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溫飽與出彩
傍晚時分，斜陽如血。
蘇以仙輕手輕腳在屋裡走過，視野內，女子在沙發上安詳地躺著，呼吸均勻。
摸到廚房，掃視一眼冰箱，飲品比較多，青菜有些焉，嚐嚐還能吃，一盒雞蛋剩了好幾個，有一碗醃漬過的生魚片，下方冷凍庫已空。
蘇以仙洗洗手，準備炒幾個菜在家吃。
廚房內熱火朝天，青年掌勺有條不紊，沒一會兒香氣飄到客廳。
客廳沙發上，蘇雲絳悠悠醒來，摸著肚子眨眨眼，是被餓醒的。
晚間轉涼，幸好之前吹乾了頭髮，蘇雲絳眯著眼，緊了緊衣袍，伸手在頭上捋了捋。
開了燈循著去廚房，聽見鍋勺聲，走進去看青年在灶臺前鍋忙碌，對方繫著圍裙的樣子也挺有趣的。
“碰”的一聲，冰箱被關上。
青年回頭看了看，師姐正喝著果酒，抿著粉色的唇瓣，眼神迷離，靠在冰箱邊，纖細的小腿交疊。
“醒了，師姐？”
“嗯……睡挺久，人都不太舒服。”
“冰箱裡就這些，我隨便做了點，來先吃飯吧？”
“嗯……”
兩人對視，沒什麼言語，或許熟稔。
蘇雲絳走近，看他整理著鍋勺，把手裡的飲品遞給對方，接著笑道：“我拿碗。”
蘇以仙接過，對方繞過他從櫃子裡拿出碗筷。
師姐端著盤子欣賞了一番，鼻子嗅嗅，嘻嘻道：“做得挺香的，正好餓了。”
作為公司要員，蘇總監很少在家吃，冰箱裡存貨也不多，大多時候是蘇雲絳興致來了，傍晚下班回來繞去菜市場，學著網上視頻裡教程做幾個菜嚐嚐。
餐桌上倆人大多在吃菜，各有要求。
蘇雲絳從冰箱搜刮出最後兩罐飲品，看起來跟水一樣，隨意往桌上一放。
“陪我喝點吧，今天挺開心。”
“……”看了眼酒水名字，有點印象，蘇以仙瞄了度數非常高，生死局？
她倒了一小杯慢酌，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動。
師姐平時一定經常喝酒。蘇以仙心想。
“以仙，你也陪我喝點。”
“嗯，那少喝，就半瓶吧。”他品嚐一口，味道跟白酒差不多，舌尖辛辣，但味道很好。
倆人對坐，時不時聊著天，杯盞交錯。
月光透過廚房的窗欞，月輝在地面上纖塵不染。
蘇雲絳抿了口酒液，目光定格在對方身上，終於長舒了口氣。
“時間不早了。”
師姐站起身，身子輕微搖晃，雙腮泛著酒醉的燻紅，起身宣佈結束。
蘇以仙託著腮，饒有趣味打量著對方，雙方眉目相接，一時不能自己。
心中異動，接著酒意，蘇以仙向前探去身子。
“師姐。”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女生，鼻尖似乎能嗅到對方身上的清香。
“嗯？”
“沒事。”
他額頭沉重，雙臂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可腦海十分混亂，眼看就要睡過去。
忽地，面上香風拂過，瞬時，唇上傳來溼潤的觸碰，柔軟得像是心臟般，帶著她的味道。
蘇以仙眼皮沉重睜不開，眯著一條縫，像是糊了膠水，簡單回應著，一陣刺痛感讓他意識稍微清醒。
晶瑩的絲線斷開，兩個身影隔著餐桌，發叢中看不出表情，她垂下眼簾沉靜了一會。
“以仙你，嗯……晚安。”
“嗯……”
……
公寓。
宿醉。
翌日醒得格外晚。
蘇以仙從床上爬起，隨手抓向外套披上。
打量著周圍，身上衣服還是昨晚的，腦海中的記憶斷片，只在放下酒杯的那一刻終止。
“總感覺忘了很重要的……”
青年洗漱完來到客廳，目光中沒有發現人影。
師姐早已離開，宿醉似乎並不能影響到對方。
“她估計是習慣了。”一想到昨晚對方的酒量，高度數的酒說幹就幹。
他從廚房裡找出茶葉，等著熱水燒開，在小桌上泡茶。
蘇以仙端著杯子在桌邊坐下，腦子裡卻突然閃過一個畫面，當下心裡一慌，熱水灑了出來。
慌忙中低頭喝茶，舌頭又被燙到。
“不是吧……”似乎有碎片的記憶。
他整個人順勢癱在沙發上，就這樣待一會，下午去華藝找餘一凡，借用一下錄音棚，這些外語歌先做出來。
