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莉塔 作品

第 74 章 老公


施嫿耳垂微熱,畢竟還不適應,有一瞬間的侷促,但很快就浮起大方坦然的笑容,清靈悅耳的音色徐徐降聲:“我老公在等我,走一步,大家晚安了,回見。”




她輕聲告辭的同徑自打開了車門,甜若黃鶯的聲色自然也落入了駕駛位男人的耳中。




饒是成日面對數百億的項目都不形色、巍然不動,卻在聽見她這聲“老公”的瞬間,搭在方向盤上的腕骨生生一顫。




他幽深的眸光睨向妻子嫣然的面頰,喉結暗暗滾動。




這些同行一早知道施嫿這兩年身邊有一位穩定交往的“神秘男友”,這臺勞斯萊斯浮影更是登上過熱搜頭版的。




她大方向眾人介紹,同行們也面露笑容。




“好的,那你們路上小心。”




“拜拜了嫿,你今晚的旗袍美絕了。”




“晚安,注意安全。”




都是一幫能說道的主持人,這一刻卻跟大腦宕機了似的,愣是等施嫿上了車才紛紛反應過來。




“等等!她剛才說什麼來,老公?”




“老公???我們京臺新晉花旦居然英年早婚了,怎麼沒聽說啊。”




“施嫿還不滿二四周歲吧,這麼年輕就結婚啦。”




“雖然車裡的男人看不清,但想來就是上回熱搜上那位了,年輕的老派紳士,英俊多金,身材都好到令人發瘋,好襯啊!!他們倆這真是俊男美,作之合。”




“吶,我們應該是最早知道真相的吧,網友也不知道她已婚。”




“噓噓噓,咱們應該得保密,是不是施妹妹今拿了獎心情太好,不小心說漏嘴了。”




“有這種可能!不管了我磕為敬,真香!”




……




東三環中路,勞斯萊斯浮影平緩疾馳在夜幕下。




為是他親自開車,施嫿落座了副駕駛位。




車速平穩,防彈遮光的車玻璃內光線闇昧,孩子纖軟細膩的手指主動纏上了他的,男人冷白的長指骨節分明,筋脈明晰,無聲昭示一種極端性.感的禁.欲色彩。




被她無聲勾.纏,他原本恆溫的掌心也逐漸發燙,反手覆上了她的,不輕不摩挲她無名指上的婚戒。




他寒玉般清絕冷淡的面色不過是假象,內裡暗潮湧動。




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鑽石細密而閃爍,分明那樣灼眼,卻不知為何無人察覺。




或許是孩子戴戒指作為配飾的概率太,雖然這枚婚戒看上去就價值不菲,但以施嫿今的收入,給




()自己買怎樣奢昂的首飾都無可厚非。




而她這樣年輕,正處在事業速上升期,從沒請過婚假,旁人自然不曾朝這一方向去聯想。




這也是賀硯庭最隱隱鬱卒的點。




賀璽今年以來股價持續走,而他隱婚也早已成為上流圈公開的秘密。




施嫿的事業也憑藉她自己的能力攀上了行業尖端,雖還不至頂峰,但這個候公開婚事,恐怕也不再有大量懷疑她實力的爭議。




是自半年前,夫妻兩人就商議決定自然公開,施嫿每日佩戴婚戒,他亦從不例。




可有些事情就是不能順遂心願,越是想順其自然公之眾,就偏偏無人在意。




自打施嫿公開戀情以來,人人都默許她有一位身份神秘的頂豪男友,但代在進步,粉絲的素質也越來越,她的粉絲以事業粉顏粉為主,明知她性情低調,便愈發沒人深扒她的戀情。




沒人探討,她不是需要依託私人感情來炒作的明星,自然不能莫名其妙地佔用公共資源,煞有介事刻意去公開已婚一事。




所以也就不了了之拖了下來。




施嫿方才自然不是嘴快說漏了嘴,而是一心念起,有意為之。




過幾就是他們結婚兩週年的紀念日了,她知道賀硯庭必定早已暗中備好了驚喜。




她在籌備禮物這方面實在缺乏思路,結婚兩年以來,各種節日、紀念日、情人節,包括他的生日,能送的禮物好像都送過了,這一次真不知道送什麼才好。




這事兒已經困擾了她好些。




就在剛才那一剎,她忽然有了靈感。




施嫿根本不顧男人偽裝冷靜的顏面,揚起下巴,主動吻上他微涼的唇角,聲音甜糯,還帶恃寵生嬌的意味:“老公,我總算想到過幾的結婚紀念日送你什麼禮物了。”




一聲老公襲來,車內的空氣逐漸旖.旎,男人呼吸漸。




他漆深潭的眸色.慾念漸沛,腦海中難以自控地聯想起一些夫妻“日常互動”。




男人從某一層面而言,骨子裡都有相似的內核。




沒有不喜歡聽自己愛之入骨的人喊自己老公的。




賀硯庭也難免俗,前年初雪那夜後,夫妻兩人身心互通,他便不止一次哄誘她改口。




可孩子大約是抹不開面子,始終不肯叫,除非偶爾被他磋磨得瀕臨崩潰,才服軟喊上一兩聲。




今兒算是太陽打西邊升了。




施嫿對男人的心思也算了指掌。




既然她絞盡腦汁都想不出合適的禮物,暫且找不到恰當的公開機,不就陸續在友人、同事、圈內同行面前承認他的身份,或者尋個機在臺裡將他介紹給眾人,再以他的名義做東請客,自此也算是名正言順,想必比其他買回來的禮物更合他心意。




“噢,打算送什麼?”男人聲線低啞沉鬱,聽不出氣息的危險。




施嫿笑容清甜,兩隻淺淺的梨渦就掛在頰邊,一字一頓地鋪墊:“保密,過幾日你自然就知道了。”




原是




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




車子駛入雁棲御府之後,他熄了火,俯身吻向她誘.人的唇,沉鬱磁性的嗓音彷彿唯有虔誠的祝賀:“恭喜太太得獎,前程錦繡,賀某永遠是你的忠實粉絲。”




施嫿抿唇微笑,正要道謝,下一刻卻發現副駕的靠背倏然間徐徐傾倒,短短几秒內,整個車內的格局大變了樣。




所謂的“忠實粉絲”這一刻半點都不老實。




座椅靠背倒下,車內的空間顯然變得寬敞,可空氣卻愈發稀薄,她很快被吻得大腦缺氧,呼吸不暢。




風月情.迷間,她只依稀記得耳畔響起一道刺耳的撕拉,是那珠光藍的真絲織錦緞慘遭帛裂的聲音。




雙包邊八排扣四散零落,低飽度的珍珠藍碎裂鋪滿車內地毯。




人眼裡清冷古典的玉蘭此刻枝朵亂顫,那玉蘭花瓣更是零落一地。




暴雪來得迅疾,浪潮也席捲洶湧。




耳畔似有驚雷乍作,少水霧盈盈的眼前霎晃過刺目的白光,一竟分不清晝夜,只覺得萬籟俱寂。




男人吻她眼尾薄薄的紅暈,孩子白膩的膝彎尚還搭在他肩頭,眼角那抹紅分明靡豔,卻仍有股真懵懂的純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