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聽花 作品

第1127章 這,是誰的眼睛!?

  放眼大江南北,最先搞清楚豬瘟正在悄然散播的人,既不是西廣韋家,更不是小聽聽。

  而是賀蘭小朵!

  她就像一個把自己,藏在迷霧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幽靈,靜靜關注著她最想關注的事。

  豬瘟的悄然出現,證明了賀蘭小朵當初力排眾議,一口氣創建了幾十個大型養豬場的決策,是何等的正確。

  賀蘭小朵也證明了,她緊隨崔向東的腳步走,就能摘到驚喜的果子。

  豬瘟會蔓延到何種程度,賀蘭小朵不會理睬了。

  她只需確保古家的幾十個大型養豬場,足足幾十萬頭生豬,能從本次豬瘟中,獲得此前不敢想象的好處就行。

  身為古家的掌舵人,賀蘭小朵會把接下來的注意力,集中在下一步的行動上。

  賺錢——

  對於東北古家這種豪門來說,永遠都只被放在次要的位置上。

  該怎麼利用金錢,幫古家實現在仕途上的既定目標,才是最重要的。

  如何在賺錢的同時,還能打擊仕途對手,讓那個總是愛出風頭的年輕人,受到極大的挫折,就是賀蘭小朵當前正在考慮的問題。

  山寨這個用來形容贗品的專業詞彙,這年頭還沒出現。

  卻毫不阻礙高智商的賀蘭小朵,成為了“山寨行業”中的先驅者。

  崔向東為了減輕苑婉芝的壓力,打造她的光輝形象,被迫面向全社會拋出了,他所有的行動計劃。

  天使衛生巾。

  如果天使衛生巾能“引領時尚”,成為大江南北無數婦女最好的姨媽伴侶;那麼就代表著崔向東成功打造了她的“最美市長”人設,讓她置身於無上的光環之中。

  成為任何人想動她,都得好好琢磨下的真正風流人物。

  同樣。

  如果天使衛生巾滯銷,並沒有起到崔向東既定的品牌效應;那麼苑婉芝的“最美市長”計劃,只能算是個噱頭,甚至會變成一個笑柄。

  因此。

  當崔向東對外宣佈計劃後,青山就迅速多了幾家,正在火速投產的衛生巾廠。

  反正這玩意,又不是什麼高科技產品。

  無論是生產線還是所需材質,市場上也是大把的有。

  同樣生產衛生巾,再和天使大打價格戰!

  天使賣三毛,我就賣兩毛。

  天使賣三分,我就賣一分。

  天使不要錢,我就倒貼!!

  總之某些人已經發了狠,要用價格把天使給打下去,讓苑婉芝成為最美市長的計劃,徹底的胎死腹中。

  別人愛怎麼做,賀蘭小朵不會理睬。

  如果始終把自己隱藏在迷霧中,已經在最不起眼的單位,悄悄爬上副廳的賀蘭小朵,也像其他人那樣,用野蠻粗魯的手段來對付崔向東;那麼她,就不配成為古家的大腦。

  單純的打價格戰,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

  賀蘭小朵不屑為之。

  她另闢蹊徑——

  終於選定了,她還算中意的品牌名。

  夫使。

  夫使衛生巾!

  天字和夫字,就是天字出頭,寓意能壓天字一頭。書包閣

  夫,代表著婦女的丈夫。

  夫使,可以理解為:“丈夫建議妻子使用什麼。”

  最關鍵的是,夫使和天使很容易混淆。

  想象一下——

  一個婦女走進商店:“老闆,給我來一包天使衛生巾。”

  “好的,這就是您要的。”

  老闆馬上就遞給了她一包“夫使”衛生巾。

  婦女問清楚價格後,有些差異的問:“怎麼比廣告上說的價格,還要低呢?”

  老闆回答:“廠家搞活動。”

  “老闆。”

  忽然發現了什麼的婦女,問:“這好像不是天使,而是夫使啊!儘管生產廠家,都在青山市。”

  老闆回答:“這是天使的升級版!天字,都出頭了不是?你先用用,看看好不好用。如果不好用的話,無條件的退貨!”

  “呃,用過的可以退貨嗎?”

  “當然可以!不滿意就退貨,就是夫使最大的特色。”

  好吧——

  以上種種,都是賀蘭小朵自行腦補的。

  撲哧一笑,滿世皆春。

  異香撲鼻。

  她抬手,擦了擦飽滿的天庭,拿起話筒:“你進來一下。”

  幾分鐘後。

  一個外形就很精明強幹的小娘們,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嗅了下好聞的異香,低聲問:“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你親自帶隊,悄悄去青山。”

  賀蘭小朵把寫有“夫使衛生巾”的信紙,遞給了小娘們。

  語氣淡淡:“在最短時間內,把這個公司辦起來。所生產出來的產品,全都封箱庫存。等到青山市婦聯的天使投放市場後,再全部推出市場!記住。天使賣多少錢,夫使就賣多少錢。天使去哪家商店,夫使就去哪家商店。務必做到天使和夫使共存。”

  “明白。”

  小娘們答應了一聲,雙手接過那張信紙,後退幾步後才敢轉身,快步出門。

  “天使最美,獨霸眾婦;夫使不出,誰與爭鋒?”

  賀蘭小朵套用了倚天屠龍記裡的那句口號,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哎。沒想到我賀蘭小朵,有一天也會親自下場,利用女人用的東西,來和一個後生晚輩掰手腕。這對我來說,簡直是恥辱,壞我道心。”

  她從書桌後款款起身,走出了屋子。

  十幾分鍾後。

  賀蘭小朵走出了臥室時,秀髮已經高高的挽在頭頂,用一根烏木簪穿過後,又用白綾束髮。

  她換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道袍,腳踩麻鞋,左手抱著佛塵,緩步走出了客廳。

  她住在郊區。

  院子很大。

  僅僅是後院,就有一座佔地一畝的道觀。

  正殿內。

  賀蘭小朵盤膝坐在蒲團上,準備閉眼打坐時,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親自出手對付那個後生晚輩,已經被壞了些許的道心。

  這可不是好事。

  她得給自己算一卦,看看自己的命格,有沒有被影響。

  除了古家的幾個絕對核心之外,沒誰知道每個季度,賀蘭小朵就會以道姑形象,獨自遊方半個月。

  可就算是古家的這幾個絕對核心,也不知道賀蘭小朵精通占卜、看相、尋龍等等玄門要術。

  她掐指一算——

  閉著的那雙眸子,隨著秀眉的忽然一挑,猛地睜開。

  滿眼的驚慌甚至驚恐,一閃即逝。

  只因她算到自己的命格,竟然在悄然之間,發生了變化。

  “難道我算錯了嗎?”

  “要不然,為什麼會有一雙眼睛,透過了我設下的層層迷霧,試圖搜尋我的存在?”

  “這,是誰的眼睛!?”

  賀蘭小朵芳心再次劇顫了下,緩緩抬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天上,豔陽高懸。

  普照青山市家屬院——

  “你那雙眼睛,再盯著阿姨的屁股看,我真會給你摳掉的。”

  正在案几上和麵,要給崔向東做手擀麵的阿姨,羞怒的樣子回頭,盯著他低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