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宴 作品

他真是我見猶憐


白明微聞言,陷入了沉默。

蕭重淵就這麼一直等著,想要聽到她的解釋。

可她一反常態,沒有像往常那樣,什麼事都會與蕭重淵說得清楚明白。

半響過後,蕭重淵哂笑一聲:“看來,還是因為我做得不夠好的緣故。”

白明微很認真地開口:“不是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蕭重淵聞言,卻沒有究根問到底。

因為他知曉白明微為何拒絕。

並不只是因為肩上的職責,更多的是因為那幾句箴言。

而白明微也的確有這個顧慮。

活不過十七歲。

她距離十七歲,已沒有多少時日。

她能直面自己的心意,卻不想以蕭重淵妻子的身份離開,讓蕭重淵揹負一個鰥夫的名聲。

正在這時,蕭重淵開口:“這讓我很受傷,知道嗎?”

白明微看過去。

只見他兩瓣薄削的唇角微微抿住。

那委屈的模樣,當真我見猶憐。

是的,我見猶憐。

如同那軟軟的小狗,可憐巴巴的,叫人心頭驟然一疼。

見到這副模樣,白明微再硬的心腸,也不由得軟了下來。

她走過去,拉了拉蕭重淵的袖子:“是我不好。”

只是這微小的動作,卻讓蕭重淵笑逐顏開。

便是有心再為難一下白明微,都捨不得:“逗你玩的,看把你給嚇的。”

白明微道:“我知道你在開玩笑,但聽到你說自己因此受傷,我的心卻不好受。”

蕭重淵振臂一撈,將她的手包在了手心。

他的動作十分溫柔,甚

至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像是觸碰易碎的琉璃,亦或是那初生的嬰孩,生怕一用力,就會傷到人似的。

可明明,白明微的手已經佈滿薄繭,在他手裡,卻那般值得珍貴。

他握著白明微的手,聲音與他的動作一樣溫柔:“要不要摸摸,此刻我的心因愉悅而跳得多快?”

白明微把手抽回來:“賴皮。”

蕭重淵低笑一聲:“不賴皮怎麼融化你這座冰山?”

白明微坐到他身邊:“別貧嘴了,聊點正事。”

蕭重淵適可而止,遞給她一本小冊子:

“零在近期收集到的信息,其中包括江北各地糧倉情況,以及其中涉及到的官員,還有這些官員的一些基本信息。”