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伊 作品

76. 求營養液 穿越第七十三天





“媽,這你就見外了吧,當初結婚的時候,你可說了把我當親兒子使喚的。”




這親兒子和姑爺裡面可區別大了。




得。




一句話又把陳秋荷給哄得眉開眼笑的,“好了,好了,把你當親兒子。”




趁著季長崢去堂屋後,陳秋荷端著菜,朝著沈美雲低聲道,“長崢不錯,有你爸當年的風範。”




沈美雲哈哈笑,“那我覺得吧,我爸做不出來這麼不要臉的事。”




是這麼回事,但是能這麼說話嗎?




陳秋荷用著空手,拍了下沈美雲,沈美雲也不惱,笑嘻嘻道,“一點都不疼。”




看著還像是孩子一樣的閨女。




陳秋荷心裡的那一絲複雜的情緒,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孩子們總歸是要長大的,也總歸是要成家立業,結婚嫁人的。




她成家後,總歸是要承擔起來自己的責任的。




在家裡她可以像是個孩子,但是在那個新家庭,她就是新家的頂樑柱。




這是一個必經之路。




陳秋荷笑了,“現在就挺好。”




沈美雲說,“是啊,現在就挺好。”




母女兩人對視了一眼。




這一頓飯吃下來,季長崢把沈懷山這個老丈人,哄得找不著北了。




甚至連帶著陳荷塘,這個寡言的舅舅,在吃飯的時候,都多了不少話。




沈美雲看著這樣八面玲瓏的季長崢,聽著桌子上的歡聲笑語,想了想,好像也不錯?




*




下午的時候,季長崢在家和陳荷塘一起上山砍柴去了。




這個季節正是要攢柴火的季節,在東北,在漠河這種地方,不管攢在多的柴火都不會嫌多的。




更別說,如今家裡多幾口人,冬天的炕上燒柴火的地方更多了。




那真是少了不夠用的。




趁著他們去忙活的時候,沈美雲也沒閒著,提著一斤的白糖。




下了山,準備去看看老支書。




不過,倒是沒帶綿綿,綿綿還沒和陳秋荷分開這麼久,一時半會黏她姥姥得很。




沈美雲一個人下山,倒是利索得不少。




這一條路,被沈懷山和陳秋荷來回地走,被陳荷塘屢次地修整。




所以這路如今寬敞了不少,連帶著小路兩邊的灌木林子,都被人砍了去。




沈美雲走過這一條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今變成了,她走著父母經常走的路,想象著他們每天早晚去大隊忙碌的樣子。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心想母親說,如今就剛剛好。




可不是就剛剛好。




滿足得很。




只要親人安好,這比什麼都強。




連帶著腳步都跟著輕快了幾分。




沈美雲到的時候,老支書家剛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屋簷下面乘涼嘮嗑。




大院的門都在敞開著,鄉下地方就是這樣,那門一年四季基本上都不會關。




除非說出了遠門,家裡實在是沒人,才會落鎖。




老支書他們正說得帶勁,看到沈美雲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老支書愣了下,站了起來,去迎接。




“沈知青,他們說你回來了,我還不信,心說你在部隊,他們跟我開玩笑呢。”




哪裡料到還真回來了。




沈美雲笑眯眯地回答,“這不回來看看您,身體怎麼樣,可還硬朗?”




好話誰不喜歡聽?




老支書也是一樣,他拍了拍胸口,砸得框框響,“你看看如何?”




“我瞧著您啊,還是老當益壯。”




這話說的,引得老支書哈哈大笑,領著沈美雲進屋去了。




她一進來,就把手裡的白糖順勢遞給了胡奶奶。




胡奶奶一看,一斤裝的白糖,用的還是透明袋子,上面印著紅字,這可是供銷社的緊俏貨,還不便宜咧。




她當即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太貴重了。




沈美雲笑塞到她懷裡,“給孩子們甜嘴的,胡奶奶你要是在拒絕,我可是不高興了。”




這話一說,阿虎阿牛他們頓時巴巴地望了過來。




他們好饞啊,好想吃白糖,拿著一小撮,捧在手心裡面,時不時地舔一口,咬得咯吱咯吱響。




磨牙的時候,連帶著後牙槽都是甜的。




眼見著孩子都跟小狼一樣,嗷嗷的。




胡奶奶罵了一句,倒是是不忍心,一人給他們分了一小撮,孩子們排排站,分到白糖的人。




連帶著臉上的笑容都大了幾分。




捧著白糖,連蹦帶跳,“沈阿姨,綿綿在嗎?她怎麼沒來啊?”




沈美雲,“在家呢,你們可以去家裡找她。”




這話一落,阿虎打頭,阿牛緊跟其後,銀花和銀葉更是小跑著嘴上。




眼見著孩子們一窩蜂跑沒了。




胡奶奶嘆口氣,“沈知青,真是讓你破費了。”




其實,在客人面前給孩子們,分對方拿來的東西,實在是不算禮貌。




但是鄉下的孩子,實在是太饞了,一年到頭吃糖的機會,可能就這一次。




望著孩子們,那一雙雙清澈渴望的大眼睛,哪怕是知道規矩,胡奶奶也捨不得拒絕。




之前沈知青說的話是對的,孩子們的快樂很簡單的。




等長大後,苦難和生活都在遠方等著他們。




沈美雲聽到胡奶奶的話,笑了,“什麼破費不破費的,我以前在大隊住著,不知道被你們幫了多少次,更別說,如今我爸媽也受你們的照拂。”




這是實話。




前進大隊的人好,也是誠心實意的對待他們這些外人,連帶著沈懷山和陳秋荷這種成分不好的人。




也是一視同仁。




老支書擺手,說,“過去的事情不提了。”




“你結婚過得可好?”




“瞧我問的這話,看你如今紅光滿面的,我就知道日子不差?”老支書笑哈哈,“而且我瞧了,你當時選擇的那個愛人,是個能擔當,會過日子的,而且也愛護你,你嫁給他虧不了。”




他這人活了一輩子,吃了太多的喜酒,看了太多人的婚姻。




兩個人能不能過得好,其實在席面上就能看出來。




沈美雲聽到老支書的話,有些意外,但是又覺得按照老支書的資歷,是理所應當的。




她抿著唇笑了,誇道,“還是您看人準。”




老支書擺擺手,“我這算什麼看人準,知道你過得好就行了,免得你父母跟著擔憂。”




他站了起來,眼瞧著看手錶,便送她出去,很鄭重地提起一件事,“前段時間,有個人打電話到我們這裡,問沈懷山和陳秋荷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甚至,還特意問了你的情況。”




這話一說,沈美雲驟然抬起眼睛,渾身溫和的氣勢也為之一變,變得犀利了幾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