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帶青銅1

    白色的粉筆歲末隨著尺子的敲擊往下刷刷的落著。

    少女的聲音沉穩又冷漠:

    “你們”

    “低頭看什麼?桌子上有題嗎?看黑板!”

    很好,這語氣,這神態,這動作!

    就連站在教室外面的劉主任也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彷彿讓他魂穿十多年前坐在教室裡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

    講臺下面的小腦袋一個個支稜起來。

    再困也要被這兩個敲黑板的聲音給敲醒。

    拿著試卷的傅枝,一隻手那麼只輕輕一動,一節很長的白粉筆被她掰成兩段,而後,長的那一段被她拿在手裡繼續寫字,短的那一段掉落在地發出“噠”的一聲。

    各種運算符號和公式被劉暢的寫在了大黑板上。

    底下的小腦袋瓜子,大眼珠子,一個個聽的聚精會神的。

    一分鐘不到,手上試卷被傅枝捏在手心。

    少女另一隻手用力敲在講臺上。

    深吸口氣,在一個個懵懂的小眼神下。

    一字一頓開口道:

    “說到哪裡不清楚?誰讓你們看黑板的?看黑板幹什麼,看我!”

    劉主任和馬明權下意識地看過去。

    “這個a和b的選項明顯就是……這講哪了聽不懂?還看我幹什麼?看試卷!”

    “又看試卷,一直盯著試卷幹什麼?做筆記啊!”

    “……”

    馬明權和劉主任:媽的,別說二十一班這些學生害怕了,內味太大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濃濃的害怕!

    一道題講了大概有五六分鐘,講完之後又快速的過度,到了下一道題,連講了十道題之後,基本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延展一個知識點,之前講題的過程中提了一卷,現在出道題,有誰上黑板做一下?”

    “沒人舉手?那我開始點名了。”

    “來,王宇,宋放,你倆來黑板前做,其他人撕一張白色的a四紙做在紙上寫清楚名字,一會兒最後一排的同學往前收傳給我。”

    眾人:“……”

    好懷念馬明權講課的那個夏天,老男人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老男人的眼神是那麼的柔軟。

    不像枝姐……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他們都沒有被這麼支配過了。

    現在當事人的感覺就是害怕,除了害怕還有懊悔自己曾經為什麼不好好學習?

    但凡他們成績優秀……

    宋放和王宇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豪邁情懷。

    兩個人吭哧癟肚的從講臺下面走上去。

    四秒鐘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那真是特別的短。

    只能勉強寫出來兩個公式的,十六歲的兩個巨嬰站在講臺前面要哭不哭。

    傅枝坐在辦公桌前喝茶,刷朋友圈,頭也不抬,“再給三分鐘,都是講過的知識點,不要浪費時間,最後一排的同學到點兒就給我收。”

    最後一排的同學:“……”

    收什麼?

    收割班裡同學的狗命嗎?

    媽的,太難受了這個日子。

    枝姐給的壓力太大了!

    就連站在二十一班門外的劉主任都不得不摸了摸自己胳膊上凸起的雞皮疙瘩,感慨一句,“她剛剛用粉筆那個動作和我小時候班主任用粉筆的動作一模一樣。都是莫名其妙把粉筆撅成兩半,浪費一小段在地上。”

    “還有她從講課開始就說的那些話。不能說和我以前的班主任完全不同,只能說毫無差別。”

    馬明權:“……俺也覺得。”

    三分鐘很快就到,傅枝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手,“最後一排趕緊的,起來收題,別墨跡。五分鐘足夠你們答題了,寫不上來就是不會,後排直接收,快一點。”

    最後一排的同學磨磨唧唧的站起來,開始收a四紙,站在講臺上的宋放和王宇兩個人相當的迷茫。

    傅枝注意到兩個人寫的題,下面只有簡單的公式,並沒有具體的算法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