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斃

張陌的話畢，便聽微弱的‘乓’一聲，這聲音似乎發自地獄，又似乎來自不遠處。

就這麼一聲，兇悍而至的劍手動作戛然而止，劍也被定格在空中，須臾之間，一切仿似沉寂了一般，旋即，這人似乎受到某種詛咒，莫名發出‘啊’音，便直躺躺地倒下了，頭顱上，還有絲絲血跡滲出。

端得莫名其妙。

“怎麼回事？”杜申一看嚇了一跳，話音不禁而出，張陌嘲笑，嘴角一抿，回應道，“嘿嘿！也沒怎麼回事，只是我的人到了罷了，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的依仗並非外面的護衛，而是他們。”

張陌一指不遠處，那裡是一條林間山路，雖是山路，卻也能容納車輛疾馳，此刻，正有數輛鐵馬呼嘯而來，其上還閃著紅綠之光，那嗚嗚之音響徹原野。

“你們都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遠離縣長，否則我們開槍了。”

這是比尋常喉嚨發出聲音大上數倍的聲響，立時在原野中迴盪，每一字，每一音都深深穿透杜申等人的耳朵。

是警員拿出喇叭警告。

杜申見之，整個人如見了鬼般縮了縮，瞳孔迅速放大，實在這鐵馬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那聲音，是地獄之音嗎？

而且，這鐵馬無任何馬匹牽動，它是如何做到如此疾迅的？

郿縣何時出現如此怪物？張陌又何時有如此能耐了？

種種疑問在杜申腦中糾纏，但無一能在認知中找到答案。

“哼，裝神弄鬼，不過是野夫把戲罷了，二三子，殺了他。”杜申只是驚愕了一會兒，便回過容來，至於剛才那劍手為何莫名死去，他歸咎於剛才和郎衛搏鬥時受了重傷，竭力而倒。

“哼！榆木腦袋！”張陌冷笑，迅速後退，而後轉頭對著正疾馳而來的警車高呼，“李局，擊斃歹徒，一個不留。”

杜申身後的人動了，當然，警車的車門也被打開，露出一個個身著警服的警員，手中執著槍。

“殺！”

乒乒乓！

喊殺聲、槍聲交織在一起，給原野奏上一曲哀歌，隨後，便是個個露出可怕的表情，死死地盯著那越來越近的鐵馬，不甘又恐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