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卿 作品

第 34 章 好兄弟


江濯好笑:“哪裡來的五六七八個?那是我亂講的,況且就算真的有五六七八個,也不至於從天黑摸到天亮吧!”




洛胥的聲音忽然貼近:“我排在哪一個,最後?”




他蒙著江濯的眼,任憑體溫升高,又因兩個人的手臂、大腿都挨在一起,有種親密無間的錯覺。




江濯說:“以你我的關係,當然是把你排在第一了。不過,光憑一個‘燙’,我還沒有確定是你,畢竟天下奇士多如牛毛,有個和你一樣燙的‘大凶’也不是沒可能。”




洛胥道:“那第三個原因是什麼?”




江濯說:“第三嘛,就是在壺鬼墓裡的時候,你以無形之身接住我,還用紙人矇住了我的眼睛。我想這世上不許我看的人很少,而你恰恰是唯一一個,比如說現在,你還是不許我看。”




()洛胥道:“光憑這三個原因,恐怕還不足以讓你確定我是誰。”




江濯仍帶著那種笑:“不錯,這些只是讓我產生懷疑,並不是我認出你的關鍵。我還有第四、第五、第六,你全都要聽嗎?”




他有些耍賴了,因為看不見,江濯的耳朵極為敏感,洛胥呼一下、說一句,他就癢一點、熱一些,這簡直不像聊天,而像把他困在草蓆間受罰。




偏偏洛胥要說:“聽。”




江濯只好道:“這個第四,就是它了。”




他轉過那隻手,示意洛胥看自己指間的“紅繩”。洛胥的呼吸近在咫尺:“這是第四?”




江濯說:“不錯,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它一遇見你就發燙,這多少使我懷疑。你很好奇第五、第六嗎?不如這樣,我說一個,你說一個。鑑於我已經說了四個原因,所以現在該我問你。”




洛胥道:“你想問什麼?”




江濯放下手:“你去溟公廟做什麼?”




洛胥說:“找人。”




江濯停頓須臾,倒真好奇起來:“你去找什麼人?”




洛胥道:“一個成天喝酒、整日都笑,還有五六七八個好兄弟的人。”




要說這個人是誰,那再明顯不過。江濯又笑了,他確實愛笑,而且笑起來有幾分輕佻,可他絕不是有意的,他就長這個樣子。有時候他還沒察覺,別人已經花了眼、迷了神,好比現在:“你說的這個人很像……嘶,好、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