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見

 蕭斂重生前是位散修，不屬於任何門派，但天賦極高，修為在當世與棲梧旗鼓相當，可自創符篆陣法，在這兩道，已至大成。

 那還是在停風城的時候，他那時候正在城裡追查一夥人，正值花燈節，街上人潮如織，到處都是嬌俏的姑娘和俊朗的公子。

 看雜耍，猜燈謎，吃元宵，放花燈……極為熱鬧，遠處護城河上閃著星光，似銀河落入人間。

 凡間的花燈節，正如他想的一樣，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他在一家舞坊裡打探到一些消息，坐在閣樓欄杆上，靠著柱子，四周綺麗燈火映在他臉上，蕭斂曲著條腿，飲了壇十洲春，看樓下舞娘舞姿窈窕，眾人喝彩，歡呼著再來一舞。

 酒喝完了，他離開這紙醉金迷，轉身進了一條巷子。

 卻遇見了被一群黑衣人困在中間的沈霽，他飛身上了屋頂，沈霽看見他也並不求救，只是一個人召出莫問，與十幾個黑衣人纏鬥起來。

 他身法靈活，湖藍色的靈力在殺人奪命間卻帶著近乎殘忍的絢麗，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血液濺在穠麗清豔的臉上，動作絲毫不見停滯。

 那是蕭斂第一次見到沈霽，後來他才知道，這樣的寶貝，是自中州城出來的小鳳凰，漂亮又驕矜。

 靈脈一事，若要看強弱，只憑個人修仙天賦，可有些靈脈生來就是王者，沈霽的靈脈正是遺存上古鳳凰血脈。

 他看著沈霽一人解決完所有黑衣人，正打算離去，卻直覺一股劍意從身後襲來。

 閃身躲開，卻見剛才那漂亮少年早已飛上屋頂，提劍又朝自己劈來。這下激起了蕭斂的戰意，他召劍回攻，兩人電光火石間已過了百招。

 雙劍相抵，火花四濺，四目相對間，蕭斂彎著眉眼，言語戲謔道：“郎君真是好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