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遇浣秋

 回到院中的渠川一言不發，獨自在房間裡待著，她原本就不喜歡人多，如今同行的人越來越多，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大的麻煩。

 八尾始終坐立難安，還是來到了渠川門前：“渠川大人，不要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麻煩，而且就是就一個小姑娘而已，你本事那麼大，會有什麼麻煩啊，而且之前什麼事你都能解決的不是嗎?”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渠川更生氣了，直接將八尾隔著門拍出了一米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還少嗎!你去哪不好，偏偏去那麼個人多眼雜的地方，就連裡邊的姑娘臉上幾顆痣都能傳到城門外區。就算我今天不去救你，明天陸家也能通過你的風流韻事查到我來了梭羅！”

 “你不是很能耐嗎，怎麼不自己把人家姑娘救了，要不是我在那玉佩上施了咒，你今天死在哪裡了都不知道！”渠川氣得腦袋直髮暈，不得不扶著柱子才能勉強保持站立。

 “我已經知道錯了，況且要是你真覺得我是累贅的話，又怎麼會前去救我呢，你本來就沒那麼無情不是嗎？”

 渠川受不了八尾厚臉皮的樣子，加上宿醉後的不適已經不想再繼續爭辯，擺擺手表休戰，任由他怎麼想罷，自己還是先去休息最好。

 浣秋看著二人爭吵，一直拘束著不敢出聲，直到渠川關上房門才鬆了口氣：“渠川大人太辛苦了，你不該這麼氣她的，都怪我。”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她不是不想救你，只是她揹負著一些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

 “不得不完成的使命？那你知道嗎？”浣秋似乎對此很感興趣，眨巴著眼睛等待著回應。

 八尾冷笑了一聲：“我怎麼會知道呢，就算知道了也幫不到她，她是大人物，我就是個小螻蟻，有什麼可知道的。我最多啊幫她看看天氣怎麼樣。”

 “能看天氣也很厲害啊，不像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

 “對了，那個麼麼為什麼要打你，你之前怎麼又會幫她呢?”八尾一直想問的話終於問出口了。

 “我小時候家裡父母得了怪病死得早，就剩下我一個人，那會麼嬤給我說跟著她走有飯吃有衣服穿有地方住，我就跟著她走了，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也活不下去。”或許已經時間久了，浣秋提起這些傷心事時已經不會傷心了。

 “後來她帶我來到勾欄裡，讓我唱歌跳舞，學習怎麼賣笑，只要我不好好做就會打我還會不給飯吃，活著就很困難了，別說去管她做的事情對不對了，我管不到的。”

 浣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八尾也不再追問，世間可憐的人那麼多，沒必要再去把傷口一一撕開給別人看。

 已是深夜，腦袋昏昏沉沉的，既不清醒又睡不著，渠川索性起身出門走走，好讓自己把剩餘的精力用掉這樣就能睡著了。

 今夜月色沒有昨夜那麼亮也沒有那麼圓滿，想到自己與曾經討厭過的人一起在月下飲君，渠川不由得感嘆起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或是不一定。人們在世間行走需要猜忌也需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