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實 作品

第十章

 “哦?去年冬天也沒遭白災,一冬天都安安生生的,現在估計已經有青草了,他們想幹什麼?”說著翻身上馬。

 信王正在帳篷裡看消息,見二人過來,把一疊信推給保才,撫額道:“剛收到的,太子被廢了,卻沒立新儲君,這回是哪位哥哥要算計我呢?”保才接過信匆匆瀏覽了一遍,“禮王的舅舅盤距西北多年,會不會是他從中作怪!”

 信王冷哼一聲,“本王如今已經做了配軍,老三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難道我還能與他爭不成?”

 狄平道:“不如我喬裝去打探一番,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信王點點頭。

 碼頭的工程一開,流連的生意翻了一番,每天店裡挨擠不開,不說日進斗金吧,進一斗銅錢還是可以的。就有人眼紅了,要設法謀奪她的買賣。每天不到一到飯點,一群衣衫襤褸的花子擁入店中,一人花一個銅子買一個素餡餅,叫一碗湯,佔一張桌子,沒完沒了地在店裡高談闊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流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一連半個月天天如此,流連知道有人惦記上了,也只好把旺鋪出兌的字樣貼出去。很快有人來洽談,流連要了個大價錢,來人倒也沒使勁兒壓價,只是加了個條件,流連不能在放州再開面館。

 流連沉寂了幾天,不過這種事兒見得多了,不算新鮮。保才沉默了許久,也無計可施,只好勸流連想開些,等以後有了自己的房子就好了。幕後的老闆是禮王的舅舅的親信,跟信王幾乎算是對立的,在放州城的勢力極大,而且他這個手段噁心地很,流連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禮王的舅舅姓沈,戍邊多年,率兵駐在放州城西北方向,並不常回放州,但是放州的大小官員富商多出自他門下,他才是放州的土皇上。放州正西還有一位顧將軍,一向與沈將軍不睦,沈將軍恨他恨得牙癢,只是顧將軍一向治軍嚴明,從不與他正面硬剛,關鍵時刻又寸步不讓,這放州才沒變成沈家的天下。奪一個小麵館,那是嘍羅底下的嘍羅的嘍**得,沈將軍還真看不上這條螞蟻腿,總而言之,只能說流連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