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九 作品

27. 出事 陳寄北濃眉大眼的,也能幹出這種……

夏芍就猜鄭大奎找何二立沒什麼好事,只是沒想到昨天才被抓,這群人一點要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見她站在不遠處,何二立一愣,臉上立馬現出心虛,“你下班了啊。”




夏芍只做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剛下,你這是準備去?”




“沒、沒幹啥。”何二立立即否認。




昨天晚上才被抓,還麻煩人家兩口子去撈的他,他真說不出口自己又要去打牌。









鄭大奎卻不以為意,“她是陳寄北媳婦兒,又不是你媳婦兒,你怕啥?”




這不是誰媳婦兒的事,是人家幫了他,他卻一點不長記性……




何二立臉上發紅,趕緊把話題岔開,“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夏芍又不是何二立的誰,沒立場管他,只是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幫什麼忙你說。”何二立正心虛,一口應下。




夏芍叫他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天越來越熱了,東西放在倉房裡容易壞,我打算在院子裡摳個地窖,想請你去搭把手,你晚上有時間嗎?”




“這……”何二立猶豫了




這要是在平時,他毫不猶豫就去了,給寄北家裡幫點忙算個啥?




同樣要換了別人,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畢竟他都跟人約好了去打牌。




何二立糾結著,“改天行嗎?我今天……今天還有點事。”




後面這句說得實在心虛,夏芍只當不知,“改天啊?那可能趕不上放粽子了。”




她蹙起眉,“天這麼熱,蝦醬恐怕也放不住了,得趕緊吃。我媽剛給我從關裡捎了罐蝦醬,本來準備今晚你去,煎豆腐請你吃,看來只能等下次捎了。”




蝦、蝦醬煎豆腐?




何二立想想夏芍的手藝,突然有點餓。




“還有槐花。”夏芍看著他發亮的眼神,再接再厲,“這兩天山上槐花開得正好,擼回來炒雞蛋、包包子都很好吃。再過幾天,等花謝了,就吃不到這一口了。”




是啊,等花開謝了,想吃也沒有了。




何二立忍不住商量鄭大奎,“要不改天?我先去寄北家幫他們把地窖摳了,有個兩三天怎麼也夠了。”




鄭大奎顯然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皺眉,“你就為了口吃的?”




“那哪能?”何二立連忙澄清,“我之前就答應他們了,做事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上次去寄北家吃魚,他可是打包票說隨叫隨到,總不好說了不算。




“她說兩句你就跟著她走,不會是跟她有什麼吧?”鄭大奎狀似玩笑說了句。




何二立立即反駁,“你別瞎說。”只是這樣一來,他要真去了,好像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要是一般小媳婦,聽到這話也該想著避嫌,改天再找何二立了,甚至不再找他。




夏芍卻大大方方,“那也是我們家寄北有面子,我才能請得動人。”




鄭大奎看她,她毫不躲閃看回去,鄭大奎臉色漸漸陰沉,“那我改天再找你。”走了。




“你們準備怎麼挖?”換好衣服重新下樓,何二立問夏芍。




夏芍哪懂這個,“等寄北下班,問問寄北吧。”




她就是找個藉口拖住何二立,讓他這幾天先別去賭錢。




聽陳寄北昨天那意思,何二立以前就是喜歡打牌,不玩錢的,最近才被人帶著賭。這種情況賭癮還沒那麼重,給他找點累活幹,他也就沒精力再去賭了。




這事夏芍還沒跟陳寄北說,不過以陳寄北的敏銳,絕對能反應過來。




果然聽何二立一問,正垂眸理著袖子的陳寄北看了夏芍一眼,“嗯,今天早上忘了說了。”




“那你倆先走,我回家拿鎬頭。”




等何二立跑去自家衚衕了,陳寄北才沉眉問夏芍:“怎麼回事?”




“我剛才下班,路過何二立那邊,發現昨天蹲他旁邊那人正在跟他說話,又約他去打牌。”




“你說鄭大奎?”陳寄北眉心蹙得更緊。




“對,就是他。我怕二立又賭/博被抓,就把他叫咱們家來了。”




陳寄北沒再說話,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




夏芍覺得不太對勁,“這個鄭大奎有問題嗎?”




她是知道書中劇情,所以防著別人拉何二立去賭。陳寄北又不知道,怎麼是這個臉色。




見她疑惑,陳寄北頓了頓,才說:“我懷疑他故意引二立去賭/錢。”




“故意?”




“這幫人以前也找過我,我剛到單位前兩個月,一發工資他們就來請我喝酒、打牌。”




這麼說夏芍就懂了,這群人八成是設套套何二立呢。




她說昨天都被抓了,鄭大奎怎麼還非得找何二立,敢情是惦記何二立的工資。




陳寄北這人看似冷漠,卻頭腦清醒,極為敏銳,不可能輕易上套。




何二立就不一樣了,熱情、講義氣,貪玩又沒什麼自制力,更沒心眼。




這樣的人最好騙,也不怪會被人惦記上。




不讓何二立跟這群人多接觸是對的,估計昨天他贏錢也是人設計好的,再玩下去,他就該輸錢了。




很快何二立拎著鎬頭回來,兩口子沒再多說。




回去後陳寄北直接將做到一半的寫字桌和工具收了,先配合夏芍,拉著何二立挖地窖。




夏芍則依約出去買豆腐,先把承諾何二立的蝦醬煎豆腐做了。




不過東西買完,她沒急著回家,拐個彎去了公安局。




“你要舉報有人聚眾賭/博?”姜百勝不在,接待夏芍的是另一名公安。




夏芍點頭,“昨晚不是有人賭/博被抓了嗎?他們今晚又要賭,不過換了個地方。”




要是去別人家,夏芍還未必知道地方,可馬小寶家……




這年頭拜師可是很講究的,不僅要送正式的拜師禮,逢年過節還要拿上東西去師父家走動。夏芍都不用特地找人打聽,跟陳寄北一問就知道了。




“具體時間我不太清楚,但他們應該賭得不小,你們可以找人在附近盯著。”




如果出事的是今天,公安去抓賭,她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算出事的不是今天,這幫賭鬼屢教不改,還設套坑人,也該吃點教訓。




夏芍若無其事回去,一點都看不出她剛剛都去幹了什麼。




此時陳寄北跟何二立已經規劃好了挖地窖的位置,在地上劃出幾條線,一人一個鎬頭開挖。然而仔細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同樣在幹活,何二立想著吃特別賣力,陳寄北卻是出工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