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帝王篇番外
李青遲是家裡最小孩子,本來最小的該是他的姐姐李青菀。
因為誰能想到他們都年紀一大把的爹孃還能老蚌生珠又生出了他?這事意外到什麼程度呢?
他和他的姐姐李青菀相差了整整二十歲,從這個數字上就可以知道是多意外了。
他曾有幸聽到過爹孃討論他的出生。
爹:“當時我就覺得不能弄進去,你非不聽,弄出了個遲兒,現在怎麼怪起我隱瞞自己身體好了的事?”
娘:“本來就是你的錯,我生了第一胎後你身體就正常了這件事為什麼不早說?早知道我當年上你的時候就不會揣著崽跑了,該把孩子生下來讓你養的。”
爹:“嗯,是我的錯,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娘:“知道錯也沒用,遲兒都生下來這麼多年了,都能給前面幾個孩子當兒子了,真是想到就氣,全怪你!肯定是你的原因我才那麼容易懷上的!”
爹:“不氣了,我去給你把菀兒找回來。”
因為爹孃這次吵架的原因就是三皇姐李青菀跟一個窮小子跑了,娘想讓爹去找人,故意找了個由頭吵。
其實也談不上吵,至少在李青遲眼裡只是正常的老夫老妻在打情罵俏。
在他記事前爹孃都已經辭去了身上的重擔,歸隱山林了,只能從皇兄皇姐們口中得知曾經的爹孃是很厲害的人。
一個管著琅國,一個管著宣武國。
不過摺子似乎都是爹爹一個人批的,這也是皇兄皇姐們告訴他的,具體怎麼回事他不清楚。
而且他和皇兄皇姐們不同,從不叫爹爹父皇,也不喊孃親母后,只是喊他們爹孃,可能是因為他出生後就這麼喊的,以至於他第一次進皇宮找皇兄皇姐們時聽他們喊父皇母后有些驚訝。
後面才明白,原來爹爹叫李玄霖,不叫李霖,孃親也曾經有個名字叫林清妍,不叫林妍。
他們用李霖和林妍這兩個名字很早成婚了,聽說那個時候陣勢鬧得很大,花轎從琅國一直抬到宣武國,花了不少時間。
但百姓們都以為只是某個有錢的商戶娶妻愛擺架子,並沒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李青遲從偷聽到爹孃的談話中才知曉一二。
娘:“成親那天為什麼故意在我紅蓋頭上使絆子害我?要不是我發現得及時,那天就真著了你的道。”
爹:“以防萬一,怕你逃婚……”
娘:“逃什麼?你可給了我整整一百萬兩黃金當彩禮,我可捨不得逃,雖說還是便宜你了,但算你有點誠意。”
爹:“我離不開你……”
娘:“知道了,相公。”
然後就是不可言說的事,李青遲也不知道為什麼爹孃總是說著說著就容易發生這種事,可能這就是皇兄皇姐們口中的恩愛吧,他聽牆角都聽慣了。
但他知道孃親的那一百萬兩黃金最後是用去救人了,只要琅國發生天災人禍,就是這錢撥出去的時候。
琅國的百姓對孃親一直很尊崇,說孃親是神,也有一部分不怎麼認可,但這部分不認可的人不算多而已。
無論那些人承不承認,在孃親的執政下,琅國已經逐漸可以和宣武國平起平坐了,兩國也很久沒有再有過戰爭了,百姓安居樂業,沒什麼出過什麼特別大的事。
只是民間一直流傳爹爹身體不好,經常告病在宮裡休養,其實只是偷偷溜去找孃親了而已。
在皇兄李青玦可以接手皇位後爹爹直接就退位了,讓蕭燁輔佐他,自己乾脆就住在了孃親那邊,因為孃親那邊的小皇帝似乎沒皇兄那麼能幹,批摺子經常出錯。
不過那邊的小皇帝娶走了我的二皇姐李青屛,因為二皇姐說她就喜歡這種傻乎乎的人,好拿捏。
在她的幫助下,孃親才得以從琅國那邊退位,但權力似乎全被二皇姐握在了手上。
二皇姐是所有人當中長得最像孃親的,性子也隨了孃親七分。
但李青遲覺得更像孃親的是大皇姐李青姝,二皇姐過於看重權力了,不像大皇姐那般隨心所欲。
大皇姐捨棄了自己身份,四處遊山玩水,行俠仗義,所做所為全憑自己喜歡,她喜歡這種自由的感覺,權力對她來說是一種負擔。
她身邊還跟著一隻鳥,似乎是孃親以前養的那隻鳥的崽,她還遇到了和孃親長得很相似的女人,以及一個姓柳的女人。
二皇姐則喜歡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那會讓她特別安心。
不過李青遲最喜歡的還是他的三皇姐李青菀,三皇姐是幾個人裡面最不像爹孃的人,可以說是完全看不出來,她只像她自己。
三皇姐人很溫柔,講話也是溫溫柔柔的,有次爹孃要出遠門把他扔給了三皇姐照顧,他更覺得三皇姐人好了,是皇兄皇姐們中性格最好最沒有心思的。
可惜後面跟一個窮小子跑了,把孃親氣得夠嗆,覺得她心思單純被人騙了。
李青遲也這麼覺得,畢竟三皇姐確實很容易上當受騙,她從出生就被人照顧得很好,根本沒見過什麼世面。
爹爹找上二皇兄李青安,讓他去查了此事,喊他去找人,畢竟他是個閒散王爺,有這個時間,不像爹爹要陪著孃親。
後面人找到了。
窮小子是個落榜秀才,會寫幾首酸詩,吸引了三皇姐注意。
二皇兄啥也不說就帶三皇姐走了,說那人配不上三皇姐,可向來溫柔的三皇姐卻反抗了他,硬是要和那窮秀才在一起。
李青遲不理解,甚至偷偷過去打了那窮秀才一頓也不理解。
而且很巧的是他剛打完打算把這人扔回去,就遇到了穿著一身黑衣溜過來的孃親,看孃親手裡的東西……可能不止是打一頓那麼簡單。
因為三皇姐是他們這些人中脾氣最好的,基本上所有人都喜歡她會護著她,包括爹孃。
很難想象三皇姐的未來夫君會是這麼一個窮酸秀才,孃親出完氣後就拉著他走了,只有爹爹很平靜的找上了他,和他在房間裡談了很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