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顛覆性的回答

 何亦璞眨了眨睫毛，痛苦膽怯地顫抖著聲音坦白。

 “是我。”

 “你說什麼？”莫林鶴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是我。”

 何亦璞又重複了一遍。

 莫林鶴不敢置信，蒼涼地大笑了兩聲。

 姜芷茹也不想能聽到這樣顛覆性的回答，頓時愣在床邊。

 感覺自己上輩子和這輩子在精神世界建起的信念城堡瞬間崩塌成粉末了，面色慘白著，連脊背也明顯彎了下去。

 莫林鶴怒道：“劉沅璞，你的芷茹，你連正妻名分都不願給的一個小小才人，在你死後，想要幫你洗雪冤屈，積勞成疾三十歲便嘔血而亡，現在看來有何冤屈何處可洗呢！”

 “別說了！”

 姜芷茹大喊著打斷，就看到莫林鶴失控地揪住何亦璞毛衣的領子，直接給了他一拳。

 “你幹嘛打他！”

 莫林鶴眼裡閃動著恨痛的光。

 “姜才人殞後，我獨自為你申辯，在民間著書立說，我知道我終有一天會被逮捕，不得好死。三年後，劉皋將我綁入太極殿，逼我向群臣，向天下人承認是你殺了劉澐，不然就賜我凌遲之刑。”

 他眼角猩紅，痛苦地吼叫，“每剮一刀，他就問我一遍，是不是你殺了劉澐，我被剮了三千三百七十刀，從無一句改口，你卻告訴我這樣的真相！！”

 “萩鶴！”

 姜芷茹痛徹心扉嘶吼著，淚水滾滾而下。

 莫林鶴從未告訴過她，林萩鶴的生命結局原來如此慘烈。

 難怪她問了他那麼多遍他都不肯說。

 和他相比，自己臨終前劇烈嘔血的，要把肺活活咳碎的劇痛都算不得什麼了。

 原來，大凌朝的林萩鶴死於三十八歲。

 千刀萬剮。

 死無完屍。

 何亦璞萬般驚懼悲痛中張了張嘴，才找回自己低入塵埃裡的聲音。

 “芷茹，萩鶴……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