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殿下好像要碎了

 年宿宿醒來時,已是午時,秦君鬱離開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她翻身坐去,揉揉眼睛,看著窗外刺眼的陽光,體感溫度起碼有32度,便知自己睡到中午了。 

 “知畫!”一聲掀破屋頂的喊聲響徹東廂院。 

 知畫忙不迭跑進房內,一個跪滑鏟到榻邊,“小姐有何吩咐!” 

 “殿下呢?走了嗎?” 

 “辰時走的。” 

 她的心涼了大半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午時。” 

 年宿宿一頭栽回了軟枕裡,生無可戀地哀嚎一聲。 

 她明明做好早起去送秦君鬱的準備了,可昨夜被玄機這麼一鬧,實在太累,便睡過頭了,糟糕的是她忘記叫知畫喊她起床了。 

 知畫是個聽話的,小姐說過,除非人命關天的事,否則不能喊她起床,人一定要睡到自然醒才能一整天充滿活力! 

 小姐的話她一直放在心裡! 

 “小姐,我見殿下今日離開時還是一如既往地冷著張臉,應該不會生小姐的氣的。”知畫試圖安慰她。 

 年宿宿哼哼兩聲,知道秦君鬱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生氣,她是在氣她自己。 

 她挺想送送他的。 

 她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又滿血復活坐起身來,神神秘秘地看著知畫,低聲道: 

 “知畫,慶王是不是沒走?” 

 這話題轉得太快知畫有些懵,後知後覺點頭。 

 年宿宿邪魅一笑,匆匆忙忙下地讓知畫給自己梳洗,然後朝西廂院趕去。 

 主僕二人跟做賊一樣扒著西廂院的院門,探顆腦袋進去偷瞄。 

 秦奉天與年巧月就在院子裡。 

 原本光禿禿的槐樹如今長了些枝葉出來,正好擋去大部分陽光和熱氣。 

 樹下的石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年巧月坐在石凳上,秦奉天站在她身後,半彎腰,一手握住年巧月的手,一手壓著宣紙,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 

 兩人幾乎貼到一起,年巧月的臉紅得像年畫娃娃。 

 隔得不遠,年宿宿能聽到兩人的說話聲。 

 秦奉天神情認真,專注教她寫字,“這個字是‘年’,年二姑娘的姓便是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