“自然是有解法,這咒算不得狠辣,也無需稀世奇珍,只是繁瑣了些。”




“我記得貴宗門中自有壓制之法,只要在每次咒術發作時壓制一次,時間久了,剝絲抽繭自然能成。”




男人心裡冷笑,這劍尊實力固然可怖,但他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竟敢如此欺辱他,修道的天才,就能將其他人不放在眼中麼?




無論庭硯為誰而來,他都要讓他知道,入了合歡宗的人,不奪舍重生,是無法逃離的。




不是要解法麼,本就無解,在這反覆壓制下,**的火焰只會灼燒內府每一寸,浸透經絡每一處,到最後會如何,便就是未知之事了。




畢竟就算是合歡宗堂主的他,也不會讓人散功後又讓道修一遍遍耗費靈力去壓制進行試驗。




庭硯頷首,倒沒懷疑,一是這個方法很正常,符合邏輯,一是他不覺得此人有膽子欺瞞他,他殺此人,無需費力。




庭硯抬手凝聚靈氣,打算消去此人的記憶片段,他不想落人話柄,關乎他自身倒是無所謂,但若是有人攀扯道林織身上,就不是他想看見的畫面了。




庭硯回了宗門,卻見洞府內空蕩,林織已經是離開了。




罷了,待他明日來送藥時,再同他說這解咒之事吧。




然而次日上門的,另有其人。




“師叔。”




彥朋看見小師叔神色淡淡望著他的模樣,背後不知為何泛起涼意,戰戰兢兢規規矩矩地行禮叫人。




“今日怎麼是你送藥來?”




庭硯的姿態一向親厚溫和,彥朋便也覺得他只是在單純詢問。




他答:“今日藥峰之事安排好了有閒暇,恰逢小師弟正在參悟,我便接了送藥的活。”




庭硯聽聞也沒多問,彥朋立刻拿出小鼎煎藥。




期間他不敢多看多問,在師叔喝了藥後便離開了。




直到走出無間山的地界,彥朋才徹底鬆了口氣。




雖然想小師叔從不對他們疾言厲色,也並不孤傲如雪,但就是令人心生敬畏。




大概是因為他在屠戮仇敵時,也是這般平淡的。




沒有說任何狠話,無心看人求饒,事前事後沒有任何宣告,如此才更叫人心裡發寒。




也不知道師弟是怎麼面對的,真希望師叔趕緊好起來,這樣他就不用送藥了。




彥朋回來時,看見了正在窗邊澆花的林織,和他打了招呼。




“師弟,我送藥回來了。”




“辛苦三師兄了,師叔狀態還好麼?”




林織手裡掐著引水訣,給最新研究的植株澆水。




他昨日特地在庭硯回來前離開,多留無益,而且近些年也不打算和庭硯見面。




庭硯越是記掛著他身上的咒,他就越避免刻意強調這件事。




於理而言,這事關他身體的事情,他應該著急才對,可若是每次發作壓制清除,他都需要在師叔面前盡顯令人不齒的姿態,他又如何會情願。




何況貪歡這件事,重複的次數頻繁了也庸俗膩味,如何讓人慾罷不能。




林織的手指撫著植株翠綠的葉片,笑眼盈盈。




彥朋應道:“我並未多看,想來還好。”




兩人又就藥理商討了一陣才話別,林織照看了一陣花草,繼續打坐修煉。




沒有外界的刺激,腹部的紅月安安穩穩,沒有任何異動。




如此幾日過去,彥朋在經過林織門口時略帶喜色道:“小師叔恢復的極快,讓我們此後就不用送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