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真全能大佬1

    正要出門,誰知道下一刻,她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不是陸家那邊打來的。

    是厲南禮。

    傅枝疑惑了一下,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厲南禮的聲音,“枝枝,下樓,然後順著紅標的方向走。”

    傅枝:“?”

    傅枝的心裡雖然不明白,都在一個別墅,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她指示讓她下樓,還有,他們現在難道不該是見面然後一起去鄭家的宴會嗎?

    傅枝皺了下眉,不過出於對女友身份的充分認知,還是按照厲南禮的指示推開了房門。

    厲家的別墅分了上下兩層,面積不算特別大。

    傅枝下樓的時候,原本坐在樓下的暗衛隊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整個別墅空蕩蕩的,只餘暖黃色的燈光。

    “厲南禮?”

    傅枝推開別墅的房門,順著紅色路標一路向前。

    晚上七點,緬甸的夜色越發濃烈,今夜的風並不大,甚至裹挾著幾分清爽。

    厲家別墅所在地,和鳶時別墅類似,都處於山頂。

    傅枝在最後一道紅色標誌處停下,四下看了眼。

    久久無人會議。

    正當要打開手機時,空曠的山頂四周,遽然傳來砰砰的聲響。

    像是有什麼東西,快速地衝破了氣流,直入雲霄,然後清晰入耳,“啪——”的幾聲。

    是煙花綻放的聲音。

    紫色的,金色的煙花在空中綻放,明亮的光芒劃破天際,像是撕裂了整個雲層。

    傅枝緩緩抬頭。

    眼瞼處,伸出了一隻指骨分明的手,瑩白細長,擋住了刺目的光暈。

    傅枝細長的睫毛顫了顫,有薄荷的清香順著風捲入鼻息,漆黑的上空,一團團燦爛的煙火,幾乎照亮了整座城市。

    明亮,絢爛。

    她怔忡,“煙花?”

    “嗯。”

    厲南禮撩了下眼皮,漂亮的桃花眼繾綣了幾分溫柔,低頭蹭了蹭傅枝的發頂,

    “送給我們枝枝的煙花,枝枝喜歡嗎?”

    傅枝側身看他,“為什麼忽然要放煙花?”

    “因為,”厲南禮摸了摸小姑娘的髮絲,帶著笑意的眸子,弧度收斂了幾分,慢條斯理道:“追我們家枝枝那天,太匆忙了。”

    濃冬寒夜,山崖陡峭。

    有煙花墜落在葳蕤樹林間,如星星之火,閃耀豔麗。

    煙花綻放的聲響中,男人彎腰,傅枝看見,他的眸色比夜空中的煙花還要漂亮。

    “別的小姑娘有的,我們家枝枝也要有。”

    溫涼的觸感劃過傅枝的唇瓣。

    傅枝的心跳,前所未有的響,甚至要蓋過這煙火喧囂的聲響。

    ——

    山下,顧宴期看著漫天的煙花,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溫暖的他裹了裹晚禮服。

    直覺有什麼冰冰涼的東西迎面砸到了他的臉上,噎的他好幾天都不用吃飯。

    晚上八點,傅枝和厲南禮從山上下來。

    顧宴期捻滅了手裡的煙,掛斷電話。

    上車的厲南禮注意到,問顧宴期:“鄭家那邊給你打電話了?”

    “嗯,那群小王八犢子以為你不去,來試探口風呢。”

    鄭家的晚宴定在了晚上七點半,厲南禮並不是準時到達。

    他們迫切的想要搞點什麼事情,用作鄭家被收購之前的垂死掙扎。

    “鄭家和霍家那邊,關係很好嗎?”傅枝把手機放到厲南禮的禮服裡,想到前段時間的鬼影堂,對鄭家的不滿意,自然不用多說。

    傅枝是那種,相好的人,還留三分餘地,不認識的,半分餘地都能給堵死的,何況鄭家差點要了厲南禮的命。

    她說,“毆打他們,他們會和家裡的長輩告狀,對厲氏造成影響嗎?”

    傅枝記得,鄭家是和厲南禮的母親,霍凝欣女士那邊有些淡泊的血緣關係。

    厲南禮把車裡的巧克力遞到傅枝手上,“不會,不管你做什麼,都不會對厲氏有影響。”他給了鄭家一個很清晰的定位,“鄭家是依附厲氏的小家族,你把他們當牲口使喚就行。”

    這或許才是鄭家野心太大的導火索。

    一個常年依附厲氏才能存活的家族,當實權要被撤銷時,牽扯到了鉅額的利益關係,狗急跳牆,心裡總想著把厲南禮搞下馬就有機會保住鄭家,甚至更多,卻從來不去深想,憑他們的本事,厲氏在他們手下怕是一年都熬不過去就要被其它家族撲上來撕咬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