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獨山之處

 “怎麼了平叔？你怎麼哭了？”渠川看到此情狀，立馬放下手中的碗筷，用衣袖為平叔擦去淚痕。

 很明顯平叔有心事：“若是我當初也能像你這般勇敢，我的朋友或許就不會落得那麼個下場。”

 “這件事說來話長，那時候我們還都很年輕，青鳥族也沒有現在這般沒落，我們幾個小夥子總是一起去新奇的地方打獵，每次都要比著誰打的獵物更好更大。”平叔想起從前的事情，起初還是很喜悅的。

 但是語氣越來越沉重：“後邊我們就都慢慢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責任，也就漸漸很少約著一起去了。但是還有我和阿福一直很熱衷。”

 “有一次，阿福提議說要去深處的山裡打獵，但是那會兒大家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也都不再有多餘的精力去打獵。”

 平叔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時候聽到大家都沒有志氣，阿福起初很惱怒，看著大家都沒了志氣自己也決定放棄。”

 說到這，平叔明顯哽咽了，長滿老繭的手擦拭留在臉上的淚珠。

 渠川沒有追問。

 平叔擦乾眼淚繼續說著：“若不是我執意勸他去上山試試，或許就不會出那件事情，若是出事的時候我可以伸手拉他一把，或許......”

 平叔不停地在為曾經的莽撞後悔，雙手抱著頭痛哭：“都怪我！”

 “丫頭，你可千萬別去再查那個藍光了，什麼東西進去之後都會消失不見的，阿福的屍體最後都是在很遠的山頭上才找到的，不知道那藍光會把人挪到什麼稀奇古怪的地方，你可別再去了。”平叔看著渠川，眼睛裡滿是真摯和遺憾，即使是相處了幾日，他也不希望年輕人再去涉險，對他來說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贖罪吧。

 他的良心已經被折磨了百餘年，他的餘生都將會為自己曾經做錯的事情而後悔。

 “平叔，我能理解你的遺憾，畢竟你當初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會那麼兇險，而且你們雖是青鳥族，但都是沒有靈力的普通族人，救人就不是你應盡的義務。”渠川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表達能否安慰到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