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碩莫薯 作品

第167章 兩種官兒

 散朝了,君臣都挺尷尬的,也挺憋屈的,任是誰也沒想到,朝堂首席背鍋俠,上朝就裝聾作啞的張瑞山,竟然讓大家如此“憋屈”,就連言官都被斬落於馬下。 

 群臣出去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揹著手的老張,眼神古怪。 

 張瑞山捧著玉帶,和個孕婦似的,出了大殿後抽了抽鼻子,沒盡興,完全沒盡興。 

 “張大人。” 

 眼看下了臺階,戶部尚書贇乘泰追了上來。 

 張瑞山止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贇大人。” 

 贇乘泰苦笑連連,微微拱手:“食君之祿為君分憂。” 

 一句話,道出了無奈,表示他贇乘泰也是身為臣子沒辦法的事,其次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他不想和張瑞山交惡,工作只是工作罷了,大家相互理解。 

 誰知張瑞山嘟囔道:“說的好像老夫不領俸祿似的。” 

 這一句話,差點沒給贇乘泰憋的吐出一口老血。 

 就你領朝廷俸祿,我張瑞山沒領啊,領了就必須天子說啥是啥,節操呢,風骨呢? 

 其實這也是贇乘泰困惑之處,瞎子都看出來天子肯定不會贊成這件事,都是當年老夥計,深受天子信任,你張瑞山瘋了不成,和天子對著幹? 

 贇乘泰的確無法理解,因為他和張瑞山不是一種人。 

 戶部尚書贇乘泰,是官兒,是尚書,這官兒,這尚書,則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事,沒有之一。 

 再看老張,在本朝當官純粹就是為了圖一樂呵。 

 “張大人。”贇乘泰的涵養還是十分好的:“老夫想要詢問馬牌一事。” 

 “哦,我知道的也不多。” 

 贇乘泰微微一笑,沒把這句話當回事,以為就是客套隨意一句。 

 “老夫想問張大人,這馬牌,究竟要收多少錢財。” 

 “不知。” 

 “那除了錢財,又要如何做才能獲取馬牌。” 

 “不知。” 

 “聽聞駕車與御馬,發的是不同馬牌?” 

 “不知。” 

 “你…” 

 涵養再好,贇乘泰也要急眼了:“這也不知,那也不知,張大人有意隱瞞不成?” 

 “本官真不知。” 

 張瑞山一副很無辜的模樣,搖了搖頭重複道:“本官真不知,昨日才聽聞的此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