黃景向上邊呈遞了請示，內部消息，建議已經採納，先把歌搞定，可以等合同下來後直接在外網發佈。
在電話裡，黃景先是祝賀一番，接著表示自己的擔憂。
音樂雙開，有把握嗎，或者說，準備得怎麼樣了？
蘇以仙自己，他暫時不打算公佈個人身份，但也不會否認。而且，自己用別的藝名也並非不可，至少最後應該有著反轉，目前先在外網試試水。
到時候交給國外分部對接，省得域名在國內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其中最怕的就是地域針對。
畢竟現在國際音樂形式變動，可是在藝圈這個大方向上，還是有種莫名的一致性。
……
華藝公司，後勤部。
其中一個錄音棚內，調音師餘一帆咬著糖果，甜味在嘴裡逸散。
如果不是這裡禁菸的話，他估計自己早就吞雲吐霧了。
餘一帆此時一臉驚訝看著前方，透過隔音玻璃能夠看到裡面忙碌的人影。
或是閉上眼，或是輕點頭，像是在追尋著旋律。
“這已經是第三首歌了吧？”耳機裡的聲音，電腦上的數據，讓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短短一個下午，三首歌，三語種。
完全個人的譜曲成果，後勤製作之後，個人演唱，蘇以仙行雲流水般結束。
這流水線般的感覺，生產隊的驢看了都要說好。
“嗯？”餘一帆神色微動，因為那個人已經從裡面推開門出來了。
青年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道：“餘老師，我這邊差不多結束了，接下來要辛苦你們團隊了。”
“你可真是不得了啊，以仙。”
“哪裡哪裡，還得要靠餘老師你。”
餘一帆鄭重地拍了拍他肩膀，“一定！”
蘇以仙晃了晃手機，道：“過幾天我請客。”餘一帆臉上掛著微笑，輕拍對方肩膀，鼓勵道:“以仙，現在背後有華藝在，比以前要輕鬆不少吧。”
蘇以仙放下設備，接過水坐下，聞言輕點頭:“那是肯定，比如現在的國外音樂市場，這方面還得背靠公司，才能穩紮穩打。”
倆人坐在辦公桌邊，稍微休息了會。
幾杯熱水喝下，蘇以仙覺得喉嚨舒服不少。他提議再接再厲，準備再錄下一首。
牆上掛鐘滴答，時間差不多到了飯點。
餘一帆考慮到對方身體，拍拍手，拿出煙盒又悄悄放回口袋，整個人站起身道:“不急這會，要不先去吃個飯，正好中午了。”
對方邀請，蘇以仙也識趣答應。
一個早上不停歇錄製，到現在片刻休息，他本就覺得自己狀態下滑。
回來後把最後的那二首錄製完，總計一共就有五首歌，五首全然不同語種的風格音樂！
餘一帆收回手機，意見稀奇地地提議到公司食堂就餐。
倆人一拍即合，蘇以仙心裡也覺得自己狀態下滑，長時間的專注確實讓人深感疲勞。
“那走吧，回來再把後續幾首補上。”蘇以仙起身說。
餘一帆笑了笑，伸手拿過座椅上的外套，撣了撣批到身上，半欣慰半誇獎，“算起來差不多就有五首了吧，年輕就是好。”
一路上，偶爾遇到同事，餘一帆見面笑一笑打招呼回應。
“在公司吃？”
“巧了我也是。”
“老餘啊，這不是蘇仙嗎？”
“一起去吃飯啊……”
面前景象恍惚，心中懷念，蘇以仙彷彿回到了當初跟在導師後面的日子。但看著眼前的系統界面，各種解鎖的風格頁面，“國風、歐美、電音、日韓……”
數不清的神曲和經典，往後都會隨著人氣逐漸升高而解鎖。
但是，雖然都已開放，但相比於各國人氣還要積累而言，除國風和流行類歌曲人氣較好，其餘都普遍偏低，也只能獲得剛開始解鎖贈送自主挑選的一兩首歌。
系統明顯是要自己從小件做起，逐漸積累人氣，亦步亦趨，可他偏要獨闢蹊徑，一口氣徹底佔據國際音樂市場！
這是重生者對於前世音樂的自信，也是僅有的一點底氣。
他這次挑選錄制演唱的歌曲，儘量往前世外網的高播放量看齊，一方面貼近現在音樂市場，否則人氣值無法上升便會使自己陷入尷尬的僵持局面，也就會無法再獲取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