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郗 作品

【迷鹿005】釣

  她有收藏和定製打火機的習慣,各種類型的打火機加起來也差不多二三十個,定製款的,都會有她特有的標誌。

  彼岸花,鹿的英文。

  那個白色的應該算是她用得最久的一個了,彼岸花是雕刻的,不易掉色,但打火機兩面已經被磨得沒有什麼光澤感了。

  喜歡那個白色的打火機,也是覺得它用得最順手,她最喜歡。

  現在忘在藺盡以那裡,她也不覺得煩,只是笑笑,拿出手機看了眼和他的聊天對話框。

  思量了會,還是把微信划走,給自己點了個外賣。

  餓了。

  晚上八點多,那群小混混果不其然,又來了,比下午還凶神惡煞的,還多了兩個人,手裡都拎著傢伙事,只不過他們剛想打砸,為首那個小黃毛就被一個身穿黑西裝的高個子男人壓在了地上。

  後面動起手來,那些小混混完全不是這些黑衣男人的對手。

  黑衣男人們只有六個,但各個身形魁梧,眼神都透著十足的兇狠勁,不像是尋常的保鏢,像道上的。

  幾招下來,瞬間就把他們幾個都打服了,紛紛開始求饒。

  “二小姐,您看接下來怎麼處理?需要我把他們弄廢嗎?”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男人看向吧檯的位置。

  幾個小混混這才看清,高吧檯椅上坐著一個波浪卷及腰的女人,她穿著緞面紅色吊帶裙,光看背影就覺得風情萬種,嫵媚至極。

  女人沒有回頭,晃著手中的酒杯,睨著裡頭暗紅色的液體。

  這是她剛剛新調的,味道一般般,她擰了下眉,有些不悅,“齊哥,把人綁了吧。”

  那名黑衣男子點頭,酒吧經理很有眼力見的遞上繩子,那幾個小混混跟待宰的羔羊似的,完全不敢反抗。

  心裡在想著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啊。

  鹿妗也對調酒師說,“有點甜,少加點雪碧,兌點朗姆進去試試。”

  調酒師應下照做,隨後又遞了一杯酒給她。

  鹿妗也品嚐了下,笑著揚眉,“這個味道好多了,可以把它加進酒單裡,名字就叫……高嶺之花下神壇吧。”

  調酒師懵了,“這麼長嗎?”

  “長嗎?”鹿妗也品了口酒,“那就叫呆瓜吧。”

  哈?

  這兩個名字差距這麼大嗎?

  反轉得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見他一言難盡的表情,鹿妗也撐著腦袋思考,“那就叫……他下神壇吧。”

  “女字旁的她,還是……”

  調酒師剛問完,就收到了老闆娘無語和審視的目光,他立馬領會到了。

  是男字旁的他。

  這邊定下酒的名字,齊九那邊的事也辦妥了。

  “二小姐。接下來怎麼做?”

  “你把人帶回去吧,我還沒玩夠,想和張伽灝繼續玩玩,等我玩夠了,再把他們還給張伽灝吧。”

  “好。”

  齊九應下,給手下使了兩個眼色,其中四個人就把那八個小混混帶走了。

  鹿妗也見他和另外一個男人還不走,隨口問,“你們倆不跟著回去?”

  “大少爺吩咐了,張伽灝那個人卑鄙至極,即便二小姐您身手好,但雙拳難敵四腳,他要是玩陰的,怕您不是對手,就讓我帶人跟著您,每天送你到家才能走。”

  哦,說白了,就是貼身保護。

  她外公是道上的,父母經商,只不過在她十多歲時,就都去世了,她是跟著外公舅舅生活的。

  從小耳濡目染,學習防身術,又是跆拳道黑段。

  大學畢業後,在國外開酒吧,因為她長得漂亮,風情萬種的,是很惹眼的存在,酒吧經常會出現一些事故。

  她雖然在力氣上比不過那些成年男性,但同時一打二,一般不會佔下風。

  正因為習慣了,所以上次對張伽灝也是輕輕鬆鬆,下手也蠻狠。

  “我舅舅不知道這事吧?”

  齊九搖頭,“襄爺要是知道這幫狗崽子敢砸你的酒吧,回去就能把他們剁了餵狗。”

  地上那群小混混一聽,七魂被嚇走了六魄。

  他們誰沒聽過襄爺的名號啊。

  那是整個北都一帶的老大,幾十年,地位都是一拳一拳打出來的,只不過這十幾年安靜了許多,但有關他的事蹟都在道上傳遍了。

  而他獨子林焱現在掌管京郡最大的一家酒莊,名氣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