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和陳梅打擂臺賽

    許薇被安排在第三個上臺。

    傅枝和葉九被接待的服務生安排到了看臺的席位。

    此時臺上的賽場上,穿著白色跆拳道服的兩個女人扯著頭髮撒丫子的大喊大叫大哭大鬧,吵的人耳膜生疼。

    葉九從椅背上起身,遽然後悔,“一會兒大薇薇被打哭怎麼辦?”總不好讓她個傻白甜自作自受吧?

    而且照許薇的性格,不給整個道館哭垮多半也是停不下來的。

    葉九最怕女生在他面前真心實意的哭了。

    倒是他身邊本本分分坐在看臺席的傅枝,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握了幾個小石子。

    在許薇捱打前,傅枝說:“我會幫她下個黑手。”然後再把她媽媽扯下來,認輸。

    傅枝這邊給許薇安排的一清二楚。

    但幾乎就是在她話音落下的檔口,四樓的浴室內。

    剛剛游完泳,穿著一身比基尼站在窗邊的陳梅不經意瞥見三樓一身跆拳道服的許薇,眉眼微微一挑。

    她身側,陳父給她介紹的結婚對象還在絮絮叨叨,對方是個五十來歲大腹便便的男人。常言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若是不把男人和陸景清這種面容清雋一身貴氣的放在一起,陳梅多多少還是願意應付一下面前的合作伙伴。

    可有了對比,陳梅就不是這麼耐煩了。

    長得醜,家室也不如陳家,說起話來一副和吳齊一樣愛炫耀的口吻。

    這天底下,多的是男人,普通又自信。

    陳梅心裡的耐心逐漸消失。

    “金老闆,”陳梅打斷男人嘴裡的絮絮叨叨,“今晚我還有事,不方便和金老闆共進晚餐,改天吧,改天我請金老闆。”

    “改天是哪天,陳小姐,我在你這也耽誤了小半個月了。你也不能總這麼吊著我?你父親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我也是剛死了老婆,我的意思你——”

    “金老闆。”未說完的話在女人冷冽的嗓音下一梗,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有點憋得難受。

    “金老闆要是願意等呢,就安安分分的等我安排,金老闆要是不願意呢,”陳梅抬手,往隔壁祥雲齋的二樓指了一下,“我也不是非金老闆不可。”

    祥雲齋賭石的二樓,都是各地的珠寶大亨。

    陳梅作為祥雲齋老闆唯一的女兒,雖然是二婚,但家室擺在這裡,多少也讓一些五六十歲的單身男人趨之若鶩。

    尤其是,這個月又要有一批毛料進來,這批毛料背後到底是個什麼虛實,還能有人比陳梅清楚嗎?

    金老闆也是做珠寶生意的,態度變了下,“陳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改天是吧,那就改天,我等陳小姐。”

    他說著話,笑眯眯地,態度恭敬地從一側坐著電梯離開。

    陳梅冷著眉眼,嗤了聲。

    恰逢三樓,女生組第一輪的擂臺賽結束,底下響起了掌聲。

    已經九連勝的女人站在臺上,衝著看臺下的觀眾揮手,這是館內新招來的學員,剛學了半年,上去就是做個宣傳的作用。

    陳梅下樓,找到了周教練,對著周教練的方向招了招手,“你手底下的那個女的,”她往許薇的方向指了下,想到陸景清對許薇的好,離婚兩三年的女人,總遇不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看見許薇,大抵還是有些羨慕和很細微的嫉妒。

    她的眸色在光下忽明忽暗,“安排一下,我和她打擂臺。”

    陳梅既然能開一個跆拳道館,可想而知,她的跆拳道是經過了專業考核,有過證書的黑道六段。

    眾所周知,只要是黑帶二段以上選手就有資格參加國際比賽。四段以上稱為“師範”,五段以上稱為“大師”。

    四段以上更是有資格申報國際裁判,並有資格擔任道館館長。

    周教練臉色一變,“您親自和她打擂臺?”

    周教練的視線掃過在臺下嘿咻嘿咻壓腿拉伸一臉蠢萌的許薇。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個普普通通的捱打型選手。

    陳梅眉梢一挑,鮮紅的唇瓣輕啟:“怎麼,不行?”

    “行自然是行的,”而且之前樓下的橫幅上也說了,要是能直接打贏教練或者館主,就能擁有奶茶卡,“就是,您親自上,是不是太給她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