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電 作品

第四十七章 瘋子

    稍微瞭解陸軍歷史的人都知道lavoisier是安託萬-洛朗將軍的姓氏,但卻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知道薩洛米婭是將軍夫人的中間名。

    而嶽冬能知道這一點,是因為作為安託萬-洛朗的崇敬者,他曾經有過給安託萬-洛朗寫一本傳記的想法。

    所以在軍校的幾年裡他把檔案館中所有能搞到的關於安託萬-洛朗的公開和保密卷宗全都看了個遍。

    眼前女子的表現基本證實了嶽冬的推測,就算她不是安託萬-洛朗的後代,那至少也和安託萬-洛朗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這樣說來,她對聯盟陸軍表現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也就有了解釋。

    因為安託萬-洛朗就是被聯盟陸軍法庭判處死刑——準確的說是聯省共和國陸軍軍事法庭。所謂安託萬-洛朗死於頭疾,就是對被推上斷頭臺的委婉說法。

    在十六年前,也就是主權戰爭結束十年後。聯省共和國激進派上臺,他們掌握了聯省軍政大權,激進派高喊著“不絕對的忠誠就是絕對的不忠誠”,在山前地內部展開了一場殘酷的清洗。

    因為涉及陸軍機密,被控以叛國罪的安託萬-洛朗經過一場秘密審判後被推上了斷頭臺,他的研究手稿因此佚失。

    陸軍元帥內德-史密斯悲憤地說:“像安託萬洛朗那樣的腦袋,一百年也長不出來一個,結果就這樣被砍掉了。”不過當時的內德元帥也一樣是自身難保,險些也被送上斷頭臺。

    “您說這本筆記是您家族的財產,您如何證明這一點?”嶽冬拿出那個被燒得只剩下一半的本子給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放在了床上。

    “我為什麼要向你證明?”

    “因為這是一本價值連城的筆記,我希望您能證明您不是小偷。”

    嶽冬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黑衣女子特別痛恨小偷這個詞。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瞬間暴怒:“你說誰是小偷?你們這些軍人才是小偷,從我母親手中偷走了我的父親!又從我父親手中偷走了他的研究!最後連他的命也偷走了!”

    “別激動,既然您用了‘父親’和‘母親’這兩個詞,您是安託萬-洛朗將軍失蹤的女兒嗎?”

    黑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願意把這份筆記拱手交還給你。”嶽冬認真地說:“還有這把匕首。”

    說著,嶽冬拿出了黑衣女子的那把匕首,放在了床上。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從伊麗莎白手裡又把這匕首要了回來。

    “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您的慷慨呢?慷慨地把我父親的筆記燒燬之後再還給我?”黑衣女子冷笑著說。

    嶽冬尷尬地說:“其實還剩小半本呢。”

    “那你靠近點,我向你證明我的身份。”黑衣女子突然平靜地說。

    嶽冬下意識地起身靠近了床邊,但他注意到了黑衣女子略顯興奮的眼神,才驚覺異樣,急忙後退。

    但已經晚了,黑衣女子從床上一躍而起朝他衝了過來。

    畢竟嶽冬還是個受過教育的紳士,不可能對女性敏感部位也反覆檢查,黑衣女子身上還藏著幾枚邊緣開刃的小銀幣他沒有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