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 62 章 五姑村5
凌長夜拿出一瓶藥遞給讓她:“這是補血的,效果不錯。”
藺祥說:“可是他的一截腸子還在外面呢,真的沒事嗎?”
符雨情:“不然呢?剖開肚子再給他塞回去?應該能撐幾天,我們快點通關就能把他帶出遊戲了。”
正好村長在外面喊他們吃早飯,藺祥就沒再說了。
給齊彥餵了藥後,把他抬到二樓的床上,他們去村長家裡吃早飯了。
飯桌上,藺祥問村長:“王二那邊怎麼樣了?真不送醫院,就在家裡養著嗎?”
村長嘆了口氣,“送醫院也得有錢才行啊,你看他們家那情況,哪裡能拿出錢送他去醫院啊。”
井延小聲說:“會不會就算有錢,他老婆也不想送他去醫院啊?”
“不會的!”村長立即說:“他們關係還行的,王二家的沒想讓王二死!”
“……”
他們從沒懷疑是王二他老婆殺了王二。
村長總在非常努力地在維護他們村子的法治形象,沒有賭博,沒有兇殺。
凌長夜跟村長說:“我們吃完飯就去分頭去給村民看病,村長要是忙不用陪我們,告訴我們門戶號就行。”
村長猶豫了一下,看著不太放心,最後還是同意了。
除了已經病死的三個,不算王二,還有八戶有家人生了怪病,這個比例很高,五姑村一共就百來戶人家。
凌長夜說:“我們分頭行動,爭取天黑之前就把每一戶的情況都摸清楚,晚上一起彙總討論。”
其他人沒有意見,自然按照居住地分了兩隊。
凌長夜先選了昨晚井延提到那個,有些渴望他們能治好他的病的人。
路上,井延把他早上聽到的心裡話都他們說了一遍,除了符雨情的。
夏白比較關注王二兒子的,“他是因為爸爸賭博才對爸爸那麼冷漠的嗎?”
“可能是,王二老婆不是說王二把他的學費都拿出去賭了嗎?可能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一般賭徒對妻兒都沒那麼好,輸錢了回來打人也可能。”藺祥分析道。
井延:“也可能有其他原因。確實如夏白所說,既然村民都說是詛咒,連王二老婆當時都說是詛咒,王二應該是做過什麼虧心事,被那他兒子看到了也有可能。”
藺祥:“對!很有這個可能。”
夏
()白也認可,“既然這樣,井延可以多聽聽他的心裡話。”
被認可的井延很開心,“好,交給我!”
“還有一件事。”井延猶豫了一下,說:“符雨情好像知道我們這邊的一些事,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防備一下?”
藺祥問:“她知道我們的什麼事?”
井延有點猶豫,小心地看了一眼尤月。
尤月一直低著頭,但她好像很敏銳,井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被她捕捉到了。她轉頭看過來,非常平靜地問:“她知道我是人妖?”
藺祥:“?”
井延有點不好意思地點頭。
夏白驚訝:“她怎麼會知道,昨晚尤月才告訴我,而且我今天都沒想這件事。”
凌長夜說:“那就只可能是昨晚你們說時,她知道的,你們什麼時間說的?”
夏白:“我們剛分完房沒多久。”
凌長夜問二娃:“那時候有感覺我們樓裡有其他東西嗎?”
二娃搖頭,然後趁機靠近夏白一點點。
凌長夜想了想,“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跟著我們,那可能就是她的身體技能,千里耳?”
井延痛苦地說:“那我們剛才說的不也……”
他們所有的調查結果,都被符雨情坐收漁翁之利了。
這技能和井延的一樣,也太合適普通地圖了。
那怎麼辦?他們難道一整場遊戲都不說線索了嗎?
“其實,我只是想攻克這個遊戲而已,她知不知道線索,是不是表現得最好的對我無所謂,你們呢?”藺祥問:“這個遊戲是不是也有技能獎勵?你們想要嗎?”
井延:“我也只想通關而已,主要是想要積分。”
凌長夜:“無所謂,只要她沒有害人之心。”
夏白也一樣,他一心想著去暗樓看看有沒有喜神。
尤月和二娃更是連話都不說。
藺祥:“既然都不想搶遊戲獎勵,那我們就照常說話,涉及個人隱私,和關鍵線索的地方,稍微注意點就行了。”
“好。”
“ok。”
達成一致後,他們走進了今天拜訪的第一個病人的家。
這是一座單吊吊腳樓,底層養了很多隻雞,生病的女村民正在坐在矮凳山撒糧餵雞。
她面容枯瘦,精神萎靡,額頭上貼著一張很大的藥膏。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他們走近她都沒注意到。
進村時,井延看到了她的心裡話,“他們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嗎?”
心裡話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地反應了當時主人內心的渴望,可能是主人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渴望。她應該是真的想讓人治好她的病。
“李姐。”
藺祥喊了她一聲,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到他們時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
他們從村長那裡得知,她叫李桂,兩個月前莫名開始頭疼。
“我們是
來給你治病的。”藺祥說:“你跟我們說說你的病情?”
李桂還是什麼都不說,一直低著頭撒糧食。
藺祥繼續:“李姐,你是不是頭疼啊?我給你看看?”
李桂忽然手抖了一下,忙站起來,指著外面,聲音粗糲沙啞地大喊:“快走!你們快走!”
說著,她就開始瘋了一樣地向推他們,“快走,走啊你們!快走!”
最前面的藺祥首當其衝,竟然被她推得一個趔趄,“哎?李姐,你聽我說。”
“走啊!!!走!都走!”李桂可能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只是瘋了一般,聲嘶力竭地讓他們走。
藺祥見狀不知道該怎麼辦,求助回頭,看到夏白正抱著二娃飛快地向外跑。
“?”
井延只會跟著大佬跑。而尤月就沒過來。
凌長夜左右各看一眼,長腿向後邁了一步,也快步跟著走了。
藺祥:“……”
他一轉頭看到李桂的面容已經扭曲了,臉上的血管都凸起了,莫名地,他心底生寒,也腳底抹油溜了。
幾人站在一顆樹後,看到女人在地上滾來滾去,痛苦地用手拍著頭,滾到木柱上後,又開始用頭哐哐撞木柱,一邊撞,一邊又哭又笑。撞得有多用力,他們好像感覺吊腳樓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