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民國軍旅文（十七）

 「難道不像麼？」 

 「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像的。」 

 「什麼叫像，明明就是。」 

 「……我又不傻。」 

 「但沒我聰明。」 

 「你這人……之前還說自己不聰明的。」 

 「我那是謙虛，雖然那麼說，但你可別那麼信。」 

 「……總覺得……」 

 「是的，平時悶著不說話，騷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凌雲總算抬眼看向楚清，臉色竟然十分正經。 

 楚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眸眼輕彎面帶笑意「有這麼消遣自己的麼？」 

 凌雲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回了一句，「為博美人一笑爾。」言語間的理所當然，令人無法忽視。 

 楚清怔了怔，不知該如何接話。 

 「好了，最近不要碰水。」凌雲對於自己的傑作表示十分滿意，她看了看楚清那被包紮個結實的雙手，語氣帶了些不容置疑，「以後，不能再這樣了懂麼？」 

 人，雖然能夠明白很多道理，但也僅僅是明白罷了。畢竟也不是鐵石心腸，凌雲若非身處其中，著實無法想象一個人究竟懷有怎樣的心情，才會在那般惡劣的形勢下以卵擊石，即便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 

 畢竟手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楚清，我沒有靈丹妙藥，你的手大概……會留些、痕跡的。」 

 雖然凌雲的物品欄裡有著提前置備的急救用品，但也架不住若干小時泥水碎石的無情摧殘。 

 【能不能講重點？】 

 「……還有，快把衣服換了吧。」凌雲從身後的桌子上取過來一疊衣物，放在了床頭。 

 【流氓。】 

 「……我不會看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凌雲對正看著她的楚清如此保證道。 

 【此地無銀。】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001你這個大寫的汙，我可還是個孩子！」雖面上不顯，君子依舊，但私下裡凌雲已經揪著001正破口大罵。 

 【……】 

 凝眸良久，楚清突然輕笑，倒是讓凌雲更顯幾分侷促。她表情一向甚少，似是不沾煙火，不染凡塵，清冷中透著驕傲。但此時忽然像是換了個人，在燭火的映襯之下，眉眼竟自有風情，而後更是語出驚人。 

 她說，「此時雙手不便，流雲何不為我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