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上帝悖論（53）

 他不知道顧卓剛才為什麼沒有躲開，但是對決時的不認真，便是自己給自己下達死刑。 

 莊白慈把手中的匕首刺入顧卓的腹部，眼睛看著顧卓，含笑著。 

 “顧前輩，再見了。” 

 莊白慈語調上揚，對於這場決鬥結果，他很滿意。 

 顧卓看著對方的眼睛。 

 很美。 

 也很溫柔。 

 溫柔得可以吃人。 

 “噗。” 

 莊白慈手中的匕首粗暴地從顧卓身體內取出，最後精準地刺向顧卓的心臟。 

 最後，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剛才笑容斂住，冷眼看著顧卓脫力。 

 顧卓慢慢靠著牆壁坐在地上，兩處傷口汩汩流血，染溼了他的白色衣服，也染溼了地面。 

 這是他第一次在副本中死亡。 

 他感受到呼吸只進不出，身體破損的內臟隱隱作痛。 

 只要一動，便能加速生命的流失。 

 莊白慈走到顧卓面前，半蹲。 

 他在放水。 

 為什麼？ 

 加上莊白慈知道面前的人是系統所說的戀人的時候，心情格外複雜。 

 當然也有可能是系統的噱頭，隨意找了個人匹配而成。 

 但為什麼單單是他？ 

 顧卓模糊的視線中看到了莊白慈靠他很近。 

 他抬手，身體的血液流失更多了，顧卓不在意，他忍下這種陌生的痛意，想在最後時刻，碰一碰面前自己喜歡的人。 

 雖然，他喜歡的人，同樣也是殺掉自己的對手。 

 碰一下就好了。 

 他說過，再見。 

 那就還會再見面。 

 顧卓這般想，但碰到莊白慈的衣角後，又有些貪心想撫上莊白慈的臉。 

 在他高糊的視野內，顧卓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滿是血，血淋淋的。 

 很髒。 

 顧卓突然不想以此讓莊白慈沾染上汙穢。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一秒，想撤手時，莊白慈先他一步站起身來。 

 他有點痛。 

 心有點痛。 

 顧卓支撐不住手臂的力氣，猶如瀕死的蝴蝶死在自己飛舞的時刻，最後重重無聲落在土壤內，而顧卓同樣也是。 

 莊白慈冷漠地看著顧卓慢慢死去，最後失去了聲息。 

 隨後，他才垂眸看向顧卓那隻落在地上的手，當時，他看著那雙手顫顫巍巍想要撫摸上他的臉。 

 對方不會真入戲出不來了吧？ 

 誰知道呢。 

 莊白慈前期他的軟弱和溫柔都是裝的，現在身份暴露，他自然不需要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