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了傅枝的手2

    陸家的房門是防盜的,不太好撞。

    陸景清偏頭看向傅枝,正要說讓她去拿個鑰匙。

    傅枝抬了抬手,把陸景清推到一側,抬腿,向門扶手處一踹。

    “吱呀——”一聲。

    防盜門輕而易舉地被踹開。

    “……”

    陸景清也沒時間心塞他這個當爹的有多失敗了。

    陸予深的房內漆黑一片,窗簾被拉的嚴實,透不近一絲月光。

    距離他上次發病,是在傅枝來陸家前的一個月,當時他的屋子裡,還亮著一盞光線微弱的檯燈。

    傅枝點開了臥房內的燈源。

    明晃晃的光下,一眼看見背坐在角落的少年。

    脖頸處的皮膚是幾近透明的白,陸景清先一步上前,“予深……”

    他叫了陸予深一聲,同樣看見他喉結處的劃痕,血跡已經乾涸了。

    “枝枝,”陸景清偏過身,很緊張,“你快來看看,你哥哥的情況嚴重嗎?”

    傅枝蹲下去。

    陸予深的病是一種較為嚴重的神經發育障礙性疾病,傅枝問過了主治醫生,他多少還帶著點輕微的孤僻症。

    她不敢刺激他,也不敢說話,就把手搭在陸予深的脈搏上。

    不過片刻,傅枝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砸在她的手背上,抬頭,對上陸予深發紅的眼眶,她張了張嘴,“沒事的,”傅枝握著他的手,安慰他,“你別怕,這就像是小的感冒發燒,還有一個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