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荃 作品

第169章 思想者

    和勞工確定了明天早上一起啟程前往銀海灣之後,我便躺下了,雙手墊在後腦勺下,細細梳理了一下,這幾天經歷得有點不平凡啊,不知道是這種不平凡是剛剛才開始還是就是已經結束了。

    我想到了算命,關於算命這門玄妙的技藝,年輕時候我是不相信的,那是我意氣風發的年代,做什麼都趾高氣揚,認為人定勝天,只要你努力付出了,就能獲得成正比的回報,可是這麼多年的年輕時代過去了,依然沒有收穫。人近中年,當慢慢的看著周圍的人都逐漸雄起而自己還是原地踏步甚至有些倒退感覺的時候,對於算命這門技藝,開始持有半信半疑的態度,努力付出固然要,人定勝天的概念解釋卻已經悄悄的起了變化,有了不同的理解和做法,學會了一些圓滑,摸上了一些油膩,磨平了一些稜角,撐起了一些假笑,增加了一些固執,拋棄了一些個性,砍掉了一些骨氣,扶植了一些虛偽,編纂了一些歷史,鼓吹了一些立場。雖然有點面目全非,面目半全非比較貼切,但是至少看上去還是一個完整的林凡,和初心的林凡相比,當然有些不同,但是我認為,只要整個林凡的更改率不超過50%的,還算是具有初心的林凡,還在追求某種似乎遙不可及的理想,但至少是在正確的方向上,至於在什麼路上,高速120碼還是國道80碼,就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前些年陪朋友去算命,沒打算算,那位大師看了我一眼:“你有富貴格,不過有阻礙。”

    我搖搖頭:“大師您是不是見誰都這麼說?”

    大師搖搖頭:“你我有緣,時辰八字給我。”

    我是抗拒的,可是卻鬼使神差的報了時辰八字給他。

    大師掐指一算後,在一張黃紙上揮毫寫下了16個字:越過山丘,自趟河流;攀登絕嶺,面朝大海。然後遞給了我:“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