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傅枝飆車

    原本一直快速行駛在她前面的四輛跑車逐一延緩車速,退至傅枝所開的銀色跑車兩側。

    傅枝唇瓣微抿。

    時間一分一毫的流逝,她手心有細密的汗意,輕按了一聲喇叭。

    “滴——滴——”的兩聲響絕山脈。

    然而,四輛標誌著雄獅的賽車非但沒有讓路,越發湊近銀色的跑車。

    車與車之間的距離只有那麼幾釐米。

    狹窄的山路內,三輛車,分別於左側,前側,後側圍住了銀色跑車。

    傅枝眸底陡然一片,寒霜一眼掃過去,乖戾悄然上浮。

    左側的跑車內,車窗被引航員按下。

    隔著一層玻璃,安和的引航員看不清楚銀色跑車內的是男是女,便開口,吹了聲口哨,“我說兄弟。”他喊,聲音有點大,像是挑釁,“黑馬啊!不過得麻煩你,多跟我們在這待會兒!”

    “一個人來秋凌山賽車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聽說過,團隊比賽嗎?”

    “哥哥們今天就給你免費上一課!”

    九十度的大彎近在眼前。

    四輛賽車有序的圍堵,降緩車速。

    傅枝的視線掃過後視鏡,神色冷凝。

    下一秒,入彎前的直線上不猶豫的切了下方向盤,在車子開始滑行時,同時降檔並保持油門深度,腳踩油門,離合,滑行入彎點後,方向盤同時反向修正,藉助漂移的同時,保證車輛操控,輕輕蹭了下左側的賽車。

    這種摩擦的輕微甚至聽不到車身碰撞的聲音。

    傅枝嘴角勾了抹冷笑,猛切油門,在最前方的雄獅賽車同一時間轉彎的片刻,先一步瞄準與推斷對方車的位置,提前計算其轉彎時的位置,銀色的跑車直線衝撞前車車尾。

    “砰——”的一聲碰撞聲連帶著車輪劃過秋凌山路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音劃過夜空。

    最前方圍堵的賽車當場被別,反向一百八十度迴轉!

    而左車的賽車同一時間內漂移失靈,車速緩緩下降。

    行雲流水間,只有銀色的跑車從間隙中略過,繞過最前方失控的車輛,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過。

    “我靠!”

    “你媽,像她媽做夢一樣!”

    “谷陽的車被過彎衝撞熄火,安和是怎麼回事?他的漂移為什麼會失靈?”

    “剛剛銀色的跑車好像刮車安和了!”

    刮車,就是有效阻止對方噴氣,在過彎的瞬間大量減少對方藍氣積攢,使對方的車輛失去漂移蓄力,車速自然就會降低。

    但無論是刮車還是撞車,這種超車手法都需要嫻熟的技巧不僅考慮車手的技術和車的性能,還有車手的膽量。

    巨大的眩暈感讓雄獅戰隊的兩位選手直犯惡心,再回神時,銀色的跑車已經甩開了他們半個彎道。

    幾個人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傻眼了。

    這一幕很快被彙報給賽道上的莊墨。

    莊墨的引航員嚇了一跳,“這麼牛?”

    莊墨看了眼油表:“繼續攔截!想想辦法,我還有十個彎道就能到達比賽終點了。”

    輸贏已經不重要了,不能讓銀色跑車的車主超車而上才是重點!

    不然他這個面子裡子都丟盡了!

    “收到!”

    賽車隊內其他兩位賽車手加快了追擊傅枝賽車的速度。

    可是很明顯,傅枝的車速更快。

    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憑藉著賽車入彎的離心力,於彎道又超了一輛賽車。

    “隊長,追不上啊!”

    雄獅的隊友都要哭了。

    這他媽怎麼追,這是為難誰呢?!

    現場直播的鏡頭給了銀色跑車放大的特寫。

    原本雄獅戰隊的粉絲基數就大,此刻紛紛在替銀色跑車啊啊啊的尖叫,甚至都顧不得他們真正粉的戰隊。

    “要追上來了!”莊墨的引航員看了眼彎道上的一抹銀色,額頭有細密的汗意,“怎麼辦?莊墨!”

    這要是被晚三分鐘發車的車手追上,莊墨和雄獅就是整個賽車界未來幾年最大的笑話!

    巴掌都要呼到臉上的事情。

    莊墨眉心一皺,“看一下他塞車的位置。”

    “距離我們只有六十米了。”

    他問,“暢霜的車是不是第三名?”

    引航員點頭。

    莊墨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乾脆就誰都不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