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淞 作品

18章,危險的調查4,5,6

  他又說:“從案發現場提取指紋是人所共知的,不過近年來毛髮也成為同指紋一樣重要的線索。

  即使是健康人每天也要脫落30到100根的頭髮,所以在現場也會落下一些頭髮。將這些頭髮仔細收集起來可以作為破案線索和物證。

  這種科學鑑別發展很快。一根頭髮可以查出它長在哪一部位,可以查出本人的血型、營養狀況。若是燙髮的話,就能通過鑑別其質量的好壞來推測其生活質量的高低。用顯微鏡檢查毛髮的斷面就能分辨出毛髮脫落的方式,即自行脫落還是強行拔掉的,或者是因病脫掉的,等等。在有性交跡象的現場裡若有**掉落,根據掉落的方式,可以大體估計是強姦還是通姦。

  若毛髮上患有疾病,基本上都可以確切地檢查出來。”張鵬看陳雷很感興趣,便作了詳細地講解。

  陳雷又問:“患有圓形脫髮症的頭髮,不是受害者本人的吧?”

  張鵬搖搖頭:“不是。血型不一樣,再說邢遠志也沒有脫髮的跡象。”

  “那麼就是說患有圓形脫髮症的人最近到過現場了?”

  “嗯。到目前為止調查過的與死者生前有交往的人中,尚未發現這種人。正因為如此,這也許能成為非常重要的線索。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圓形脫髮症——也就是俗語說的小斑禿啦!那麼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會設法去遮掩一下的吧?我那天早晨見到的那個男子是將腦後的頭髮往前梳到前額下的,就是為了掩蓋禿頂吧?”陳雷半自言自語地說道。

  張鵬點頭:“嗯,很可能是這樣。這個青年男子很可能就是兇手。我們要全力查找他。”

  陳雷心想,我也要全力查找他。也許抓到這個兇手,礦難背後的黑幕就會被揭開了。

  6

  秋老虎的天氣,下午兩點,此時驕陽高照,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陳雷在北郊採訪完一個老礦工,走在一個衚衕裡,直射的陽光刺得他眯縫起眼睛。

  此時人們都躲到屋裡避暑,衚衕裡沒有一個人。陳雷才走出半里路,就曬得滿頭是汗。

  突然,從前邊平房拐出一個青年男子,向右側的一條路走過去。陳雷覺得這身影有些熟悉,特別是他走路的姿勢引人注目。難道是他?陳雷心裡一震,他立即掉轉方向,悄悄跟在那人後邊。那人頭戴著棒球帽,看不到他的頭髮。陳雷注意看他的左手,啊,左手小拇指缺了一截,就是他,邢遠志被害那天早晨遇到的那個青年男子。陳雷連忙悄悄跟在他後面。

  前面是一些倉庫,沒有住房,非常寂靜。陳雷心想,如果他發現了我,我能對付了他麼?他可是窮兇極惡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可警察和我費了多少勁在搜尋他呀,如果這次碰上了又讓他跑了……不,不能放過他,就是一個人也要跟蹤。他抓起一塊磚頭做防身武器,繼續在他後面悄悄跟蹤。

  青年男子在前面一座倉庫向右拐了,陳雷跟了過去。他剛拐過牆角,頭上就捱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身體向前倒去,在失去知覺前一剎那,他猛地將磚頭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