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紫電 作品

第三十九章 強運

    納瓦雷家也跟著這股風潮搬出了城區,不過嶽冬並不知道地址,只是跟著姨父往前走。

    “你今天第一天在憲兵處見習,都忙了些什麼?”安託尼奧隨口問道。

    嶽冬剛想講講今天的事情,但卻想起了菲爾德中校的訓誡“守口如瓶、服從命令”,一句話在嘴裡咀嚼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反正挺忙的。”

    “那到底忙了什麼?”安託尼奧不折不撓地追問。

    “您別問了,我不能說。”

    安託尼奧大笑著用馬鞭輕輕打一下嶽冬的肩膀:“菲爾德把你教的不錯。口風緊是優點。平時要多看、多聽、多做,但要少說。少說,別人就不知道你有什麼牌。”

    嶽冬紅著臉點了點頭。

    “不過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有什麼牌。”安託尼奧笑眯眯的雙眼像一雙月牙:“王座表決要不要把這屎盆子扣給菲爾德時,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投了唯一一張反對票。”

    “什麼?”嶽冬驚訝到不由自主地勒緊了韁繩,強運打著響鼻停了下了腳步:“決定把這攤子事交給憲兵處的時候您在場?”

    “我當然在場。”安託尼奧招了招手:“別傻站著,邊走邊說。”

    嶽冬輕夾馬腹,拍馬向前追上了姨父:“那王座知不知道,就算加上我,憲兵處現在也一共才兩個軍官?”

    “當然知道。”安託尼奧點了點頭。

    “那還把這案子交給憲兵處?軍官一共就兩個,剩下八十個衛兵要站崗,就靠我們兩個人可怎麼查?”

    “倒也簡單。如果菲爾德想要結案,他今天寫份報告上去,明天這案子就算完事了。”安託尼奧少將輕鬆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只要想結案隨時能結案?嶽冬心思如電,轉瞬便讀出了這句話深層的含義,他一字一句地問姨父:“您的意思難道是說,王座已經為這樁案子準備好了犯人?”

    “不錯,孺子可教。”安託尼奧面帶笑意地稱讚了嶽冬一句,嶽冬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他並不把這案子當成什麼大事:“不就是刺殺嘛,海藍哪年不出幾次?如果不能當場擒住刺客,還怎可能把人找到?肯定會成為懸案。把這案子從海關手裡要來的人,根本不在意真相究竟是什麼,只要最後這口黑鍋給到他想給的人就可以了。”

    “您是說這案子是陸軍從海關手中主動要過來的?”嶽冬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然呢?陸軍不想要,海關還能硬塞過來不成?”

    嶽冬現在才發現他徹底想錯了,他原本以為是海關和陸軍達成了秘密協議。海關發現死者可能是軍人,不想趟陸軍的渾水,才和陸軍暗中溝通,把案子交給陸軍自己調查。

    但按照安託尼奧的說法,陸軍根本不知道死者身份,只不過是有人想要借題發揮,才主動把案子要了過來。

    一個敢要,一個敢給,雙方都認為彼此默契到眼神交流就足矣,但其實心裡想的根本是兩碼事。

    而且目前來看,這兩方的情報都沒有嶽冬現在掌握的多。在嶽冬看來,無論是海關還是陸軍,都低估了這起刺殺的嚴重程度。

    “那王座究竟想把黑鍋扣給誰?”嶽冬問出了另一點疑惑。

    安託尼奧淡淡地說出了一個令岳冬意想不到的答案:“海盜。”

    “刺客怎麼可能是海盜?我和海盜交過手,也和那幾個刺客交過手,海盜中哪有像那幾個刺客這般厲害的人物。”

    “那海盜能出來證明自己不是刺客嗎?”安託尼奧似笑非笑地反問。

    “栽給海盜……”嶽冬的腦海中電閃雷鳴,他苦苦思索,試圖把支離破碎的信息串聯起來,從一團迷霧中抓住重點。

    安託尼奧見他苦思冥想,也不出聲,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了一段路。

    嶽冬突然嘆了口氣,輕聲問:“要打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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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馬脾氣暴躁,天性有攻擊慾望,但很容易被髮x期的母馬吸引,用母馬賺取公馬的戰例歷史上屢見不鮮;而母馬溫馴,安靜,也可以作為戰馬。但是把一匹母馬送上戰場,就意味著來年要少一匹馬駒。所以最後的解決方案是用騸過的公馬作為戰馬,條頓騎士稱之為僧侶馬[m?nchpferde]。而且使用騸馬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哪怕被敵人俘獲,敵人也沒法拿著騸馬改良自家馬匹血統。

    三年前,陷入中年危機的我爸買了一匹馬放在農村親戚家養,沒事就下鄉去騎兩圈。我偶爾也跟著去,稍微接觸了一點馬。馬兒給我的感覺靈性介於貓和狗之間,馬兒也有很豐富的情緒,所以我認為馬兒不能成為寵物主要還是吃虧在體型和消化不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